厨房做些牛肉、羊肉之类的炖汤, 谁知才过去一会, 就气呼呼地跑了回来, 银钱直接生气地放在了桌上,耳朵和眼睛都有点红了。
秦筝翻了页书,最近迷上了兵法,特意从秦驸马书房中随意挑了一本, 看着一知半解,边上备着笔墨纸砚, 秦筝会把不解之处记下来, 等下次随着口信一起让人送给叶炎。
“怎么了?”秦筝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柳枝见宫嬷嬷端进来茶水, 这是宫里头进贡的最好的碧螺春, 一两要上千金,从江南地带日夜兼程而来, 今年得了, 皇上赐封号时候赏的, 秦筝也不讲什么养生之道, 只是想喝个滋味。
宫嬷嬷虽然嘴里念叨着浪费, 不会保养, 可想着今年春茶若是放到明年再喝, 府上也不太会保存, 到底糟蹋了好东西, 倒不如现在喝了,赶紧烧了茶水,晾了一会温度,才冲泡上来,一端上来,满室茶香。
柳枝上前接过去,递给秦筝,秦筝微微抬起眼皮子,慢悠悠地将书随意倒扣在小几子上头,罗汉榻上半躺着,腰间披着一件羊毛绒长毯。
柳枝抱怨着道:“还能是为了什么?也不知小院里头的人是眼皮子浅还是以为要揪着龙尾巴上天了?竟然踩踏起我们落芬院来了。郡主不是说要让厨房做点吃的么?我这不从零钱盒子里头拿了些银钱给厨娘,买肉和多做活总要给人点好处。”
“您是不知道,我刚与厨娘说上几句,后头来的小院的丫鬟就说她家主子已经跟厨娘说好了,为了选秀做些个准备,这几日厨娘忙得很,只能接他们小院里头的活了,让我们落芬院想吃好吃的,自个找厨娘去。”
“您说这气不气人?”
宫嬷嬷点上了檀香,轻轻碾碎了粉末,盖上了香炉的盖子,稳若泰山地望向秦筝,秦筝轻轻地深吸一口檀香气息,醒脑开窍,伸出修长华美的柔胰,拉了下滑落的羊毛绒毯子,才道:“你何必跟那些个眼皮子浅的人计较?”
“您是郡主啊。”柳枝瞪大了黑白分明的杏仁眼,心里咯噔一下,不安地想着,难道郡主得了消息,小院里头的那个庶姑娘真能入宫?虽说宫中也不是有品级的妃嫔就需要郡主请安,可天长地久,以庶姑娘浑身上下这发狠的劲儿,只要给了她一个口子,她定然能顺着爬上去,她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让郡主担忧?给郡主惹麻烦了?
平日里叽叽喳喳抱怨个不停的柳枝嘴巴突然安静下来了,秦筝抬头,见她脸色白了一大半,伸出食指,在她游神的眼睛前头晃动了一下,“你又想些什么?”
宫嬷嬷偷偷往柳枝腰后头掐了一下,柳枝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郡主,柳枝是不是给您闯祸了?”
“那倒没有。秦篙选秀的事不用担心,过几日她就张狂不起来了。”秦筝含了一口碧螺春,感受着口中浓郁的香气,“嬷嬷,昨儿秦篙在花园里头嘲笑白家是个落魄户的事儿你记得往立德院散去。”
“这老夫人最近不是捧着那儿么?”
“老夫人最迟明日就醒过来了。”秦筝干脆合上兵书,点了点花瓶里头的秋菊,数了数花瓣儿,笑吟吟地吩咐柳枝,“你晚上把能进宫的衣裳都挑出来,半月后应该就能进宫了。”
“郡主要去宫里住几日?太妃想您了?”
秦筝微微一笑,露出神秘的笑容,轻柔地放低了嗓音,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皇上在我出宫时就说了,让我选秀前进宫,替他参谋参谋那些个秀女,他打算选几个给两位皇子,还有皇太孙年纪小,太子妃伤心过度,终日卧榻不起,皇上怕皇太孙染了病气,性子因着太子妃而怪异,在我出宫时已经送到太妃那去抚养了,让我进宫陪陪皇太孙。”
柳枝只是一脸欣喜,想着能够踩下去小院的人了,欢欢喜喜地去收拾衣裳去了,至于宫嬷嬷,在宫中沉浮多年,自是听得出话音里头的暗示,深深地看了秦筝一眼。
宫嬷嬷离开时,秦筝唤住了她,“嬷嬷,半月后让朝露和冬雪也跟着进宫。”
“是。”
看来皇上一点都不看好两个皇子,也不希冀着自个能够再生一个麒麟儿,反倒是把江山要托付给了皇太孙了。
只可惜皇太孙年幼。怪不得前几年对叶家过于苛刻,近两年倒是宽和了许多,看来这步棋下的,倒是好了。
皇上的打算自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祖宗的百年大业,秦筝与叶炎的亲事是先帝所定,当时是想让皇帝继位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将叶家的兵权给收了,叶炎既是王爷,可同时也是郡马。
没了兵权,再找个错处削了王爵,当个郡马,就跟没了牙的老虎一般。可如今形势变了,藩王实力大增,叶炎这个王爷是撤不得了。
加之皇上膝下两个皇子,都说知子莫若父,两位皇子心里到底装的的白墨还是黑墨,皇帝即使不能十成十把握,也能八九不离十了。
在皇帝看来,二皇子和五皇子都不是合适的皇位人选。成年皇子,想要调/教,很难。皇帝干脆舍弃了他们二人,选了还年幼的皇太孙,他自个也笃定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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