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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峰之前就对我与苏嵘生的关系有颇多揣测,若让他看到我们共乘一辆车上班,他肯定又会多想。
所以我缩到车底蹲着,又对苏嵘生竖起食指让他别说话并先走,等他们都离开后我再下车。
谢国峰的停车位又恰好在苏嵘生的侧边,苏嵘生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笑笑后关上了车门,我这才松了口气儿。
我听到他与谢国峰打了招呼:“谢总,早上好!”
谢国峰见到他明显很讶异:“苏副总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几小时。”
在我以为他们聊着天就该乘电梯上楼时,苏嵘生却绕到我这侧打开了车门,一本正经的表情里,藏着一抹狡黠的笑:“小罗同志,该下车了。”
我挤眉弄眼的瞪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谢国峰也意识到我的存在了,站在原地往这边看。
我生气的对他竖了个中指,可他愉快美好的心情似乎完全不受影响。手搭在车门上对谢国峰说:“我来上班的路上恰好遇到一个交通事故,一俩出租车和私家车相撞了,你们会计部的小罗就在那辆出租车上。她可能是受到了惊吓,看起来挺可怜的,所以我就顺路把她带过来了。”
苏嵘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儿,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下了车,心想你求我上车时才可怜呢!
谢国峰一见我,就快步走上来打量了我一圈:“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这也算工伤了,不用那么拼的来上班,即使请假也不会扣工资的。”
我本来就心虚发慌,看起来倒真像遭遇了交通事故的人,我摇摇头说:“谢总,我没事儿,我系了安全带的,没受伤。”
说话间又有几辆车开进来了,而能在地下车库有专属停车位的可都是管理层的人,我可不想引起太多的围观,便率先进了电梯上楼了。
到了办公室后,我越想越生气,暗暗的诅咒着苏嵘生:你才出车祸呢,你全家都出车祸呢!
可这想法一冒出来我就扇了自己两巴掌,检讨自己怎么能让负能量的情绪控制住大脑呢。好歹我两个孩子也算他的家人,我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我又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心虚的冲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拜了拜,一抬头就看到办公室的其他人正用看外来生物般惊诧的眼神看着我。
我摸着脸,尴尬一笑:“你们看我干嘛,难道觉得我今天特别美,所以情不自禁的被我锁住目光了?”
周明华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然后夸张的疼叫出声:“真疼哎!不过也证明了我没有产生幻觉,而是我们的小罗同志变奇怪了,一大早的又扇自己耳光又四处拜神的,搞得像办公室里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我耸耸肩:“的确有脏东西啊!”
周明华被吓到推到门口,扶墙门框说:“哪儿?”
“垃圾桶呢,是不是好几天没倒垃圾了?”
大家被我的话逗得哄堂大笑,周明华尴尬的往推了几步,恰好撞在准备进办公室的谢国峰身上。
大家立马和他打招呼,他站在门口视线停在我身上:“真不需要去检查一下?”
“不用的谢总,我真没事儿。”
他一走,办公室的人又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哇喔!看来我们谢总和小罗同志有新情况咯!”
我没好气的说:“别乱说啦,是我今早上班时出了车祸了,谢总知道后便聊表关心而已。你们跟谢总的时间比我长,应该知道他是一个关心下属的好上司。”
其他人不疑有他,起哄完毕都开始工作了。而我却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竟然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了。
看来还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我这是被苏嵘生带坏的节奏!
后来我越想越觉得生气,苏嵘生今早故意让谢国峰知道我们共乘一辆车来上班,还不就是怀疑我和谢国峰关系过密,想给他个下马威么!
可是,他有什么立场这样做?他这样只会害惨我的,让我的处境变得尴尬!
思来想去,我给苏嵘生发了条短信:“你刚才什么意思?故意要让我难堪呢?”
我等了几分钟都没见他回复,火更是窜到顶门心了,之后又连续发了好几条:
“装傻呢?我告诉你苏嵘生,请你以后离我远点,别再干扰我的生活!”
“你别以为你装死就能把今早的事儿忽悠过去!”
……
一连发了好几条短信后,虽然苏嵘生依然没回复,但我的气还是渐渐消了些。反正我把自己的态度摆正了就行,至于他,我只能在今后的日子里见招拆招了。
没想到在我与同事们一起吃午饭的时候,苏嵘生竟然给我打来电话。一看到他的来电我就把手机捂进手心里,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才接起来。
“干嘛?”我没好气的说。
“是我想问你要干嘛吧,你整个上午对我进行短信轰炸,差点让我内存满得都无法运行了。”
“呵,”我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瞎了看不见呢!”
“呵,”他也学着我的语气冷笑着说:“这是对上司该有的态度?你要知道我掌管着公司所有员工的任聘和解雇权。”
我的声音大了起来:“你威胁我呢?有本事你真解雇我啊!”
他听到我生气反倒笑了起来:“生气了?”
“才没有,难道我被狗咬了,还能反咬回去不成?反正怎么着都是我吃亏,我还是认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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