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没人知道,都不知道现在成了什么样,可怜哦。”
他往前走了很长一截,拐进一间屋子里,楚临他们也跟着进去,只见他打开衣柜,抱出一堆衣服,全都是女装,他随手捡起一件,摊开甩了甩,衣服是粉紫色的,衣领缝上了蕾丝小花,看上去像是8、9岁女孩穿的衣服。
张大随手把衣服丢在一边,在衣服里又扒拉出一条牛仔裤,他翻了翻,眉眼间显的有些疑惑,又把裤子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皱着眉扔到了一边。
司礼看着他把一柜子的粉紫色的衣服和牛仔裤捡出来,又扔到一边,忍不住开口,“你不是捡衣服吗,要挑到什么时候。”
张大把过长的头发缕到一起,往后甩,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他鼻梁很高,眼睛很大,露着脸和人说话时,表情总有种你必须听我的意味。
他从一堆衣服里随意挑了两件放进包里,“等不及了?我都捡了好几年了。这里的屋子,有一半我都看过。”
他离开了这,走过了屋里放着纸钱的屋子,想了想又倒了回来,“你们俩肯定知道怎么走,不用跟着我。”
永安镇看上去并不像有人经常住的样子,况且他们并不知道上山的路,司礼想都没想跟着进了棺材铺,张大从棺材里抱出一堆、两堆、三堆脏衣服,衣服上的污渍比刚才另一间房里的找到的更多。
他先是把粉紫色的衣服挑出来,一件一件细细的看,于是,司礼的姿势从站的端端正正,到像楚临一样倚在门边时,张大挑到一件粉紫色的圆领卫衣,正面画着一只米老鼠的衣服时,手突然顿了顿,他把衣服放在鼻子下,从衣领嗅到衣摆,突然就红了眼。
“年纪大了,看不太清了,姑娘你帮我看看,这是米老鼠吗?”张大揉着眼睛,说话有了鼻音。
“这是米妮。”司礼看了眼。
张大开始呜咽,从破袋子里抖着手找到一副黑框眼镜,近些年很少在市面上见到的款式,他把衣服从正面翻到背面,在看到腰部的黑色污迹时,突然愣住,回到衣服堆里扒牛仔裤。
他越扒哭的越伤心,终于嚎啕大哭起来,他手边摆着的牛仔裤,每条膝盖处的污迹都很重,张大放下牛仔裤,抱起卫衣,眼睛红红的,那神态就好像捡回了稀世珍宝。
“你哭什么?”司礼见他连包都没拿,“你东西都不要了?”
“我高兴的哭了。”张大擦了擦眼泪,眼神泛着冷光,目光在楚临和司礼之间流转,“太高兴了,这些衣服能卖多少钱啊,我要发财了。”
☆、心怀歉意的老师(11)
朝阳升起, 镇子里的雾气渐渐散了,张大抱着他的包, 看着远方的山, “今儿个天气可真好,咱们去山上吧, 。”
见司礼和楚临面带犹豫, 他继续忽悠,“镇子就在这, 它没长脚不会跑,可是日头每天都不一样, 今天上山还能赶上好时候, 等到刮风下雨的天气, 你上去了就别想下来了。”
雾已经渐渐散去,司礼觉得手上被塞了一张折起来的纸条,她诧异看过去, 楚临嘴微微张,告诉她收好。
她随手将东西放进口袋里, 跟在张大往前走。张大明显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他带着路,有时候看着明明是条死路, 他却从哪家的后门里一串,到了另一条街。
迷宫一样的地图,很快就将司礼绕晕了,原先还在记路的脑子转的越来越慢, “永安镇这么大吗?我们都转了这么久还没到山上啊,永安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司礼用手指刮了一下墙壁,刮下来一层淡淡的石灰,看上去不像经年很久的东西,反而是被重新粉刷过的。
“永安是很大啊。”张大叹了口气,“来了这么多年,我可能连一半的屋子都没翻完,不过以后我就不用翻了。”
他推开了一间门,用脚尖踢了踢一个头骨,“你看,永安的人都死光了,所以它就变成这样了。”
“张大。”这样的语境下,司礼总觉得听起来毛毛的,大脑卡机,她分辨不得他到底是在说实话,还是在开玩笑,她岔开话题,“我们一直走在巷子里转,什么时候能上山。”
张大回过头,笑了一下,“快了,快了。”
在他说完快了之后,一个小时,他们推开了一间屋子的后门,眼前就是一片树林。
“终于上山了。”司礼觉得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一样,“我们能休息一会吗?我要走不动了。”
“那就休息一会。”楚临从包里递了饼干和水给她,看着她头发黏在额头上,眼睛里满是疲惫,“撑过这几天就好了。”
张大坐的离他们有些距离,他拿出那件卫衣,嗅了一下,想了又想,又放回了包里,“你们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华西,很辛苦吧。”
“还好。”楚临看司礼喝水被呛到,连忙拍她的背,“慢点,慢点,没人和你抢。”
“你们要找的人,对你们很重要吧。”张大嘴角扯起弧度,“很值钱吧!”
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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