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走到了右边的那条路时,周身的雾似乎散去了大半,他们能看清周围是一条田径小道,身边是长到半人高的花丛。
“这条路有些眼熟呢。”司礼念叨着。
他们沿着花径,慢慢走到了另一条岔路口,路口同样竖着一块木牌,“如果你的朋友一直很痛苦,你真的不能原谅她吗?”
“这是什么问题啊?”司礼朝着楚临抱怨,“明摆着正常人都不愿意啊。”
她很坚定的走向了右边,他们身边的雾气已经散尽,眼前出现了一栋别墅,别墅两层高,灰白色调,门已经大开,围栏周围种着一些花草,从他们现在的位置到大门,有9级阶梯。
司礼心里咯噔一声,这个房子她很熟,上辈子从小到大,她来这玩了很多次,这是周以宁在浮城的家。
回想这一条路上什么事都没碰到,总是她的女郎,对她亲近的白雾,以及碰到的两个问题,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个想法,但是不敢确定。
“我们进去吧。”楚临揽着她的肩,“有些事,该知道的时候,总得知道。”
司礼茫然的看着他,双眼通红,双手颤抖。
“如果你不想进去的话,我们就回去。”楚临说的很认真,“你只用选择要一个怎样的结果,无论是怎样的过程,我都会陪着你走。”
司礼开始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我害怕事情是我想的那样。”
她趴在楚临怀里,带着鼻音,语气中尽是委屈,“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生命里的二十年都是和她一起过的,不能这样。”
楚临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司礼的背,他知道,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只是陪伴,无论她现在怎么说,这个姑娘最后的选择,仍然只会是发现它,揭开它。
司礼哭够了,擦干眼泪,“算了,我得相信她,我们还是进去吧,都走到这里了。”
“好。”
他们走上9层阶梯,到了门口,司礼突然开口,“你以前跳过楼梯吗,阿宁和我说一起跳了9层楼梯的人会成为长长久久的好朋友的。”
进了大门,屋里的布置和司礼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连客厅抱枕的颜色都一样,就好像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她现在只是带着男朋友来见好朋友一样。
客厅放着电视,声音很大,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从他们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的一头长发以及背影。
“你来了。”
“你是旅馆的主人?”楚临先一步司礼开口。
“是我。”她转过身,朝着司礼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会选择这。”
司礼深呼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
“阿狸,为什么对我这么生分?你怎么不喊我阿宁了?”阿宁露出委屈的表情。
☆、黄泉旅馆的幕后人(完)
对面的人有着周以宁一样的脸, 有着一样的说话的小习惯,只是她们的眼神不一样了, 站在司礼对面的含了喜悦、思念、愧疚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和当年眼里只有快乐的阿宁完全不一样。
“您还喊我吗?”司礼内心很复杂, 她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身份面对这一切, 本能地选择了逃避,“原来您是阿宁呀。”
“对啊。”阿宁笑了笑, “我叫周以宁,你不记得了吗?”
司礼摇摇头, 抿着唇, 一脸无辜。周以宁看着她突然笑出来, 她什么也没说,下巴微抬,换上了上位者的语气, “既然你们是最先来见到我的,那就是你们和我共进晚餐。”
她转身, “有事桌上再聊吧。”
司礼在这座房子里,和周以宁玩过捉迷藏,玩过过家家, 家长管的甚严的她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周以宁家过的,她对这里和对她自己家一样熟悉。
餐厅的桌子上摆了一桌家常菜,中间放着一个生日蛋糕,上面插了一根大蜡烛, 八根小蜡烛。桌子上其他的菜都是些家常菜,糖醋排骨、小炒肉、酸菜鱼、麻婆豆腐……看上去正好是三个人的量。
“三年多没有做过菜了,不知道还合不合你胃口。”周以宁拿过司礼的碗,先给她盛了酸菜鱼的汤又捞了一勺子粉丝放到她碗里,“快尝尝。”
秉持着这里的东西能不吃就不吃的原则,司礼眼珠子转来转去,手拿起勺子的时候,故意将碗打翻了,她手忙脚乱的站起来,看到周以宁皱着眉一脸担心。
“唉呀,都怪我笨手笨脚的,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司礼说完就逃去了洗手间。
她听到周以宁在她身后笑道,“还是那副样子啊。”
什么样子呢?
司礼站在洗漱台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圆脸圆眼睛,和上辈子的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从外表上来看,就算她亲爹从棺材里蹦出来也认不出她,周以宁真的是阿宁吗?为什么她一见面就喊她阿狸?
水从指间流过,司礼站在镜子前发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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