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语说尤音同意了,只是要在尤家弹奏。
在哪里对水仙来说都没有区别:“我们几个可以一起去吗?”
“当然。”
不同于一般的商贾之家,尤家宅邸很雅。
梅花林,青山石,九曲桥。
在进院的路上,晋楚卿他们碰到一位鬓发斑白的老者,老者坐在轮椅上,一中年人在后面撑伞推着轮椅。
尤语看到老者快步走过去:“天气这么冷怎出来了?”
“老爷想出来看看雪。”
尤语看向老者,老者笑了笑用唇语说了句无碍的。
尤语无奈,嘱咐中年人一定要早点回去:“切莫让老爷染上风寒,一会儿我会吩咐李姨把驱寒汤备好。”
“是。”
尤家,央城,经商成名的女儿,不能言语的父亲——晋楚卿大概知道元维当日说的是谁了。
很难想象坐在轮椅上的这个人年少轻狂叱咤朝堂的样子,也很难相信这个和善慈祥的人曾被生活摧残至深过。
尤智问尤语水仙几人是谁,尤语:“他们是我店里的客人,来听阿音弹琴的。水仙,水行,仁风和酒司。”
尤智对他们笑了笑,用唇语说了什么,目光落在晋楚卿身上时,尤智顿了顿。
尤语:“父亲让我代他向各位问好。”
……
来到尤家偏厅,尤音已经在坐在了那里,垂目调了调音,尤语去忙别的事,尤音拨弦引曲开始演奏。
初时琴音缥缈空灵,后转急,变得幽怨、愤怒、激昂、声势浩大,又变沉,调子由激烈转为凝重,再渐轻,曲子奏的有一刻钟,最终以一个怪异的长音作尾。
“……姐姐弹得这是什么曲?”水仙沉浸在刚刚的歌中,还有些恍惚,“我以前从未听过。”
“烟引东河。”
“真好听。”水仙,“姐姐叫什么名字?”
“尤音。”
“我叫水仙,音姐姐跟语姐姐是姐妹吗?”
“是。”
水仙性子虽骄纵了些,却不是个记仇的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她现在对尤音已经没有敌意了。
“真想音姐姐陪我们一起远行,一路上听姐姐弹琴。”
尤音笑了笑,尤语正好过来:“已经奏完了吗?”
“音姐姐弹得可好了。”
尤语宠溺地看了眼尤音:“阿音可是我们央城最厉害的琴师,比起传说中的医公子也不遑多让呢。”
尤音:“我比医公子,还差得很远。”
水仙:“医公子?”
尤语:“水姑娘未曾听过吗?”
“我之前一直在家中,从没出过远门,消息也十分闭塞。”
“想必姑娘的家人十分宠爱姑娘。”
“那是当然了。”水行接道。
尤语笑:“既然几位来了,中午就在尤家吃如何呢?饭前我带几位朋友在园中转转,正好也与姑娘谈谈时下江湖。”
“好啊。”水仙。
水行颔首:“打扰了。”
按照水仙这走一步停十步,不知何年何月才到的了黄昏林。
水仙水行跟尤语尤音在前,晋楚卿陈言笑在后,水仙来时其实还叫了车夫,被他婉拒了。
过一座拱桥时,晋楚卿看到回房的尤智。
“大小姐。”正在梅园赏梅,一名仆役上前通报,“张婆来了。”
“……”尤语,“就说我有事在身,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她说如果大小姐再避而不见,她就直接去找老爷……”
尤语冷笑一声。
“张婆是谁?”水仙好奇地问道。
“一个缠人的家伙。”尤语打量了番水仙一行人半开玩笑道,“你们可要离她远点,说不定就看中了你们中的谁,非要给你们说亲。”
“尤大小姐说的是,瞧这满院子的才子佳人,我看得心痒得不得了呢。” 来人紫衣狐裘,身后跟着四男两女六个护卫,妆画得很浓,是个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女人:“那小厮说你不在,我正要回去,不想归途却相遇了。”
“我正在招待客人,张婆有事改日再来吧。”
“尤大小姐这话说的可真伤我心,他们是客,难道我就不是吗?马上要过年了,大家一起聊聊互相分享喜气有什么不好的?”
尤语:“我不觉得你身上会有什么喜气。”
“哟~”张婆呵呵笑道,“叫你一声尤大小姐真当自己还是千金之躯?你该不会已经忘了自己一族都是奴籍了吧?王公子相貌端正,品性又好,还是官家子弟,家财万贯,能看得上尤音妹子是尤音妹子的福分,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除了她的奴身。你这个做姐姐的嫁不出去,就嫉妒自己的妹妹有个好夫家吗?实在不行我也给你寻一个,仲家有个瘸子,我瞧着跟你挺般配的。”
尤语:“出了这个门,我随便你怎么说,但你还在这里一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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