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岑栩这个未婚夫的手上。
当真是个可怜的女子,比上一世的乔第还要可怜。
虽然素未谋面,但邵珩已对这个已经香消玉殒的女子生了几分怜悯之心,对岑栩则又多了几分怨念。
连对女子都不能心存怜香惜玉之心的男人,必然不是什么好男人!
她正兀自想着,原本还在批阅奏折的岑栩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优雅地将外面的玄色衣袍脱掉扔在衣架上,只着了件薄薄的中衣躺下来,随手拉下了幔帐。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此时那香气离邵珩极近,她不由得身子紧绷,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虽说这是梦,可她也不想梦到与这个男人同檎同榻啊。何况她如今只是一条被子,若被他盖在身上……
邵珩闭了眼睛不敢去看他。
她刚闭了眼睛便感觉到一只长满了薄茧的大掌摸索着来到了她的身上,轻轻抚过她身上的肌肤,吓得她整个人绷成了一根弦,大气都不敢出。心中默默念叨着,乞求上天能让她赶快从这个噩梦中醒过来。
然而,那只手却并未在那被子上停留太久,旋即抓起邵珩往床里侧一推,又将下面那条冰蚕丝的薄被取出来盖在身上。
邵珩一时没缓过劲儿来,怔怔地望着头顶的幔帐,呆愣良久才松了口气。原来岑栩不是要盖她,是要盖她下面的那条被子来着。
如此也好,她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个好觉了。
邵珩闭了眼睛打算睡觉,奈何她与岑栩离得实在太近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麻麻的,根本不能好好睡觉。
无奈之下只好睁着眼睛继续盯着那幔帐发呆,心中思索着这梦也不知何时才会醒来。
而岑栩今晚躺在龙榻上也有些难以入眠,他觉得自己好似产生了幻觉,总觉得身旁的那条蚕丝被有些怪怪的,具体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只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琼花香,那香味儿让他无端端想起女人来。这让他又忆起方才抓起那蚕丝被时掌心的触感,滑腻温润,好似少女那晶莹剔透的冰肌玉骨。
其实,女人的肌肤什么触感他不曾知晓,少女的体香是什么味道他也不曾知晓,但今夜不知怎的总会有意无意地想到窈窕蹁跹的少女来。
他觉得定然是今日早上皇祖母说让他尽快娶妻一事扰了心神,所以才会对那条蚕丝被产生错觉,这简直太荒唐了!
这般一想,再望向那蚕丝被时他眸中多了几分阴鹜。他转过身去背对着被子,闭了眼睛继续睡觉。
没有了岑栩的鼻息,邵珩也觉得整个人舒服多了,跟着闭了眼睛睡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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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恰好,月华正浓。
丞相府西侧长公主和邵敬霆夫妻的住所萃韵居里,透过窗子传来阵阵女子婉转如莺的哀啼,如蒙如雾,似娇似怨,缠绵缱绻。周围守夜的下人们红了脸颊,小跑着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室内烛光摇曳,湖绿色轻纱幔帐之内两道身影一上一下叠在一起,宛若一叶扁舟在河中轻轻荡漾,伴着几声娇娇莺啼纵横湖间。狂风皱起,船儿猛烈的随风摇摆,河水翻涌,惊涛骇浪,船只“吱吖”作响。
“不,不要了,我受不了了,你快出来,快点儿,快……”长公主萧漪宁迅速而急切的喘息着,娇美的脸蛋儿涨的通红,柳眉微蹙,眉宇间千娇百媚,万种风情。
“阿宁怎么这会儿便受不得了,你且再忍忍,待会儿会越发美妙的。”邵敬霆正在兴头上,丝毫不为萧漪宁的求饶声所动,继续长风破浪,纵马驰骋,向着前方那密林深处冲了过去。
又过了良久,他方才停下身子,闷哼一声,如马儿嘶鸣,又如雄鹰长啸,一时间“银瓶乍破水浆迸”,温泉水暖,蜜意柔情无限。
萧漪宁无力地瘫软在邵敬霆怀中,汗如雨下,两团白嫩也剧烈的起伏着,宛若两只跳脱着的玉兔。夫君自看了浔阳回来便一直折腾她,到如今她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莫要看这男人文质彬彬的模样,如今又是个文官,当初为相之前也是立过军功,带兵打过仗的。这几年虽说安稳下来,但每日早起时都会练上一阵拳脚,身子骨健硕着呢。她这柔弱的身板儿,还真有些吃不消。
萧漪宁趴在邵敬霆怀里好一会儿才算缓过劲儿来,此时没有睡意,夫妻二人便并肩躺着说说话,不觉间便谈到了儿女们的身上。
“浔阳自这次大病一场,怕是真的恼了我,如今都有些亲近不起来了。以前总粘着我,现在倒显得生分了。”
邵敬霆其实也有这种感觉,这女儿确实和以往不大一样了。不由道:“儿女自有儿孙福,他们爱干什么便让他们干什么,不必拘着。何况浔阳还是个女儿家,只要有太皇太后宠着她,将来还怕她找不到好人家?”
“话虽如此说,可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说句大不敬的,太皇太后若是没了,谁又能护着她去?皇上虽敬我是姑姑,可我到底不是皇室血脉,与皇上的情分又有多少?也不过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还敬我是个公主。
阿珩若能找个疼她护她的夫婿也便罢了,可今后的事儿谁又说得准?我想让阿珩好生做学问,也全是为了她好不是?你如今也来埋怨我,我又该找谁说理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亦小六”小仙女的营养液,么么哒~(^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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