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哦……好,好。”
细碎地雪霰子敲打在松柏枝叶上,轻微的声音,点点滴滴,枝桠在风里摇晃,他从佣人手里拿过羽绒服给她穿上,她的手心冰冷,也好似雪一样,他牵住她的手,汽车还停在大门外,管家将车门打开,雪渐渐地大了起来,等她坐进去,他弯身替她系好安全带,关好车门,自己便坐到驾驶座里,亲自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他都是默然的开车,白络络看向车窗外,零零星星的小雪从眼前落下,街道两边的建筑宛如灰色的暗影,一瞬一瞬从眼前晃过,再也不分明。
车子驶入了山路,慢慢就停在别墅前,她下了车,依然无精打采,别墅门上镶嵌着指纹锁,他将门打开,趁他去拿拖鞋的空隙,她猛地拔腿跑进卧室里,将房门反锁住。白络络扑在大床上,像是无力在承受这些,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下一刻,房门剧烈地颤动起来,“砰砰”掀起震耳欲聋的巨响,他暴怒的咆哮道:“络络!!”就有拳头重重地砸在房门上。
她只当没听见,哼了一声,将枕头盖在脸上,他嘶声力竭的喊她,隐隐露出孩子般的惶急无措,叫声越来越急:“络络,络络,络络!!!”
r61【教训】
屋子里仍然悄无声息,他仿佛噩梦到来一样惊惧悸怕,心脏揪的极紧,一寸一寸地从胸口发起痉挛似的抽痛,他全身都细微地颤抖,她将他关在门外,视线里再没有她的身影,他疯了一样踢踹着房门,只觉得心慌到了极点,什么也不顾了。
“络络!!!”
她并没有答话,起身将羽绒服外套放在衣架上,又向卫生间走,整个房子还在不断地震颤,过了半晌,他终于安静下来,她正解开辫子,不由得奇怪的看向房门,以为他是去找钥匙了,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她吓得猛然一震,心口扑通扑通地狂跳,简直要从胸腔里跳出去,最深重的寒意在体内清晰地涌动,一阵心惊肉跳。
房门开始摇摇欲坠,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巨响,金色的门把陡然坠在地上,他将房门狠狠推开,尖利的寒风从他身后扑来,她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抓住洗脸池的边缘,就好似寻到了一处依靠。
宋清珏的目光,慢慢地落在她的脸上,她惊骇的面容雪白,抿着细软的唇,如海藻乌黑的长发凌乱地蜷在颈间,他手里攥着一柄银白的锤子,因为肤色白皙,手背的青筋正突突地迸跳,十分骇人。
她嘴角轻轻抖瑟,不安的叫道:“清珏?”
他胸口激荡地起伏,瞳里好似幽深的潭水,细微地涟漪漾开,割裂开深处庞然而狰狞的阴翳,他手指蓦地一松,就将锤子扔在地上,她僵硬的不敢动,眼睁睁看着他大步走过来,手臂一揽便将她死死抱在怀里。
他抱得很紧很紧,她全身的骨头都“咯咯”的轻响,那种细密的痛从骨子里一bō_bō地袭来,她疼的咬住唇瓣,却把头扬了一扬,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倔强神气,她再也不会轻易的妥协。
他低头深深埋进她颈间,大抵是真的太害怕了,有灼热的湿濡从她颈子滑落下去,低不可闻的抽噎,“络络……”她身上温暖的香气氤氲在他呼吸里,也早已深刻在心底,他默默的抽着鼻息,血液逐渐焕然涌动,胸口刀绞一样剧烈的钝痛也缓慢地褪去,唯有她的温暖充盈了一切。
过了许久,他才略微松开了她。
宋清珏一言不发,纤长的睫毛低低的覆着,睫尖剔透,像是凝了细密的水钻,半掩着眸底噬人一样的狂暴暗流,无声地翻涌,面容却依然是古玉般温润如初。他一只手将外套脱去,一只手仍箍在她腰间,然后抱起她来到浴缸前,调试好水温,便打了半缸温热的洗澡水,热气直往外冒,他转而去脱她的衣服,依然不说一句话。
那浴室里寂静无声,她赤裸的坐在他怀中,心里总有种悚然不安的预感,而他如往常拿毛巾给她擦拭,他低头温柔地擦着她的背,她身形娇小柔美,肌肤如凝脂般白腻而细致,宛如世上顶好的绸缎。
宋清珏忽然将毛巾放在一旁,去拿身边的花洒,他从没有这样沉默过,白络络屏息的侧耳倾听,只听得自己的心跳又快又急,耳边无声无息。
他魔障一样迷恋的凝睇着她,目光从她的长发,贪婪地往下挪去,血液不可抑制地沸腾起来,头皮仿佛被热气碾的发麻,又想到刚刚一幕,他瞳孔便细微地一缩,猛然按住她的后颈,将她死死压了下去,气力中溃发出足以焚毁一切的狰狞癫狂,那眼眸浮出湿润的光,微微赤红,犹如困兽一样惊心动魄。
白络络被他压在水里,猝不及防地呛了许多的水,她鼻腔如刀割似的剧痛,难受地抓挠着浴缸的池壁,想要爬起来,他又猛地抱起她,用花洒的管子牢牢地缠紧她的手。
四下里异样的寂静,只有她咳嗽的声音,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脸颊紧紧贴着她的脸,目光痴了一般,低声呢喃:“络络不听话了。”这么久了,她还是不乖,他眸底微微的沉凝,仿佛狂乱的飓风将黑暗凝聚,从未有过的庞然阴翳倾塌而下。
他骤然捧起她的脸,狠戾地吻下去,将她整个人再一次压进水里。
她的心瞬间抽得死紧,尖声叫他:“宋清珏!!”却没办法挣脱开他的桎梏,眼前一阵阵发黑,她两腿不断地挣扎,狠狠咬上他的唇,腥浓的血味顿时涌入口中,殷红的血在水里缭绕,一丝丝的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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