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脱,到处找毛病,希望能降价。
布铺的掌柜兼绣娘李氏忙走过来,正要行礼,李荷花用眼神制止了她,走了几步,道:“李掌柜,又多了这么多漂亮的衣服啊,我可是又来光顾了,瞧我身上这身,穿得可舒服了,我的夫君都喜欢我穿这身衣服呢。对吧,夫君?”
陆隽宇很配合的点点头,道:“是,娘子很好看。”
李氏忍俊不禁,道:“陆夫人长得好看,再一穿我家的衣服,和天上的仙女似的,让这铺子都蓬荜生辉。陆夫人,您可是我们的贵客,请和陆大爷先去里屋坐一会,喝喝茶水,我一会再来招待您。”
然后又对着旁边站着的小姑娘,道:“妮妮,引陆大爷和陆夫人去里屋。”
妮妮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古灵精怪的,装作不认识,对着李荷花和陆隽宇福福身,道:“陆大爷、陆夫人请。”
等陆隽宇和李荷花走了之后,正在试穿的几个妇人,迟疑道:“穿得真的好看?当家的也会喜欢?”
李氏一看有谱,立即打蛇顺棍上,舌灿莲花,道:“当然,您看看陆家大爷多俊啊,可是对陆夫人那叫一个好,就是因为陆夫人穿了我们铺子的衣服,再说您看看这做工,这样式,绝对是望山县独一无二的……”
等把几个妇人都说动买了衣服之后,她才转向里屋,见妮妮坐在李荷花腿上,玩得不亦乐乎,忙呵斥道:“妮妮,不要没有规矩,怎么可以劳烦夫人呢?”
妮妮立即溜下李荷花身上,拉着他娘的衣襟,道:“娘,我错了,您不要生气。”
李荷花忙到:“李姐姐,妮妮还小,再说也是我抱她的,和她无关,您不要责备她。”
李氏叹了一口气,摸摸了妮妮,说:“你出去看着铺子,有人来就进来叫娘。”
等妮妮出去了,李氏郑重的给陆隽宇和李荷花行了一个礼。
李荷花忙扶起她,道:“李姐姐,不要这么多礼,日后我这铺子还要仰仗李姐姐呢,再说算起来,李姐姐和我们李家也是沾亲带故的。”
李氏哽咽道:“都是夫人抬举我,我这李家早就和您搭不上边了,再说我娘家都不管我了,更和您没有关系了。要不是夫人给我一个容身之地,我和妮妮早就死了。哪里是夫人仰仗我呢,是我得谢谢夫人能收留我。”
李荷花拍拍她的后背,道:“李姐姐,别这么说,也是你自己争气,妮妮才不会受苦。“
李氏一抹眼泪,坚定的道:“夫人,你说的对,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我一定不会辜负夫人的好意的。”
正在这时妮妮在外喊:“娘,有个好看的客人来了。”
李荷花听到妮妮的话,差点笑喷了,道:“好,好,有妮妮这个嘴甜的小家伙,何愁铺子生意不好?李姐姐快去忙吧。”
听到李荷花夸赞妮妮,李氏脸上与容有焉,道:“妮妮是个听话的孩子,让我省心不少。”
说完福福身,道:“大爷和夫人先坐一会,我先出去应酬一下。”
李荷花起身道:“李姐姐,你去忙,我今日也就是闲着无事,才过来看看,时辰也不造了,我和夫君就先回去了,等有空再过来看你。”
李氏有些着急了,道:“大爷,夫人,至少让我给你们做一顿饭啊。”
李荷花劝慰道:“李姐姐,刚说叫你不要多礼了,我们还有事呢,以后有的是机会啊,你先忙吧。”
说完就和陆隽宇走出里屋,老远还见李氏在张望呢。
陆隽宇边走边道:“娘子眼光真是不错。”冯师傅他没有见到人,但是李氏,他看得出她对娘子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不过人心隔肚皮,日久见人心,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娘子。
李荷花感叹道:“冯师傅和李姐姐都是苦命人,要不是家中变故,也不一定能为我所用。”
说着讲述了两人的经历。
冯师傅祖祖辈辈都是金匠,但到了他祖父那一辈,因为家里有后辈不争气,起了贪心,将东家的东西偷偷拿去卖了,然后被送了官。冯家的名声也不好了,金铺没有人敢用冯家,冯家家传的手艺无用武之地,底子也不厚,就渐渐的困顿了。到了冯师傅这一代,连家里子孙生病都治不起了。走了走,死了死,冯家家里也没有几个人,而恰好他最喜欢的小孙子也病了,他记得差点投了河。
李荷花就是这个时候找到他的,有人愿意用他,他那里不同意,干脆签了死契,拿着李荷花给的钱,只好了小孙子,就到了陆家金铺。
李氏呢,则是丈夫死了,婆家不容她,污蔑她偷人,要把她沉塘,实际上却是想让她给她丈夫殉葬。李氏自己无所谓,但是她还有个五岁的女儿,她死了,女儿岂有好下场?所以她拼命的想要活下去。
正巧王氏在李家村听到了她的事情,又讲给了李荷花听。李荷花一听李氏有一手好绣活,顿时动了心思,于是就亲自去找了李氏,以她的绣活为交换条件,她给她想了几个办法,只要她自己肯豁得出去,就能活下去。
幸好李氏救生**很强烈,终于脱离了婆家,来到了陆家布铺。
陆隽宇听完,若有所思道:“娘子倒是胆大。”
用人最讲究品德,那是要查祖宗八辈的,结果这冯师傅祖上有污,她也敢用?
至于李氏,他是有印象的,前端时间,有个寡妇状告婆家草菅人命,县太爷吴大人接了案子,正好他是在场的。听着这女子调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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