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主,他们励精图治,方才有了成帝的中兴之景。
张家老太爷虽然没有经历那场大旱,可是他二十岁便入朝,接连教导了两任帝王,对大安从战后百废待兴到如今四海升平的过程自然是十分了解的。老太爷本是不相信鬼神之事,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算天塔内国师之能。
只是自那之后,算天塔便一直没有了动静。张家老太爷没有想到,时隔多年算天塔再降神异之事,居然和他的小孙女有关。
也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这些凡人来说实在太过难以接受,那青衣童子见张家老太爷久久没有接过自己的锦囊也不恼,只是继续解释道:“名之一事关乎魂魄,小姐由我家主人拟名,自然受我家主人庇佑,可保小姐平安顺遂,邪祟不侵。”
平安顺遂,邪祟不侵。
这八个字触动了张家老太爷的心弦。他们张家有一众儿郎,本就不仰仗女儿支撑家族,所以他们家对小姑娘的期许也就唯剩希望她能够平安长大,一世喜乐。张家老太爷自然对家中子孙有信心,自信他们可以护好家中的这两位姑娘。可是谁不喜欢锦上添花呢?早早听闻过算天塔内国师的种种大能,又亲眼见到方才白鹤化人的奇景,张家老太爷已经相信那位国师乃是仙人的这个传说了。
伸手接过青衣小童手上的锦囊,张家老太爷对他躬身一拜,表达对“仙人”的敬重。
这动作反倒将那小童吓了一跳,连忙更低的拜了回去,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
他并非是寻常仙鹤,而是修行了百年的小鹤妖,偶然被顾寻川点化,收在身边做跑腿用。小鹤妖不知道顾寻川的真正来历,可是他却清楚,自己在主人身边的修炼速度比在他原先的洞府要快了百倍。
世间的所有修炼都是逆天而行,若非在顾寻川身边,这小鹤妖就是再修炼五百年也不可能化成人形。更何况此间灵力稀薄,约到后面修炼所需的灵力越多,够不够支撑它修行五百年还不好说。
修成人形之后,这小鹤妖求了顾寻川,就将自己的未婚妻子也接到了算天塔里。那是一只五十岁的鹤妖,如今虽然修行一日千里,不过到底没有化形,也有些怕生。这次若非他们的主人说“成双成对的比较吉利”,小鹤妖也不可能带了自己媳妇儿出来。
顾寻川并没有瞒着这两只仙鹤他家小红鸾的身份,那青衣童子也通晓一些人情世故,也就知道如今洗三的这位日后说不得就是他们主母了,因此张家老太爷向着他行礼的时候,他才会反应这般的大。
“小姐贵不可言,老先生莫要折煞小的。”青衣童子见张家这位老太爷还没有起身,其余的几位张家人也有要躬身行礼的趋势,他当即就青白了一张脸色,也有些慌了起来。
脱口而出这句“贵不可言”之后他直觉失言,毕竟这些年他并不若他家主人一样只在塔中,从未远走,多少知道人间总是将这四个字联想到另一层含义,为了防止被自家主人剥皮拆骨烤了,青衣小童连忙补充道:“不是那种贵不可言,呃,呃……总之诸位不要想歪了,十七小姐可是不能嫁入皇家的!”
害怕自己说不明白,那小童已经涨红了一张小肉脸,险些要哭出来了,哪里还见方才的沉着镇定?
场面一时极静,张府正厅洞开,里面的声音外面能够听得真切,这句话一出外面的众人心中不由都各自浮现出一点心思,看待这位注定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张家十七小姐的目光也骤然就不同了。
明轩是先皇的独子,从年龄上来看,这小童的话明显就直指他。在妻子娘家,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毕竟,任谁被警告不许觊觎一个才出生三天的婴孩,总是多多少少都要尴尬的。
众人面面相觑之间,反倒是张璨璨“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捻起一根桌上的银鱼干喂给还没有化形的那只仙鹤,因为方才她注意到这只仙鹤盯着它许久了。顺手又捏了捏青衣小童的小肉脸,张璨璨不紧不慢的说道:“呵,阿轩他倒是敢想……至于我家那三个臭小子,小十七是他们的小姨姨,他们自然是要敬着护着小十七的,怎么敢有别的想法?”
明轩:璨璨,我总觉得你省略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转身从爷爷手里取过了锦囊,张璨璨一边拆一边说道:“国师一片好意,不若看看他给咱家小十七取了什么名字?”
一条洁白的绸缎被张璨璨从锦囊里抽了出来,众人定睛细看,只见其上两个凛然墨字。
——妙妙。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以后锦城中人还对那白鹤化人的奇景津津乐道。
被奇葩主人逼着和媳妇排练了好久整齐的弄出十七声鹤鸣的青衣爆料:呜呜呜呜,当时我家主人简直丧心病狂,说他娶不上媳妇就不让我媳妇化形,呜呜呜呜,当时我媳妇还没有化形啊,还是童工啊!!!我俩被逼着练了八百遍啊!!!强迫症不要出来祸害鹤了好么!!!一百条小鱼干也抚慰不了我们这对可怜的夫妇受伤的小心肝!!!
吃着特制寒潭银鱼小鱼干的阿曼补充:对,起码两百条。
青衣:媳妇你不要这样拆我台qaq
春风不疑到长涯。
第九章。春风不疑到长涯。
当这青衣小童说张家这十七女“贵不可言”的时候,在场的众人之中不乏有想要看张家笑话的。
这世间女子的尊荣,无外乎是系在家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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