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又有什么为难的呢,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拂篱喝了口茶水,眼皮也不抬一下,“那便去吧!”
尤仞得了首肯,连连应是,自觉退了出去,拂篱这才抬了抬头,心想这样心胸的人可是真好利用,关殊那样有些风骨的却是不行……又想起与自己依依惜别的叶小禾,在胸襟里摸出一只剔透的耳坠,一张严肃的脸面不禁变得温柔,如今的他只想快快为弟弟拂晓创造一个太平的环境,等拂晓足够强大了就把王位传给他,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和叶小禾寻一处安静的角落,从此以后生则同衾,死则同穴,生生世世纠缠不清,再无分离……
☆、尾生
云师爷看了看天色,几片乌云遮住了日头,几只燕子从两人面前飞过,“好像要下雨了,我们快找个客栈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就要启程。”
叶小禾本还在害羞之中,未紧跟上云师爷的思绪变化,闻言猛地抬头,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两只眼睛倒有些像他送她的那对月长石,“云师爷怕淋雨么?”
云师爷笑了一笑,轻摇摇头,“我又能如何,只是怕你着了凉。”
谁知叶小禾俏皮一笑,竟是拉住了云师爷的袖子,眼里满是期待神色,“冥界没有四季变化,亦没有阴雨雷电,今日我想跟云师爷一起淋雨散步,可否?”
叶小禾的小手刚一沾上自己的衣袖他的心就已经软了,再看那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云师爷又怎能不去答应?无奈之下只得点了点头。
叶小禾开心的很,牵着云师爷的衣袖向前走去,此时雨势突然变大,路边的小摊小贩忙着收摊,一抬头看到两个傻子一般的人就那样走着,连个伞也不撑一把,只觉得甚是奇怪,再看两人面孔,女的秀色可餐男的俊逸倜傥,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不禁啧啧称奇。
叶小禾拉着云师爷一通乱走,终是在一座小桥上驻足下来,只因小桥下池塘里的莲花开的娇艳欲滴,上面亦是被雨淋上了几滴水珠,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叶小禾趴在桥的栏杆之上,回头看了眼云师爷,见他眼望着远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调皮一笑,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云师爷在想些什么,竟比这良辰美景还要吸引人了?”
云师爷这才缓过神来,淡然一笑,“只是见此场景想到了一个《南华经》里的故事……”
叶小禾却是来了兴致,“哦?将来听听?”
“这故事是个悲剧,小禾确定要听?”
叶小禾忙点了点头,“自是要听的,你说便是!”
云师爷动了动嘴唇,“春秋战国的时候,有一个叫尾生的人,和一女子约定在桥下相会,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女子却一直没有出现,尾生又是伤心又是不舍离去,谁知此时大雨来临,洪水漫过了桥梁,尾生等不到约好的女子,抱住桥下的柱子,被大水漫过头顶……溺水而亡……”
叶小禾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普天之下还有这样痴傻的人么?”盯着云师爷,似是想要一个结论。
云师爷牵强的牵了牵嘴角,“这故事后来被儒学家说成是守信的象征……要我说若真是这样才算痴傻,儒家鼻祖孔夫子说的是‘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也’,又怎会崇尚这样的愚昧之信?”
目光轻轻扫过了叶小禾的眼睛,接着说道,“若是尾生是为了心爱的女子而选择让洪水漫过自己……这倒是能够理解的……”
叶小禾微微诧异,“云师爷不觉得这样的爱也是愚爱?”说这话时一缕青丝划过嘴角,该是今早梳妆的时候不小心遗落。
云师爷看了许久,刚想伸手将它别在耳后,抬了抬手却还是无奈放下,弯了弯嘴角,“是啊,这就是愚爱,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吁嗟鸠兮,无食桑葚,吁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这诗写的是女子的痴情,可天下生灵,不管是男是女,一旦陷了进去都是难以逃脱的,情深不寿……谁认真了谁大概就离愚蠢不远了吧……”
叶小禾是喜欢过几个人,可却当真不知云师爷所说的深情到底要到什么样子,“在我看来,我心中的男女之情就粗俗了许多,不过就如同所有动物一般无二,皆是为了繁衍生息,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印记一代一代地存留下去,所以女人喜欢俊男子,男人喜欢美女子,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后代能够变得更好,所说的爱情,也许只是人们杜撰出的一个假象?不过我倒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我要是喜欢谁大概就真的是喜欢他的皮相吧……”
云师爷无奈着摇了摇头,“小禾还是太小了,等你能够真正体会的时候或许就能懂得尾生为何那样做了……”想想顿了一顿,又突然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既然小禾只喜欢皮相好的,那我岂不是最合适不过?”
叶小禾心尖儿一颤,又想起这人前几天说的话,怎么最近总是这样询问,心里默默想着,这人时不时怀念亡妻,时不时又来撩拨自己,一时就有些厌倦,心想还不如直接问清楚,“云师爷这是什么意思?”
云师爷盯着叶小禾的两眸,久久未有言语,在叶小禾眼中就只看到那双黑漆漆的眼睛,还有清澈的瞳仁中两个错愕愤怒的自己……却听云师爷又出了声,“我说……小禾觉得我可不可以?”
叶小禾更是发怒,“不知是谁刚刚还跟我讲些情爱的曼妙,说是像尾生那样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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