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
还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芋儿把这些姨娘从头到尾问了一圈,“哪位是孙姨娘?”“我是……”,“好!”“哪位是赵姨娘?”“是妾身~”“嗯嗯!”“哪位是兰姨娘?”“是我!”“……嗯好……”
问了一圈下来,其他的不过是陪衬,芋儿最终锁定的还是这个兰姨娘兰雪蓉,这个兰雪蓉在众位妾室里不算最美的,却端的是一个好身材,该有的地方有,该瘦的地方瘦,两只眼睛亦是细长妩媚,走的乃是妖艳路线。
芋儿轻轻点了点头,“众位夫人们打扰了,我是苏府的人,过来想要跟夫人们打探个事情,不知众位可有时间?”
众位姨娘纷纷点头,平日里那些下人和府外的人一般都是叫自己姨娘,还从未有过直接叫自己夫人的,这张甜嘴就讨人喜欢,哪能不应。
芋儿亦是甜甜一笑,“那众位夫人可愿跟我说一说当时梅夫人被杀害之时,你们都在做些什么?旁边又可有能作证的人?”
姨娘们这才知道是因为此事,忙要撇清关系,争前恐后地抢着道来,唯有一个兰姨娘,竟站在一旁默默低头不语,仔细一看,肩膀分明还是抖着的。
芋儿眯眼看去,苏珂亦早已发现了异样,这个兰姨娘果然是可疑……
众位姨娘争抢着说完,其实芋儿也没有仔细听,一心只关注着兰姨娘的反应,“兰夫人,你呢?”
兰姨娘听她偶然点到自己,竟被吓得一颤,忙抬起头来,说起话也是磕磕绊绊,“没……没有啊……嗯?”
芋儿微微一笑,顺便给她找了个台阶,“刚才我说话声音怕是小了,夫人那里听不清楚,我是在问,那日梅夫人被杀害的时候,夫人在做些什么?”
众人目光都朝着兰姨娘看去,一时气氛安静至极,都等着她回话,岂料此时的兰姨娘抖的更甚,“我……没做什么啊?只是在府里……散步。”
芋儿轻轻颔首,“那夫人可带了什么婢女丫鬟能做个人证?”
兰姨娘低着头,轻轻摇了摇头,“没……没有啊……”
苏珂此时已再忍不住,看兰姨娘这神态,多半是心虚导致,定是跟梅夫人的死有些关系,此时也盘问起来,“那兰姨娘抖些什么?”
兰姨娘猛地抬头,“我……我冷……”
苏珂嗤笑一声,“春阳正暖,你冷什么?我看……恐怕是心里有鬼罢!”
兰姨娘听他直接说了出来,知道再瞒不过,竟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苏珂磕了好几个响头,“请公子万万不要告诉老爷……请公子……”
话还未说完,人已被苏珂捉住拽走,“想的美!”只留下其余的几个姨娘一边看着热闹一边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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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雪蓉被苏珂拽到了大厅,此时的梅老爷也刚好在此,梅老爷此时正喝着茶水,见苏珂带了兰姨娘过来不明所以,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一阵心疼,便要去扶。
谁知刚碰到女子肩膀,兰雪蓉更是抖个不停,隐隐有着向后躲去的趋势,梅景信忙看向苏珂,“这是怎么了?”
苏珂鼻孔一哼,“梅老爷,罪人已经找到了!”
梅景信大吃一惊,手指着兰姨娘,一幅不信颜色,“什……什么?兰儿她是?”
苏珂也不留情面,“都是梅老爷的好妾室啊!算计都算计到正牌夫人头上了!”
兰雪蓉闻之猛地抬头,“你说什么?你说的罪人是什么意思?”
苏珂把兰姨娘朝地上一推,“你这个恶毒妇人,现在还装什么?我说的罪人当然就是杀害梅夫人的凶手!”
兰雪蓉一张花颜顿时煞白,两只眼睛瞪着前方,似是犹疑片刻,两害相权取其轻,只得招了,“你说的杀人凶手,我可不是,至于你问我有没有认证,我是有的!”
梅景信似是松了口气,连忙问道,“是谁?”
兰姨娘盯着梅员外眼睛,“管家冯公子!”
梅景信一时惊诧,那个时候,正是家母六十大寿,人人忙的不可开交,她跟管家冯舒远在一起干嘛……”
兰姨娘咽了口唾沫,什么罪也比杀人罪好些,心下一横,又接着说道,“那时候我和冯管家正在后院的假山之中,离案发之地隔的远着呢,夫人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梅景信又不是傻子,这时也终是想通了兰姨娘那时为何和冯管家在一起,孤男寡女,找了那么一处隐秘之处,还能做些什么?一时手气的抖起,梅夫人刚刚过世,自己的妾室又做出这样的苟且之事,一时急火攻心,竟是瘫坐在太师椅上上气不接下气。
气了半响缓过来些许,这才叫了小厮把冯管家也一并叫了过来,冯管家还当是老爷月中查帐,正抱着个账本喜滋滋过来,见了地上跪着的兰姨娘才发觉事情不对,又看梅员外脸色,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仍在解释,乃是兰姨娘勾引云云。
梅景信见他一副怂包模样更是来气,忙叫了小厮把两人通通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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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梅府出来,苏珂和芋儿本以为事情得了进展,未想到原是一场闹剧,心灰不已,可一回到苏府,却是得了个让苏珂措手不及难以接受的消息—秦知鱼死了,官府判定乃是自杀……
苏珂听了险些晕厥过去,近日之事变化太快,一时觉着如在梦里,只要噩梦醒来,知鱼仍在云锦坊的舞榭上安静地等着自己……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无论有什么阻隔,什么身世背景,什么家人阻拦,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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