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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骆羊的动作要比他想的快,她倾身上前,然后蹲下,看着哭的一脸狼狈的小朋友:“大头,地上很凉呢。”
大头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个非常好看的小姐姐蹲在自己面前,稍微收敛了点,但还是在抽泣:“呜呜,不要起来。”
骆羊想了想:“你妈妈已经进去了,看不到你哭,也看不到你发脾气。你还不起来,到时候生病,还要继续被骂,然后被布置更多的复习功课。”
大头:“……”
说好的安慰呢,怎么变成了恐吓??
大头嘴唇蠕动,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显然是觉得骆羊的推测十分靠谱,因为妈妈确实是这样的。
他哭唧唧的抱怨:“可是现在进去妈妈也会骂我,然后给我布置更多功课。”
“那你先起来,我教你一个办法。”她说着,朝他伸出自己的手。
大约是骆羊笑眯眯的样子让人觉得很可信,大头懵懵懂懂的把小胖爪就递到了她的手掌心。
唔,好温暖。
只是——
下一秒,就被那个面色微冷的小哥哥给拽住了,大头听见小哥哥说:“他胖,我来。”
大头:“???”
胖大头被薛烬从地上拉了起来。
骆羊也没在意这个里倒腾了下,掏出一罐小小的甜点,迷你草莓酥,她把东西交给胖大头:“带着这个进去,跟你妈妈道个歉,她会原谅你的。”
大头看着粉色的罐子和罐子里漂亮的点心,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然后飞快的朝骆羊和薛烬鞠了个躬,“谢谢哥哥姐姐,”然后以诗朗诵般的语调说道:“你们可真配啊!我先进去了。”
倒是留着骆羊和薛烬在原地哭笑不得。
扶正一点,不好意思的故作轻松:“现在的孩子可真早熟。”
薛烬干脆上前把拿到自己的手上,“胖子说的也没错,我们——是挺配的。”
骆羊心里有一万头小绵羊在草原狂舞。
为什么他说起这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她回不上话,决心假装没听到。
薛烬是真的又长高了些,骆羊在他身边,堪堪只到肩膀的位置。
月色下,她的手背感受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暖意。
稍微低下头,原来是薛烬的手背碰到了她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她又缩回去点。
这下好了,他直截了当的伸过来,包住她的手。
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怎么这么凉?”
骆羊下意识的挣扎,“别啊,大街上好多人呢。”
薛烬微微蹙眉:“那又怎样,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
那样子好似刚才抱紧糖罐的胖大头,满心满脸的占有欲。
骆羊使劲的还是把手抽出来了,虽然很快感受到一阵难以言说的失落,但她还是说:“谁是你女朋友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还要看你的表现。”
薛烬望着她埋在厚实的围巾里的粉嘟嘟的脸蛋:“你想要我怎么表现?”
骆羊觉得自己也是受够了欺负,不趁此机会捞一票就太傻了。
她说:“我什么都跟你说了,还要考察你干嘛啊?”
薛烬的脸上难得现出了一丝迷茫的神情。
他会很多东西,是每个科目都擅长的全能王,从小到大也没讨好过几个人,现在要他“表现”,还真是难倒了他。
他坦然道:“我没有追过女孩。”
骆羊毫不退让:“所以你要学啊!你之前对我那么坏,就连表白了还故意玩失踪,害得我……反正、反正你看着办。”
薛烬却抓住了她话语中的一丝别的东西,不紧不慢的解释道:“除夕之后,我接到薛峰的电话,爷爷突发心脏病,送到医院治疗,那些天我一直都在医院陪他,手机落在家里一直没看。”
骆羊见过薛爷爷和薛奶奶的,虽然薛爷爷曾经也是位居高职,但没有一点高傲的派头,反而非常的爽朗,薛奶奶也很和蔼可亲,印象中他们两人一般都在乡下疗养,鲜少回来,没想到这次过年回家了,竟然还病发了。
她赶忙问:“现在呢?爷爷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薛烬恩了一声:“已经没事了,出院以后他们急着要回去,今天早上的高铁。”
今天早上,怪不得薛烬来迟了,想必是去送人了。
骆羊一颗心回到肚子里,又陡然听见他略有些促狭的声音响起:“除夕以后,没能联系你,害得你……怎么样?”
害得我日思夜想。
骆羊差点脱口而出。
但幸好大脑稍微灵光了下,她及时克制住了自己。
“害得我以为你表错情,”她鼓着嘴巴揶揄他:“在家里后悔着呢。”
两人边走边说,不经意间已经快走到了她家的巷子口。
骆羊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很多。
但下一秒她的背就靠在了他的手上。
而手的后面是斑驳的墙壁,光影一瞬间变得很暗,这是途径家中的一个岔口,岔口里面是一条死胡同。
薛烬的手抵着她薄薄的背,使她不会被墙上的碎石子磕着,他很严肃的望着骆羊,“我不后悔跟你说的话,你可以统统记下来,答应你的要是有一句做不到,算我输。”
……
骆羊推开家门,杨晓清在打扫卫生。
声音如同踩在棉花上发出的,软糯糯的叫了一声妈妈我回来了,就自顾自朝着卧室走去。
杨晓清见女儿面上灿若桃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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