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他压入牢中,不得我命令,谁也不许放……”
话音未落,一柄刀架在了关简的脖子上。
因为距离太近,关简甚至没有来得及防备,就被脖子上的锋刃恍到了眼睛。
徐子让笑,语气竟有些轻挑道:“太尉大人,你还是放了密使,把东西给他罢。”
关简脸色一冷,随即大笑道:“好,好,好你个姬恪!竟然在我身边埋了一枚棋子,还是如此深的棋子,亏得我一手将你提拔起来,没料到反被……”
“大人,你无需多言,只道你喜欢沉默寡言沉默的性子,我可是憋了整整三年,不然哪有这么巧被您看重培
68、六七章...
养?”徐子让似乎是要发泄出三年来的扭曲性格,说话语气抑扬顿挫,眉飞色舞,“大人,你还是乖乖把东西交出了,让你那些手下退出去吧。”
关简冷笑:“可惜,你谋划迟了,令符我早已经给了燕王殿下,只怕他现在已经进宫了,我现在放在府里的那个是假的。”
“令符没拿到?”
其徐低头:“是,未料关简不止中途反水,更早早将令符给了姬跃。”
姬恪看着近在咫尺的宫门,飞快思虑道:“硬闯罢,姬跃不见得比我们更快。”忽得姬恪一笑,“更何况,去的早,未必就好。”
姬跃握紧令符,宫门守卫属禁军队列,姬跃亮出令牌,守城之人迟疑了片刻。
“这是太尉大人的令符,但是……”
“有什么但是的,本王你难道不认得么?”姬跃勾起一侧唇角,笑得阴恻恻,“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局么?若是阻着不让我进,以后你可不要后悔……”
尾音微颤,让守卫一惊,颤巍巍扬手到底是放了姬跃进宫。
宫中本不许纵马,但姬跃已然顾不上,带着手下沿着巨大的阶梯直冲向晟帝的寝宫。
沿路的宫女太监均被那毫无顾忌的身影震住,不敢上前亦不敢阻拦。
姬跃翻身下马,当先一个推开了殿门。
他是最先来的,这个先机被他占了,不管晟帝属意谁,只有最后留在他身边的才真正做得了主,姬跃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再加上他还握着掌控禁军的令符,整整两万禁军,一旦他亮出晟帝的旨意,他就是大统就是天命,那两万禁军又怎么会不听他的?
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富丽堂皇的殿宇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姬跃面色一变,快步进去,在整个大殿里翻找。
没有人影,没有声音!
他冲到龙床边,想要掀开帘子。
一滴血从龙床上滴落在了他的靴子上。
瞬间,姬跃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不详的预感在他的心中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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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帝咳嗽了两声,缓缓转醒,口中喃喃:“小顺子,小顺子……”
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殿宇中,阴寒的风钻进晟帝的被中,他打了一个寒颤,睁开眼。
“陛下,不用担心,小人在。”面无白须的顺公公尖利着嗓子道。
晟帝却没法安心,四周已不是他熟悉的寝殿,到处是破败残旧的家什,落尘满地,蛛网纠结,透着一股子阴森气。
“这,这是哪?”
一道温和如水的声音响在晟帝身侧:“父皇,你醒了?”
“咳咳……
68、六七章...
怎么是你?”晟帝急咳了两声,“朕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托顺公公送父皇你来的。”
“你们,你们……张顺,枉费朕委你重任,将你视作心腹,你却如此辜负朕,你忘了朕是如何将你从一个小太监提拔起来的么?”
姬恪穿了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倒将他的气质衬得越发清贵脱俗,只是与当下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微微笑了笑,晓月般清冷:“父皇,您的挑拨离间用错了。”
张顺也笑道:“陛下,是您提拔我不错,可您不知道当初将我从皇后娘娘的杖毙中救下的却是萧妃娘娘。”
说着,他对姬恪行了一礼,退出殿内。
“小人先出去了。”
晟帝瞧见张顺方才对姬恪行的礼竟是帝王之礼,说不出的震怒:“姬恪!你这是要篡位弑父么?
姬恪不答,却是坐在了晟帝的身侧,若有所思般怅然道:“父皇,你还记着这里么,这是霜华殿,我母妃曾经在这里住过很多年。”
“你是想替你母妃报仇?”晟帝怒道:“你若是弑父,天下人都会唾骂于你,你不可能继承大统的!”
“弑父?不,我当然不会。”
“那你……”
姬恪打断道:“父皇,你听。”
殿外遥遥传出沉闷哀痛的钟鼓声,一声比一声悲沉哀壮。
那是国丧时,才会响起的丧钟。
这般的长度,却又只有国君驾崩才会有此声势。
晟帝如遭雷击,面色霎时惨白。
姬恪道:“父皇,很快天下人皆知二皇子姬跃因被调不满,为了谋朝篡位而冲进宫中亲手弑父,人证物证俱在,他根本无法抵赖……至于徒有勇武而无谋略的大皇兄,父皇,我相信你一定调查过,他手下最受器重的谋士叫江成,几乎睿王的一切举动都由此谋士一手策划,这个江成……是我的人。”
“至于,报仇,我自然会做,待父皇你下葬后,我便会降旨让许皇后陪您殉葬,这样也好,至少在下面您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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