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院走一走,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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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部卫生院,就在营部西边。
中间隔着一条马路和一条排水沟,过了一座石桥就到了。许干事和吕营长一路走着,一路说着,五分钟后就进了门诊。
在候诊大厅里。
一眼望去,挂号窗口前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来看病就诊的病号的确不少,难怪吕营长一直嚷嚷着医生不够使?
这种情况,也怪不得基层干部。
最近两年,营里的职工家属和孩子,数量激增,可基础设施却未能跟上。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看来,还得把那些“下放人员”的档案再扒扒捡捡,筛选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找出几个专业人才来?
在农场,政治固然要讲,但职工的福利保障更得放在首位。
他是做人事工作的,对农场这个大熔炉相当了解,这些年来还真装了不少各行各业的人才。把这些人放到最适合的岗位上去,就是他的工作职责。
对医生这种紧俏型的,还可以放得更宽一些。
想到此,许干事主意已定。
可嘴上却不愿轻易吐口。
性格和职业使然。
说到底,他还是一个严肃端方的人,也一直以“高标准、严要求”来衡量自己。
在门诊里考察了一圈之后,许干事觉得四营门诊,论病区规模只比场部卫生院小一点,论医生数量却差了一大截,这个问题的确得想办法解决。
出了门诊。
许干事在返回营部的途中,大略扫了一眼营部的基础建设。
与营部紧邻的,就是代销点、理发店、裁缝店和招待所。
代销点门前,那片空旷的四方场地,就是露天电影院。往西边,隔着一条宽阔的马路,是一个大运动场,里面有四个篮球场和两个排球场。
运动场的南面,隔着一条小路和一条林带,是四营中学。中学的旁边就是大礼堂、教职工食堂和住房。
看这架势,四营建设得是越来越好了,马上都快赶上场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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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坐车回去,许干事在营部又耽搁了一会儿。
快到中午了,吉普车还没转回来。
吕营长也就不再客气,拉着他一起去吃小食堂。
就在这时,李连长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吕营长一见,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阵拍拍打打,亲热得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其实,三连离营部很近,只有六七百米,过来十分方便。俩人平日里没少见面,这个吕营长就喜欢在人前演戏。
李连长也是接到营部的电话,才赶过来的。
他在场部早就见过许干事,最近又因为田根宝家收养元元的事情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自然热络了许多。
而许干事,一想到李连长就是李秋媛的父亲,不由得放下架子谦和起来。
三个人在营部小食堂里吃了一顿午饭。
两菜一汤,倒是没搞特殊化。
吃饭的间歇,李连长好一通抱怨,对吕营长各种不满。而吕营长脸皮倒是很厚,只管听着,也不回嘴。
李连长发泄了一通,见对方不肯接招,也就没了法子。
这种明里暗里“坑战友”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也就是吕狐狸,时不时地会拿老朋友来试一下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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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之后,三个人都褪去了一身硬壳,变得人性化起来。
这时,吉普车也从连队返了回来,准备接许干事一起回场部。临上车前,他已经预感到,李秋媛调动的事很快就能达成。
想到此,心里一阵欢喜。
他想再次见到她。
蓦然心动的感觉,实在太过奇妙。
自从昨天见了一面,就再也难以忘记。只是他一向矜持惯了,见了姑娘总是放不开,甚至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想流露出任何情感。
可内心深处的那一丝微动,却怎么也按捺不住。
论年龄,他也不小了。二十五岁,风华正茂,能遇到一个喜欢的实属不易,只是心里还有点犹豫。
他的注意力一向不在这个上面,以致于家里都在为他着急。
可没想到会突然动了心?
还是一位文工团的女队员?
对于自己的前途,家里早有安排。
原想着,让他在场部历练个二三年,就回去。也从未考虑过在此扎根,更未抱有成家的念想。
父亲对他的期望一向很高,希望他能在更为广阔的天地里大有作为。
想到此,不得不克制住内心的冲动。
他想,就让自己冷静下来吧?
或许过几天,这种莫名的情感就会消散。
毕竟,他还年轻,因为一时冲动而对一个美丽的姑娘动了感情,不是很正常吗?只是他一向清冷刻板惯了,对自己的蓦然觉醒有点惊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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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一路奔驰,扬起了一片尘土。
许干事一路想着,回到了场部。
在路过文工团的驻地时,忍不住又望了一眼。
这会儿,她在做什么?
是在练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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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狼吃羊
小大人做家务,一起玩狼吃羊
午休醒来之后,黎元元从小床上爬了起来。
套间里空无一人,外间会客室里也静悄悄的,只有马蹄闹钟一下一下地走动着,发出“嗒嗒”的声响。
这会儿正是下午上班时间,田爸爸和王妈妈已经上班去了,伟民哥哥也送弟弟去幼儿园了,估计过一会儿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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