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开始放假了。
可邓萧哥哥还有一场集训,黎元元的心里有点惋惜。这个打篮球还挺占用时间的,等到了初三,是不是就能退役了?等空闲时,得问问萧哥哥。
黎元元和田伟波、姚龙港一起回到了连队。
这一路上,无论是田伟波还是姚龙港,屁“嘟嘟”地放了一路,惹得黎元元也跟着“嘟嘟”起来。三个小伙伴都蒙着口罩,笑得嘎嘎的。
反正大家都一样,谁也别笑话谁。
与姚龙港挥手再见之后,黎元元和田伟波回到了家里。
这时,田伟民和田伟军早回来了。一见弟弟妹妹才进门,就奇怪地问道:“元元,伟波,猜谜活动散场好一会儿了,你们怎么才到家啊?”
“我们去小班长家开茶话会去了!”田伟波把半响午的茶话会,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通,惹得两位小哥哥直羡慕,还一个劲埋怨他,怎么不叫上他们?
“哈哈,人员有限!”田伟波也得意起来,干脆说道:“哥哥,等到放寒假了,我们也开一次茶话会吧?”
“茶话会?”田伟民一想到茶话会过后,那杯盘狼藉的场面,立马摇了摇头。黎元元坐在一边,听着小哥哥们说话,捧着一杯开水直笑。
直到中午,田爸爸去食堂帮忙还没回来,估计是不回家吃饭了。
王妈妈亲自下厨做饭。
她就着外间的炉火,架上一口大锅,烧了大半锅开水。拿筷子挑出面筋,用虾粉、海带、白菜叶和午餐肉做配料,做了一锅山东风味的疙瘩汤。
出锅前,往锅里甩了两个鸡蛋,搅出碎碎的蛋花来,一滚起来就飘了满锅,味道别提有多鲜美了。
她给孩子们一人盛了一大碗,淋上几滴香醋,再舀一点辣椒油洒在上面,把碗摆在了桌上。一家五口捧着大碗,就着西瓜酱、咸菜和白面馒头吃了起来。
黎元元坐在桌前,吃得浑身直冒汗。这疙瘩汤可真实在啊,有汤有水有主食,对她这种饭量大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
下午,黎元元趴在外间的桌子上写“作文”。
见王妈妈又去礼堂开会去了,说是连队里要评选劳模先进。直到黄昏时分,才和田爸爸一起回到家里。俩人一进门都板着脸,黎元元心知不对。可爸爸妈妈不说,她也不好追问,就装着没看见的样子。
果然,晚上临睡前,就听到外间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
只听王妈妈气哼哼地说道:“老田,这哪里是选劳模?不都是提前内定好的吗?看看最后的投票结果,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慧珍,别说了,咱们也不想当那个劳模,也不在乎那一点点奖品……”田爸爸低声宽慰道。
“哼,我就是气不过,论工作论成绩,你哪里比那几个人差?不就是江长发在背后捣得鬼吗?”
“唉,谁让人家是排长呢?管着整个机工车间,自然有人去巴结他……”对这种不正之风,田爸爸也无可奈何。
“也是,现在这风气咋突然就变了?以前还都偷偷摸摸的不敢太明显了,现在倒好,直接划分出几个小圈子来了……”
“算了,不和他们计较那么多了……我看哪,还是自己学点真本事来得实在。”田爸爸说道。
“嗯,这倒也是……老田,那个照相你打算什么时候学起来?”王慧珍突然想了起来,问道。
“快了,钱早已经汇回去了,等相机一买回来,就先给你拍一张大照片,还是单人的……”田爸爸笑嘻嘻地说道。
“呵呵,那感情好,你给我拍一张八寸的,我要挂在床头上面……”
听着田爸爸和王妈妈的私房话,黎元元颇感欣慰。
现在只是刚刚开始,以后的社会风气会变得更差。如果不能适应这种变化,很快就会和时代脱节,也很难跟上时代发展的脚步。
真到了那时,吃亏得还是自己。
好在田爸爸已经下定了决心,准备学习摄影技术。到时候,可能是团场里第一批“搞副业”的职工。
而王妈妈正在学习裁剪。
她穿的那条蓝裤子,就是王妈妈亲自裁剪缝制的。
*
第二天,是元旦节。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一大早,田根宝又去食堂忙乎去了。
而王慧珍吃过早饭,就找出了平底锅给孩子们炒起了西瓜子。黎元元趴在桌子上,一边写着“作文”,一边听着“哗啦哗啦”地炒瓜子的声音,觉得特别安心。
到了半晌午,太阳大大的。晒得南面窗户上的冰花都融化了,玻璃上满是朦朦的水汽。
王慧珍拿布擦着玻璃,说道:“元元,今天太阳好,妈妈一会儿烧一锅热水,你们几个趁着中午暖和也洗个澡……洗完后,妈妈再给你剪剪头发。”
“好的,妈妈!”黎元元放下笔,蹬蹬蹬地跑到大衣柜的镜子跟前,使劲照了照。头发的确长长了不少,平时戴着帽子不显,一摘下来,还真是盖着眼睛了。
说话间,王慧珍把一口钢精锅坐在炉子上,里面放了两大块冰,高高地耸着,慢慢地融着水。
黎元元坐在一旁看着。看着那冰块一点一点地化成水,最后塌了架,这才拿起锅盖盖上,准备烧开水。
这天午饭前,火炉子烧得旺旺的。
黎元元在里间,坐在大盆地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又用小盆洗了洗头发。接着,三个小哥哥也捡着剩水,轮番洗了洗。
吃了午饭,收拾好碗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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