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杜子昂。
“以前你不会多看他们一眼。”杜子昂看着衣衫褴褛的难民,感慨万千。以前白虎只相信力量,弱者死去是活该,从不会对他人怀有同情。
白虎抿着嘴,心里沉甸甸的。他上了马,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我现在明白何为生命了。”神兽不是不会死,但他不会衰老,同时能够杀死他的存在几乎没有。现在他成为了人类,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人类躯体的脆弱,生命是那么短。现在他逐渐理解人类为何有那么多烦恼和恐惧,因为人的生命是那么短暂。
走了一阵,队伍突然停下来了。过了一会儿,一匹马调转头跑到他们身边,上面的青帮弟子说道:“前面的村庄发生了瘟疫。”
这个时候发生瘟疫就只能等死,根本没有什么有效方法治疗,而且缺少隔离、消毒的知识。所以要是一个地方发生了瘟疫,那绝对是死绝了的。杜子昂皱着眉,对那青帮弟子说:“村子里可还有人活着?”
“还有十来个,不过是等死罢了。”
杜子昂露出不忍的神色。白虎问:“难道没有什么办法治疗吗?”他是神兽的时候百毒不侵,病毒根本不能伤害他,所以他对瘟疫没什么实感。“青帮不是有个神医吗?”
“萧先生的确治好过几个得瘟疫的人,不过疫病有好多种,治好的几率太小了。”那弟子说。
杜子昂和白虎驱马往前,望见魏天琪正在和青帮的几个高层商量接下来的安排。最终他们决定尝试下帮助这些村民。这是白虎曾经很不屑的侠者精神。但如果能放着眼前的人不救,又怎么去救天下的人?
萧神医尽力医治病人,青帮弟子四处寻找草药,但没有太大的进展。白虎每隔几天就看见一具尸体被火化。在疾病面前,人的努力是那么无力。
“或许我们的努力是无用的。”白虎悲观地说。
杜子昂犹豫再三,最终下定决心。“苏澈,当初我几乎要死了,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白虎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杜子昂居然看到了自己喂他服下心血。但是他不能告诉杜子昂那是什么东西。他说根本没有这事,以杜子昂的精明是不会相信的。
杜子昂见他不说话,便急着说:“那东西能让我的伤迅速愈合,实在神奇。如果对疫病也有效,那些村民就有救了!”
白虎只需说那东西只对外伤有用便可以断了这个话题,但他没有。良心真的是一种麻烦的东西。他被抽了神骨,与人类一样会生老病死,但他现在这个身体还是神体,他的血依旧包治百病。就在杜子昂已经放弃的时候,白虎开口了。“这几日我都在探查周围。这个地方爆发瘟疫很长时间了,恐怕已经有携带病毒的动物、蚊虫跑到其他地方了。”
杜子昂忧心忡忡:“假如瘟疫大面积传播,那将是人间惨剧。”瘟疫的范围太大,又没有治疗的办法,那只有等到所有的病毒感染者都死光了才能结束,到时候必定死掉无数人。
白虎不由有些愤怒。神存在着,被人类崇拜,但神却没有救人类。但转念一想,神没有义务去救人,说白了这是两个不相干的种族。人自愿去叩拜神,自相情愿地去期待回报,本来就是他自个儿的事。他望着蔚蓝的天空,不由有些伤感。
突然白虎看向远方,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那里。自从神尊将三青鸟召回后他就没见过三青鸟,他还以为三青鸟不会回凡间了。他迎了过去:“你回来做什么?”
“自是为了我的任务。”
“我已经不是神兽了,你管我做什么?”白虎嗤笑。
三青鸟现在基本绝望了,但任务没有完成,他也不好中途停止任务。妈的戈风坑死他了!“也不用你管。”
“看你回去并不好过。神尊从不施恩与人,有什么值得你效忠的?神界的所有上仙、神兽都服从他,但他又做过什么呢?”
三青鸟却不为所动。白虎不愿意理他,转身走了。三青鸟跟在他身后:“你又有什么主意了?”他有种直觉,白虎又要干票大的。白虎走得飞快,一句话都不说。
等三青鸟了解了现在,他基本能猜到白虎想要做什么了。杜子昂想要救人,白虎肯定竭尽全力,所以三青鸟一直紧盯着白虎。目前他没什么好计划,只能先看住人,让白虎活着。
终于白虎行动了。三青鸟跟着他来到河边,见他的动作立刻明白他是想要将自己的血放进河里,饮用河水的人、动物都能痊愈。
“你会死的!”
白虎一惊,转过身来,但马上恢复平静。“我若害怕,就不会放弃神骨。”
“你不就是想要和杜子昂在一起吗?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三青鸟尽力说服白虎。这家伙往水里一跳,他的任务就完了!到时候世界意外纠正局给他派个后续任务,培养出个新神兽,他就在这个世界呆到天荒地老吧。他紧紧盯着白虎,心跳如鼓点。
白虎注视着水面,三青鸟升起一丝希望。但最后白虎却说:“我心意已决。子昂让我明白何为情感,让我懂得去体谅别人。我之前活的时间都不算活着,现在即使死了也是有意义的……我得感谢你,若不是你的话,我是不会认真去审视这个世界的。你让我认同了人间。”
说完他便跳下水去。三青鸟没有任何动作,他明白自己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了。就算现在把白虎捞上来又如何?他改变不了他的思想,便无法让结局合自己的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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