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进替宋白端来一碗羹汤,给他放在了桌上,调笑道:“公子是看书看得头疼,还是因为表小姐的事情。”
宋白端起那碗莲子粥,喝了一小口,含糊不清的说:“我头才不疼呢。”
“小花。”
他把脸埋在碗里,便听见了余氏的声音,宋白喝完最后一口羹汤,将碗放在了桌子上面,抬眼,看见余氏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李嬷嬷,黄絮絮并没有来,他心中松了口气。
余氏笑道:“瞧把你吓的。”
她坐在宋白的跟前,挑眉:“呀!小花,你果真在看书。”
宋白道:“儿子怎么会骗你呢?”
余氏笑笑,想起今下午的事,她问道:“你可中意絮絮?”
余氏听了捂嘴直笑,宋白心中有些无奈,余氏要说些什么,他心中大概有个定数了,他摇摇头:“娘,我一心想考取功名,并未想这么多。”
她说:“你翻年就十七岁了。”
宋白点头,知道她想说什么。
余氏看着李嬷嬷,笑着说道:“嬷嬷你说,李老爷家的公子这个岁数是不是已经结亲了?”
嬷嬷应和道:“可不是!没过多久还抬了个偏房进来,加冠的时候,李老爷连孙子都抱上了。”
余氏说的那个李老爷的公子,宋白是知道的,他这般年纪的少年,结亲是很正常的,在书院中,有些同窗也是有家室的,但他,从未想过那么多,也没想过余氏居然会与他在此般年纪商量他的婚事,况且墨桦那世三房落没,那年所有的坏事都撞在一起了,余氏也没有心思替他考虑这个,他也忘了,墨桦是个男人,虽然不是长子,但也是要传宗接代的。
余氏赞叹道:“絮絮这个孩子很是不错呢,又温柔又漂亮,年岁和你也很是相符呢。”
宋白摇头:“我的心思娘应该知道的。”
余氏听了后,笑意渐渐的敛了下来,她叹口气:“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娘知道你想考取功名,你把这婚事结了,再去,不也一样吗?”
宋白摇摇头:“我这一去可能就是一两年,明年开春便要走,婚事刚结完夫君便走了,这不是委屈了表妹,是不是太急了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文档出问题了,我现在好绝望,写了那么多没有了······先发这些······我要哭晕在厕所了
☆、无心莫要搅春水
余氏又说:“其他的举子不也有如此情况,女子嫁过来了,便与夫君为大,她是个好孩子,应当也能谅解。”
“娘真的如此喜欢她?”
余氏点头:“真的是喜欢到心肝儿里面去了。”
宋白笑道:“才见面多久变这样。”
余氏也笑着说:“怕不是前世我与她便是母女,这应当就是缘分吧。”
宋白又正色道:“可是终归来说,我还是不喜欢她,娘若是喜欢她,便也不忍心孩儿耽误了别人。”
余氏敲了下他的脑门:“你懂什么,娘喜欢她是一回事,为你好又是另一回事。”
宋白挑眉道:“哦?为何这么说?”
余氏道:“这当真是一门好亲事啊!”
“你可知,她父亲是谁?”
宋白摇头道:“不知。”
余氏将身子凑近,悄声说道:“她的父亲,是镇守边陲的大将,黄岐!朝中重臣,如此显赫的地位,那是万人敬仰的。”
黄岐,黄岐······宋白在心中念叨着这个名字,怎会如此耳熟,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响,忽然脑中晃过一个片段,黄岐!那黄絮絮是黄岐的女儿!怪不得他怎么觉得这名字如此的耳熟。
上一世,这墨瞿取得便正是朝中重臣黄岐之女,黄絮絮,当时他远在京城,却是知道的,那时的墨桦还在纳闷,商户怎么高攀的起朝中重臣之女,难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这里面,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内情?
余氏见他一脸惊异,笑道:“被吓着了?”
宋白不语,余氏仿佛知道他在惊讶什么,说道:“你是不是也奇怪,我们商户,怎么高攀的起权贵的儿女,如何与其扯上关系的。”
宋白点头,就听余氏继续说:“便正好就是凭了我们墨家,这黄大人才有今天。”
原来黄岐本是墨老爷的一房远门亲戚,当时的墨老爷是财大气粗的商户,黄岐是在边疆打仗的将军,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却正是因为墨老爷闯南走北,二人才撞上了。
说巧不巧,当时恰好碰上了黄岐一军陷入危机中,墨老爷冒死带着一帮人给黄岐运送物资,这才救了黄岐一命,并且今后墨老爷与黄岐之间的关系往来密切,也私下替他送了不少物资,解了不少燃眉之急。
虽说墨家是商户,却也正是商户,才让墨家有资本去援助黄岐,黄岐本就是忠厚之人,对墨老爷的恩德也牢记于心,墨老爷对他来说有着救命之恩,黄岐对墨老爷感激信任交加,连宋白都不知道,原来墨老爷还有如此勇猛的一面,真是佩服佩服,怪不得当年性格泼辣的余氏会看上这墨老爷。
黄絮絮从小丧母,跟着父亲,一直养在边陲的将军府中,虽说她父亲是武将,却将这个女儿培养的温柔贤淑,知书达理,也是难得,黄岐也未续弦,他常年驻守边疆,也未有这番心思,且他就算是过年,也在那边守着,便想着今年将黄絮絮送往墨家,沾沾年味。
表面上黄将军是将爱女送过来过个年,实则是起了联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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