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遮挡抓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嘴唇微动,缓缓吐出一口白气。
顾正钦快快的回握回去,又很快的松开手。
这时候,除了董小二,其余人也将手中的煤油灯点亮了,十来盏煤油灯将牛棚前照的通亮。
“你们这是干啥?”顾正钦抬头威严的看着正在来回打量三人、笑的一脸猥琐的董小二,说着他微微侧身,将沈慧挡在了他身后。
董小二正对上他慑人的眼睛,情不自禁连连后退了几步,才觉得胸腔里的压抑散开了,立时就忘了那一眼的寒噤,忍不住后悔自己竟然被顾正钦一个眼神就吓着了。
沈慧垂下眼皮,掩住眼中的不屑,董小二也太自不量力了,别说和顾正钦做对手了,就是和顾正钦对视他都不配!
顾正钦只用了短短十年就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兵升到现在的连长职位,他没有强硬的后台,也没有雄厚的财力,他凭借的是在一次次的任务中真枪实弹的用命拼出来的。
他是从腥风血雨中活下来的战士,又岂是董小二这种放养长大,一无是处的社会渣滓可比的?
不仅是沈慧注意到了董小二的失态,其他人也没错过,虽没明笑,可眼中的笑意和低下的头却显示的清晰无比。
董小二心里涌起一股难堪,他转头对着地上吐了两口涂抹,回过头避开顾正钦的视线,昂着头,伸手点着三人。
“你们三个大晚上的不睡觉,到牛棚来干啥,是不是和里面的社会败类联系,想要制造什么危害国家的……”
沈慧冷笑一声,在只有董小二括噪的声音下显得异常清晰和突出。
董小二接下来的话被噎了回去,他转向沈慧,面上神色放松,总算是不用面对顾正钦了,正合他的意,若是他知道了沈慧接下来的话,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放松了!
董小二看着‘软柿子’,很是贴切的诠释了颐指气使这个词,“沈慧,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不睡觉来这儿牛棚,是干啥,是不是给牛棚里的老男人做了二房?”
“听说这老男人之前可是城里大学的校长,那好东西可不少,老男人……”
顾正钦紧紧握着拳头,尽管有身份限制,他也忍不下去了,董小二污蔑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新婚妻子,一个是他敬爱的长辈,再忍他就不是男人了!
手臂抬起,拳头正要往董小二脸上招呼,另外一道身影也同时冲了过来,他立刻分辨出是沈聪。
他眼神幽暗,他回部队了大不了得个处分,可沈聪还要在村里生活。思及此,他另一只手快速将沈聪拉了回来,握拳的手也同时打了出去。
董小二正说得吐沫横飞,突然一拳头到了眼前,生生收住了接下来的话,险些没被呛着。
就在他呆滞间,拳头如约而至,董小二的脸被打的偏到一边,离得近的几人真切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不用人提示,自动往后退了几步。
他们眼中先前流露出的恶意和看戏的心态全都在不知不觉间收敛,只剩下惊恐和惧怕。
他们怎么就忘了顾正钦是个当兵的,当兵的脾气大多不好,一言不合就拳头招呼,偏他还是个官,更是他们这些人惹不起的,怎么就一时糊涂听信了董小二的话,就跟着来招惹顾正钦。
有人害怕,那是无关己身利益。
董小二的爹,董大,村里的会计,平时没少干坏事,早就干习惯了,要是深究起来,身上也背着几条人命。
前世文革结束之后,立刻就有胆大的人像上面告状,县里派来的人经过调查,发现董大身上背着三四条人命,当即就抓了起来,但是,董大在宣判之前就自杀了。
现在他还是村里大权在握的会计,唯一的宝贝儿子被打了,他本就是个护短的,就是想要害怕也顾不得了,当即扔了手里的煤油灯,也没回头看一眼被煤油灯砸了的倒霉蛋一眼,恶狠狠地扬起拳头冲到了顾正钦面前。
董小二被顾正钦这一拳头不但摔倒在地,鼻梁骨也断裂了,但脑子是清醒的,看到老爹冲上去替他报仇,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嘴中还不住的嚎叫,“爹啊,爹啊,你儿子要被顾正钦这小杂种给打死了,你要给儿子报仇呀……”
可惜,这个痛快只持续了短短一秒钟。
夜空中突然响起一道女声,那声音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说出了一串名字,“二桥路、二蛋、供销社李红英、公安局五分队队长吕爱国。”
声音不大,不含一丝感情,伴着此起彼伏的嚎声并不明显,就连沈慧身边的沈聪也只模糊听到姐姐在说话,却没听清具体说了什么。
但是,正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的董小二却莫明地听的一清二楚,他的脑子第一次旋转的如此快速。
“爹啊,住手!”
董小二反应的很及时,时机也抓得准的不可思议,几乎在场中最安静的一刻爆发出来。
宝贝儿子的喊声让董大顿了顿,顾正钦却不管这些,打一拳也是打,打两拳也是打,既然如此,也把这帮子社会渣滓好好教训一顿出出气,他这次回来可没少听他爹提起村里的这几个恶人,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董大身上,董大一动不敢动,旁边咬着牙面目狰狞的董小二哀求的看着老爹,口中一个劲儿的喊着,“爹,我们错了,让他打!”
董大可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大事发生了,不然他儿子不可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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