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轻咳了一声:“我们是朋友,当然……”
“那……你们的床上关系和谐吗?”姜秀紧跟着问。
清欢有些当机:“啊?”
“或者说,”姜秀又附在清欢的耳边:“楼少总在床上温不温柔啊?他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清欢听着听着,倒是很想把手里的毛巾给摔了——他颇有些牙咬切齿:“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和他上过床。”
姜秀惊讶地瞪圆眼睛盯着清欢好几秒:“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说了我和他是朋友,就只是朋友……”
“难道说……”姜秀迟疑地开口:“楼少总现在是在追你的阶段?”
清欢握紧了手里的毛巾:“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你有这些联想,我再重申一遍,我们就是朋友,很清白的那种。”朋友……很清白的那种……清欢真想扶额——我究竟在解释些什么啊……
幸好在这个时候,楼兆的保镖在门外敲门——
“小先生?小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那保镖走进来,目不斜视,也没看姜秀一眼,只是恭敬地对清欢说:“小先生,您没事吧?”
“我没事。”
“少总让我来看看您,如果您还是不舒服的话,我带您去看这里的医生。”
“不用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清欢对着那姜秀点点头,然后和保镖一起出去了。
洗手间里的姜秀暗暗嘀咕——真的是了不起的人啊,能够让楼少总的保镖对他那么恭敬……谁不知道楼少总身边的人谁都看不上眼,只服楼少总一个啊……
清欢回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不在原来的房间了,而是换了个棋牌室,在那里玩梭哈,一共五个人正好。
楼兆看到清欢过来,笑着对他招手:“清欢,过来这边。”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七个人面前,楼兆开始陈虎他的名字了——对于称呼清欢倒不是很介意。
那在现场服务的服务生很有眼见,马上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楼兆身边,让清欢坐。
清欢在楼兆身边坐下,就听楼兆问自己:“清欢,你说我现在要不要加注?”
清欢看了看他亮给自己的牌,又扫了一圈现场的其他四个人,才说:“加注吧。”
清欢开口,楼兆也没有质疑,干脆地把自己面前的注都加上——其他人看着心里也有些计较。
当这一盘最后开底牌的时候,楼兆竟然真的成了最大的赢家。
楼兆笑眯眯地收了其他人的筹码,才对清欢说:“来,清欢,下一局你来,输的算我的,赢的算你的。”
清欢斜睨了他一眼——有这么好的事?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了清欢也不推诿了,反正输了楼兆不差这么点钱,赢了也是自己的本事。
“小朋友,你玩过梭哈吗?”那个一看就是纨绔子弟的青年人叼着一根烟,吊儿郎当问。
清欢神情淡淡的:“自然是玩过的。”他那时是在正正经经的赌场里,因为接的一个case陪着一位赌徒去的,看着无聊也玩了几把,那时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对输赢并不看重——可是现在,他想到那输赢的筹码心里却热烫烫的,跃跃欲试。
其实现场的那四个人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看不上他的,也只当是楼兆心血来潮逗弄逗弄小宠物——可是他们谁也想不到,清欢的运气会那么好,面不改色间,第一盘就这样赢了他们大把筹码。
清欢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面前那堆筹码:“真是谢谢各位的慷慨了。”这话里的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而楼兆一直是笑着的,还帮清欢数起了筹码——那意思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的让清欢来玩了。
第二局也才刚开局,有一个悄悄来到了坐在楼兆对面的那个中年人身后——清欢一看,竟然就是那个姜秀。那中年人握着姜秀的手,揉捏了好几下,那亲昵之意不言而喻——姜秀温顺地依靠着中年男人坐着,乖巧得像只最听话的小猫咪。
“小秀啊,这一局你来。”中年男人对姜秀说:“你和白先生对玩倒是不错。”
其他三人听了,一个说他狡猾,一个说欺负自己没带人来,又一个说自己吃亏了。
这明里暗里的意思,清欢心思玲珑,几下就明白了——看他们对自己那眼角眉梢的意思是很有些看不上的,之前还以为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看不起自己这平头百姓了——可是在和姜秀的对谈以后,清欢的思维有了另一方向——或者,他们都以为自己和姜秀一样,是楼兆的小情人小玩物,所以现在在讥讽自己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只配和同样身份的姜秀之流嬉玩。
若是以前的清欢,必定懒得和这些人应酬交际,横竖没有利害关系。可是现在……清欢看着那一个个“贵”气逼人的模样,大有一种要好好宰人一番的畅快心理。
楼兆在这圈子里,对这种捧高踩低的做派见惯了,他一方面后悔之前没有介绍清楚,一方面又担心清欢恼怒离去——可是现在看清欢,自信款款,落落大方,也就放心了许多,没有再多说话。
清欢原来清心寡欲,凡事都看得云淡风轻之时或许还会克制一些,可是现在他对这赌博之事兴致盎然,竟然一局游一局,把在座的其他几人赢得面色发青——说实话,这里面并不是钱的事,而是输得实在太难看,任谁都不会好过的。
最后还是看着天黑了,楼兆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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