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这话那就诛心了,唐香香还未嫁人,就要她阿娘看她眼色行事,这若要嫁了出去,那还得了?
人群里的人瞬间闹腾了,特别是那些家里有适婚男子的,更是退避三舍。
谁家要娶这么一个越俎代庖的媳妇,家里还不闹腾死了。
见到如此状况,愣是再没脸没皮的人也会羞红了脸,不敢言语了,可是她唐香香偏不。
“你……你胡说,本就是你咄咄逼人,我为阿娘才出头的。”她指着唐麦芽大叫道,虽然声音很大,其实她是强撑着,几乎要哭了。哪个女孩子都受不了这样没有出嫁就遭人嫌弃的。
唐麦芽瞥见唐二婶娘也要发火了,知道自己不好太过了,否则她们到家里为难两老的,吃苦的又是她阿娘。
趁着唐二婶娘还没有开口说话,唐麦芽先开口了:“我就一个意思,人活着讲究人情,也讲究良心,我这样与你们清算,不是为了那五十两银子,只想你们清楚,一家人,从来都是互帮互助的,没有谁欠了谁的,若都要用银子衡量,还谈什么骨肉至亲?”
唐麦芽的声音至始至终都很轻,很平淡,没有半点凌厉,偏偏让那母女三人底下了头。
知道她给自己台阶下来了,唐二婶娘知道自己也不能再端着了,她看着唐麦芽讪讪一笑:“是婶娘眼界小了,不该如此计较,只是你看这药膳坊……”
说心里话,她依旧还想要让唐香香她们留下来。只是现在已经失了理直气壮的机会了,只能全凭唐麦芽高兴了。
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死心,唐麦芽为难地扯了扯唇角:“婶娘您可看到了,不是我不帮你们,咱们先前也是约好了的,可这才一天,她们就闯了祸,我要如何跟我师兄交代?”
唐麦芽直接将决定权交给了南宫宇,就凭刚刚唐香香唐楚楚二人,那样对待白依依,她们就不可能再留下来了。
就是留了下来,这药膳坊估摸着要不了太久就要关门大吉了。
唐二婶娘一听说这事要听南宫宇做主,她瞬间觉得自己要碰一鼻子灰了。可耐不住那白花花的银子的诱惑,她还是看向南宫宇,赔笑道:“南宫公子,您看您大人有大量,就权当两个娃子不懂事,原谅了她们再给一次机会可好?”
南宫宇不是唐家人,可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礼数不礼数的,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懂事,我一刀子将她们脖子抹了,也对你唐二夫人说,体谅我年纪小不懂事,你能做到吗?你若能我便能。”
他这话一出,那两姐妹只觉得脖子一凉,这怎么就到了动刀子的程度了。
而唐二婶娘,一听更是直哆嗦,舌头都捋不直,断断续续道:“南……南宫公子,小妇人,我……我胆子小,您还是别和我开……开这样的玩笑了,哪怕给句准话也好。”
见她如此,南宫宇不由得冷笑,心里直道:就这样的怂货,也值得唐麦芽如此费劲周旋,当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惜唐麦芽不知道他的想法,若是知道了,定然会回他一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唐二夫人真是说笑了,您这要求不是我不答应,而是我没能力答应。”南宫宇看了白依依一眼又道:“这药膳坊如今不仅是芽儿做不了主,就连我也做不了主。如今这药膳坊只属于两个人——那便是暮初与我身边的白姑娘。”
唐二婶娘一听不由一笑,她只当这南宫宇在糊弄自己。唐麦芽把药膳坊给唐暮初还说得过去,这南宫宇跟白依依非亲非故的,不可能会把药膳坊给她。
南宫宇自是知道她不会相信,推了一把,一旁努力地在跟麦芽糖做斗争的南宫木。
南宫木虽然是个吃货,这会儿也在发挥着吃货精神,但他耳朵可没停止听他们说话。
被这么一推,他自然知道该自己说话了,嘴里还含着麦芽糖,含糊不清道:“是真的……这事还是我去办的。”
说完,他邀功似得,朝南宫宇眨了眨眼睛。
南宫宇没好气地笑了笑,让他站一边去。
听到有人作证了,唐二婶娘也不太好纠缠下去,死皮赖脸多了反而惹人讨厌。
如今唐暮初不在,自己不能以婶娘的身份压制他,就只能希望白依依可以大度一点了。
左右这白依依是晚辈,还不至于不给自己面子。
她笑嘻嘻地看向白依依:“白姑娘,您看她们两个不懂事,您就当没看见,没听见可好?”
白依依这才从自己已经是药膳坊主人的惊吓中出来,就看到唐二婶娘那张脸,靠自己那么近,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她一脸为难地看着她:“不是我不帮您,您刚才也听到了,我是暖风阁的主子,在您闺女眼中我是下等人,只怕是我这样的身份请不起您那两位身份高贵的闺女。而且这药膳坊虽然我有份,暮初不在我也不好做主。”
说着她依旧一脸为难道:“要不您看这样行吗?我暖风阁还缺两个使唤的丫头,您要不介意可以让她们去。”
好家伙,她这话一说,唐二婶娘气红了脸,去暖风阁,还是使唤丫头,这要去了还得了自己两个闺女,还要不要嫁人了。
她一时堵着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而唐家两姐妹更是脸上火辣辣的羞恼,自个儿先前还自诩药膳坊主人的妹妹。这才多会儿的功夫,就这么被打脸了,她们哪里能受得了。
二人也不管人家怎么看他们了,赶紧扶着晕过去的唐二婶娘灰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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