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宿冉挑着眉看寂淳,惊讶地反问道,“难道你刚才睡着了?”说话的时候,脸上是看穿一切的神情。
寂淳知道宿冉看出他是装睡了,顿时觉得尴尬得无地自容,极其不自然地撇过了脸,不敢看宿冉那戏弄的眼神,僵硬地回了句,“没……没有。”
“你听到本座给他们下的令了吧?”突然想起了正事,宿冉也收回了玩闹的心思,问道。
“听到了。”寂淳低下头,对着宿冉,他对自己做出窃听行为感到更惭愧了。
“你不许c-h-a手!”宿冉抬起下巴眯着眼睛看寂淳,警告道,“本座本想是瞒着你找人把他二人处理了,既然你知道也就算了,但是!绝不许c-h-a手!收起你的慈悲心肠,认清楚这件事究竟是谁的过错!”
寂淳知道在宿冉眼里,他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他竞不知在宿冉心里,原来他是个不分是非黑白任意发善心的人,此时他的心里多少有一丝失落,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宿冉,一字一句道,“此事贫僧绝不c-h-a手。”伤害宿冉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想去救呢?
“那就好,你这和尚要说话算数!”宿冉见寂淳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劝阻他杀人,反而很明确地表示不会c-h-a手,这样的寂淳更是讨了他的欢心,看着寂淳的眼神更加满意了。
“嗯,”寂淳见宿冉得到想要的答案很满意地笑了,心里也跟着一软,轻声道,“睡吧!”
“嗯,”宿冉应了一声,两人都躺下了,身体挨得有些近,就在寂淳即将睡着的时候,他听到旁边宿冉发出一声呢喃,也不知是梦中的呓语,还是对他说的,那声音轻轻的,“以后要听本座的话……”
两人本是打算三日之后离开的,但因为老大夫一家一再的挽留,说是村子那边的亲戚还没为他们打点好,让他们再多住几日,这才一拖再拖又多住了两日,这段日子宿冉恢复的不错,由于每天擦药膏,外伤也完全看不见痕迹了,只要不运功调动内力,日常的活动还是做得到的。
就这几日,桐城关于流云堡办丧事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是流云堡可能冲撞了什么天神,一月之内红白事连着办,不管怎么传,都没打听出来是流云堡的哪个走了。
宿冉得到消息却并不怎么高兴,他知道云慕商是死了,但那个女人还活着!手下那群人真是废物,连个女人都解决不了,向他们发了一通大火之后留了几个中用的继续找寻那女人的下落,其余的遣回魔教领罚。
这一日,寂淳向老大夫辞别,老大夫说是已经跟住在村子的亲戚说好了,那亲戚其实是他一个远方侄子,也是个大夫,名叫何参,老大夫已经交代过宿冉的男子身份了,他会帮忙瞒着。
当天下午,老大夫叮嘱他们去街上采买东西,那村子唯一不好的就是地儿处在山里头,山路崎岖难走,村民们没事大多不会下山的,因此既然准备去那里常住,买些生活常用的东西也是必要的。
寂淳与宿冉二人也觉得该如此,到村子里就算想买也未必买得到,于是二人便去街上看看,宿冉是常年走江湖的人,对于这些生活需要的东西没有在意过,而寂淳也是自小住在山上,少林寺内的吃穿用度都有专门的僧人管理,因而他也不太清楚都需要写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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