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睫毛产悠悠的整了开来,慕灵只觉得喉咙干疼,眼睛也干涩无比,身上痛的像被马车碾过一样。这是怎么回事,痛觉怎么这么清晰,她不是被崔含烟害死了么?怎么还会如此清醒,怎么还会痛的这么真实。
伸手掀开薄被,慕灵吃力的坐了起来,打量着四周,梳妆台,八角圆桌,烟青色的幔子,桌子上用纸镇押着的画纸,以及若有若无的香味,这……这是自己的闺房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她没有死,又回了崔府?
门口突然出来一声惊呼:“大小姐,你终于醒了!”慕灵抬头望去,秦嬷嬷端着个白玉药盏儿冲了进来,连忙将碗放在了桌子上,奔了过来:“哎呦我的小祖宗,谢天谢地,可算是醒了,小姐身子可觉得还有什么不爽的地方?”
慕灵呆呆的望着秦嬷嬷,这?秦嬷嬷?秦嬷嬷不是被崔含烟下令乱棍打死了么,看着眼前慈爱的秦嬷嬷,慕灵更觉得对不起她,鼻头一酸,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秦嬷嬷看见她哭了,连忙上前将她揽进怀里安慰:“不哭了,不哭了,我知道姐儿是为了要进门的那个姨娘伤心,可是这老爷执意要这样做,谁也劝不了,可怜咱姐儿年龄还这样小,往后就要在继母手下过日子了。莫再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得了。”
“小姐怎么又哭了”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慕灵身子一僵,银花和银翘端着些点心走了进来:“小姐,你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瞧瞧啊?”
银翘!银花!
慕灵泪眼朦胧的望着她们:“银花……”忍不住的伏在秦嬷嬷怀里痛哭流涕。
银花和银翘见她哭的这样伤心,只当她是因为母亲刚刚过世,父亲就要续弦的缘故,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只能现在一旁看着秦嬷嬷怀里的慕灵痛哭。
哭够了,慕灵看着眼前这真实的一切,越发觉得这不像是一场梦,她仔细的看着秦嬷嬷,是了,秦嬷嬷年轻了好多,鬓发都没有变白。她又看向银花和银翘,两人不过孩童装扮。
她有些晃不过神来:“银花,快,快讲镜子取来给我。”
银花银翘疑惑的看了彼此一眼,这小姐刚醒就要铜镜作甚?银花还是娶了铜镜上前递给了她。
慕灵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点点泪痕,圆溜溜的眼睛,红红的嘴唇,两个可爱的圆髻顶在头上,脸上还带着点点婴儿肥。
手里的镜子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吓了秦嬷嬷和银花银翘一跳,是了,这镜子里的人,是她没错,可是……这分明是三年前的她啊!
慕灵怔在了原地,心里却泛起了滔天巨浪,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连忙抬头再次审视周围,是了,这熟悉的摆设,还有这淡淡的香味,这是娘亲亲手为她智的香。
她抓手秦嬷嬷的手:“奶娘,今年是什么年啊。”
秦嬷嬷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神武三年啊,姐儿这是真糊涂了?”
慕灵彻底愣了,神武三年,母亲突遭意外而亡,父亲却突然多出了一个外面庄子养着的姨娘进了府,还带来了比她小一岁的崔含烟。
同样是在这一年,苏姨娘进府不久,她就在进香的路上被山贼掳走,虽然及时得救,也什么都没发生,可这却成了她心里永远阴暗的一角,让她抬不起头来。
毕竟,人言可畏。
出了这件事后,父亲虽然没有雷霆之怒,却明显对她更加冷淡,慕灵心里难过万分,便不愿再抛头露面,只日日躲在自己院子里绣花读书,与外界完全隔绝,就连自己最亲的弟弟惨死大牢,她都不知道。
想当初她被山贼劫走,苏姨娘不顾父亲阻拦,亲自上山将她赎了回来,更是悉心照料,她才愿意打开心扉,接受她们。
方面的事情,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中,这一年无疑是她人生的转折点,原以为是命运使然,如今看来,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慕灵坐在床上细细的回想,为什么苏姨娘偏偏要在母亲过世后才带着崔含烟进府呢?为什么方面她被劫走,父亲出动了军队都没找到她,而苏姨娘却花了不到两天时间就将她就回来了?为什么十二岁的弟弟就会因为在青楼寻欢作乐杀人而惨死牢中?
慕灵越发觉得这些事情背后隐藏的阴谋可怕。
方面的她,偏偏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以为父亲疼爱自己,继母也是真心对待自己,若不是自己死了这一回,她怕是又要将那场洞房里的惨死当做一场梦了。
可如今,她清醒的很,或者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清醒,彻骨的疼痛与恨意让她记得惨死的每一个细节。
好在老天有眼,不忍她枉死,让她重生一世,那便是让她逆转乾坤,报仇雪恨!
既然一切都回到了原点,那么,就让一切再从这里出发,从新来过!
崔含烟,苏姨娘,拿命来!
慕灵回过神来,转了转眼眸,将被子重新扯过来盖在身上,转身吩咐银翘:“去,派人告诉爹爹,我醒了。”
银翘抬头吃惊的望着她,她就是觉得,这小姐一醒,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小姐一直都心地善良,天真无邪,没了娘亲,也只是整日里以泪洗面,不吃不喝好几天,老爷开始还来看望大小姐,久而久之就厌烦了,如今又要再娶,小姐心里肯定更难受了,想来也是,夫人在时,小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般巨变,对谁都是莫大的打击。老爷偏偏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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