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将脸埋在饭碗里眼光盯在碗沿上,有一粒米跌落桌面,筷子夹几下没夹住,手指拈起放入口中。
盈月手里的筷子夹不住饭粒,刘菊妹看在眼里。
倪瑞轩站在院里看映在枣树上的晚霞。
思淼跑过来,抱住他的腿奶声奶气叫爸爸,芦叶乘机蹲下身子,在思淼嘴里喂口饭。
天尚未变凉,芦叶穿着单薄,蹲下身子时,倪瑞轩从她衣领里,看到她胸脯上翘翘嫩嫩的。心扑通一跳,忽然想起有一晚菊妹说让芦叶陪自己睡的话。他弯下腰眼光罩住芦叶胸前两朵嫩苞,站在一边的芦花看到老爷眼神走向,脸羞红了,转身离开。
倪瑞轩觉得芦叶的正如枝头没长熟的枣,微微泛青,吃在嘴里是不是酸酸甜甜味儿。他心勃勃跳,走回卧房。
芦叶将饭碗筷递给芦花,沏一杯端进卧房。
“老爷您喝茶。”
芦叶放下茶杯刚想离开,老爷叫住她。
倪瑞轩看着芦叶觉得她长得很清秀,单眼皮,眼眉细细。倪瑞轩未经思索,伸手将芦叶搂在怀里,手按上她。
芦叶浑身颤颤的,没挣扎,也没惊叫。只觉得老爷大手很温暖,手揉搓时有种舒服的麻痒往身体深处渗透。
倪瑞轩没敢揉捏太久,担心弄出响声,失面子。放开芦叶时有些恋恋不舍,顺势在她脸颊亲一下。芦叶从他怀里走出来,走到门口回头冲倪瑞轩笑了笑,倪瑞轩后悔匆忙放了她。
过了一会,倪瑞轩无事人一般走出房门,见菊妹盈月吃完饭逗思淼玩,撩起长袍下摆掖于腰间,迈着利索的脚步出了前院,一路哼唱扬剧。
盈月和菊妹心想,老爷今天心情好。
倪瑞轩找来王豆豆,两人并肩往河滩走去。
屈指算来,两人很久未一起去河边了,此时,王豆豆行于他身侧,已经不是从前心态,有心拉下些距离,倪瑞轩停下等他。
“你我这样生份吗?”倪瑞轩说,他再次停下脚步,有些不高兴。
“你是老爷,还和从前,会影响你威望。”王豆豆说。
“我们是好兄弟,圩子里许多事靠你料理,没有你,我做不了这样多的事,你我别生份了。”倪瑞轩言词恳切,双目放光。
王豆豆笑容舒展开来,与他并肩而行,行至河边,驻足观望。
原先那片西瓜地改种其它作物,瓜棚早拆了。
“每回走到这里,让我想起偷刘少堂家西瓜的事。”王豆豆说。
“是啊!我也没忘。”倪瑞轩感叹地说。
月亮东天,万物成影,芦苇起伏沙沙低语,河水清亮亮蜿蜒如带曲折而行。
“那晚我俩吃了一肚子没熟的西瓜,睡在瓜棚里,你竟能睡着了。”王豆豆说完自顾笑了。
“想着后怕吗?”倪瑞轩问。
“说不清是怕还是什么,如果不是下着暴雨,我们俩想打跑朱秃子没那么容易。”
倪瑞轩没想过怕,此时想来如果败了,将救不下盈月,盈月会成为朱秃子的女人吗?
“你该成家了。有看中的姑娘跟我说,我去帮你提亲。”倪瑞轩说,
王豆豆沉默不语。
他俩沿河岸缓缓而行,青蛙先后纵入水中,在不远处浮出头,盯着岸上,伺机游回岸边。
苇地深处灯火闪烁,那是下网布钩的渔船歇在河面,微风起处忽隐急现。
“我知道你喜欢瑞青。”倪瑞轩直视王豆豆说。
王豆豆猝不及防,面红耳赤,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是你耽搁了,你从来没对她说出来,你让瑞青猜吗?”倪瑞轩说。
王豆豆几欲晕倒,又清醒许多。
是啊!爱一个人需要说出来的,闷在心里谁知道你想什么呀。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小草在脚下软软乎乎的,起雾时叶梢开始挂起水珠。
“嗵,嗵。”
突然,滩岭之上的小刘圩子方向传来几声枪响。
倪瑞轩王豆豆愕然驻足,望着远处,侧耳细听。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
他俩同时听出来了,后面枪声清脆,是民团队员用的汉阳造,他们醒过神来,撒腿往回跑。,最新最快更新,享受无弹窗阅读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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