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喘吁吁,这会还没缓过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如意见此景象,忙回屋去取了那貂皮大氅,披到了徐妙锦身上,徐妙锦二话未说,便急匆匆地快步向马厩走去,此时必须争分夺秒了,如若朱权真的出了城,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便皆是要化成泡影。
“姐姐这是要去哪啊?”张氏突然出现在马厩前,面上表情似笑非笑地抵挡住了她的去路。
“张妹妹,如此危急时刻,我已经没有时间与你解释了,如若再耽误半分,这宁王府和整个大宁城皆会付之一炬。”徐妙锦心中焦急,此刻真不是争宠邀功的时候,她本也不屑于做这些事。
“姐姐这就是说笑了!”张氏伸手抚了抚头上的金钗,好像故意要引她看那金钗似的,徐妙锦的轻轻抬眼,视线不禁落到了那金钗上,心中不由得一怔,那摇摇欲飞的金蝶,竟与朱权送她的那只金钗一模一样。
“姐姐可是舍不得燕王殿下走,想追随而去啊?”张氏白了她一眼,不屑冷笑道。
“现在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必须要把宁王殿下追回来!如若你再阻拦,别怪我不可气了!”张氏未曾想到,徐妙锦情急之下,竟说出威胁她之语。
“王妃娘娘说的正是!”这时只听得宁王府长史石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石撰也忙从马厩中取了一匹马,走到徐妙锦身边说道:“老臣愿跟娘娘一同去阻拦殿下,如此情急之时,侧妃娘娘就勿要再耍那妒性了!”
“你……石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张氏见石撰如此跟她说话,便气上心头,怒目圆瞪道。
“王妃娘娘,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石撰说罢,便跨上马,徐妙锦冲他点了点头,二人旋即便绝尘而出,朝大宁城西安门飞奔而去。
两位王爷的辇车,已经一路从宁王府走到了西安门下,此刻仪仗队虽然高奏鼓乐,但听起来却像是一首千里送壮士的悲壮之歌。
西安门外便是通往北平的官道,官道旁有一古亭,二位王爷将辇车停在了古亭旁,亭中皆是早已备好的香烛果酒。
朱权命手下人斟了两杯酒,那上好的竹叶青一经流出酒壶,便是迎面而来扑鼻的醉人香甜。朱权执起酒杯一辑道:“逝者如斯夫,弟弟还未与兄长叙话叙尽兴,兄长便要这般急匆匆地离去,我这个做弟弟的难得为兄长尽一份地主之谊,如有不如意之处,还请兄长勿怪。”说罢便扬起头,一饮而尽。
朱棣倒是也忙补上了几句客套话,什么千里念乡亲,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之类的,二人接而又是一拜再拜,互相执手,目光之中颇是留恋之情。
这道也道不尽的兄弟之情,述也述不尽的衷肠,突然间随着一阵急促的北风呼啸而逝,空中悬浮的雪花随即便改变了方向,只见朱棣刹那间将手中酒杯摔到了地上,埋伏于林木沟渠中的燕军,从四面八方跃起,瞬间便将古亭团团围住。
这时只见两骑快马从西安门中疾驰而出,燕军见状,便执起兵器,挡在了两匹马面前。
“让开!”徐妙锦杏眼圆瞪,但却无济于事,她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
“殿下!宁王殿下!”长史石撰朝古亭方向大声呼喊道。
朱棣见此二人前来,心中暗喜到,如今大局已定,这石撰来的正是时候,也该杀鸡儆猴,给归降的大宁都司士兵以儆效尤,如若不从,便是此等下场!
团团围着古亭的燕军,此刻便让出一条路来,二人下马而行,亦来到古亭之中。
“长史救我!”朱权见石撰而来,便是装装样子呼喊道,没想到这刚一呼救,就被燕军绑了起来。
“等等!燕王殿下可还记得所承诺之事!不曾想你竟是如此背信弃义之人!”徐妙锦上下唇颤个不住,双眼瞪着朱棣道。
朱棣不予理睬她,只是默默走到石撰面前,冷笑问道:“哼,长史可肯降我?”
没想到石撰倒是个有骨气的,这大宁都司全军上下皆已投降了燕王,石撰却怒喝道:“呸!燕贼!除非我死,否则休想让我降你!”
“好!石长史!你想死,本王便成全你!”还未等石撰再说下句话,朱棣手中刀刃,已捅进石撰心脏,拔刀之时,鲜血瞬间便是溅了徐妙锦一身。
徐妙锦这些年虽也是见过许多世面,但在她面前杀人,还是头一次,她此刻呆立在亭中,已分不清眼前之人到底还是不是她心中那个对她温柔万千,许诺她一世繁华之人。他此刻面上的神色如此冰冷,像是已经把她的心也一起冻结了起来。
朱棣走上前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臂,压低声音说道:“锦儿,事情并非如你想象那般,如今北平战况告急,我已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待到了北平,你便会明白我今日并未毁约!”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回北平啦~
☆、第84章北平保卫战
第八十四章北平保卫战
正在燕王与宁王在大宁城外演戏演到高/潮之时,李景隆已率他那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逼临北平。
燕京八景之一的卢沟晓月,自金代以来便是享誉北平的绝佳美景,卢沟桥出名之处不仅仅在于它的艺术审美价值,更在于他自古以来就是中原地界进入北平的咽喉,早在战国时代,卢沟河渡口一带就已经是燕蓟一带的交通要道,兵家必争之地了。
不过李景隆来的不怎么是时候,这十一月的北地,滴水成冰,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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