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那棵树很灵验,只要真心诚意去结一条红丝带在上面,你祝福的那个人就会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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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将车子停在石阶下面,拉着冉云素的手朝九十九级台阶走去。
他脚步一停,然后在冉云素面前蹲下来,“素素,我背你。”
“我可以的。”
“上来。”从姿态到语气,不容拒绝。
烈风背着她一步一步朝石阶上走去,两个人的身影像是要融入漆黑的夜空里。冉云素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坚实、温暖,令人心安。
“我小的时候,爸妈工作特别忙,很多时候都是我哥在照顾我。”
“有时候晚上他们一个值班,一个出紧急手术,我哥就会给我检查作业,帮我洗澡,然后给我读他那些课外书。我大多都听不懂,听不懂的东西,听着、听着也就睡着了。”
“有次他带我去游泳,然后我就不小心跑到了深水区,差点给淹死了……那是他唯一一次打我,看得出来他吓坏了。这回轮到他吓我了,等他好了,就算成功报复我了——”
“之前我不想学医整天玩音乐,全家人都反对,只有他偷偷拿钱给我买设备。他说有梦想就试一下,不行的话再回头也来得及……”
冉云素想起穆瑾说的那些话,眼泪悄无声息渗进烈风的衣服里。
“秦教授他人那么好,他不会有事的,你别怕——”实际上,她自己怕得要命,她清楚烈风有多重感情。万一秦教授挺不过这一关,对烈风的打击也会非常大。
两人一起将红丝带结到祈福树的枝桠上,夜风吹过,千万条红丝带迎风飘舞,伴着漫天的繁星,丝丝点点都是亲人们深沉的祈盼。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我知道这两天伤了你们的心,药方,挺过去!糖不远的!
☆、卑微到尘埃里开出花朵(一)
凌晨四点,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宣布病灶部分成功切除,手术成功。但这也仅仅是个开始,后续还有漫长的抗感染治疗和恢复,兜兜转转仿佛西天取经的九九八十一难等在那里。
秦烈峥在术后被转至重症监护室,气管插管下的全麻手术,人还在昏迷中。
穆瑾执拗地要守在走廊里不肯走,直到传出消息说秦烈峥苏醒了,她才神形恍惚地离开医院。
没过几天,第三期医援队就要出发奔赴y县了,穆瑾收拾好行囊随队出征。经过前两期的摸索总结,目前震区的救治与疫情控制都有序进行,医护被感染的几率降至最低。
“穆穆,你要自己小心点,千万照顾好自己哦。”冉云素对穆瑾去疫区仍不放心,“刚刚烈风跟秦教授视频过,他虽然还没法开口说话,但气色好一些了,身体也正在恢复,有任何情况我都会随时跟你联系的。”
穆瑾点点头,转身跟着队伍上了大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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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秦烈峥的身体素质原本就很好,也许是因为他本人的求生yù_wàng很强,术后一周,他被转至普通病房继续接受治疗。
又过去一周,他出院回家休养,已经可以如常地做些活动。烈风也在他哥情况稳定之后返回了尼斯的剧组。
第三期医援队顺利返回,全体医护都得到两日的换休假期。
穆瑾泡在别墅的大浴缸里神情既放松又享受,“天啊,终于可以好好洗个澡了,知道吗,整整两周,我只洗了一次澡,还是冷水的。”
“怪不得你黑了很多呢,原来是脏的。”冉云素抱着给她准备的睡衣坐在旁边陪她聊天。
穆瑾紧张地摸摸脸,“真的吗?黑了很多?唉,都怪那个地方海拔高,紫外线太厉害了,又整天顾不上防晒,这下惨了,估计得再过个冬天才能捂回来。”
“反正你的表白已经被拒绝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冉云素故意逗她,“你有没有想好,今后再见到秦教授,该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比较合适呢?”
穆瑾倒是不很介意,摇头晃脑地享受沐浴时光,“反正我以前在他那里也没什么好位置,还能把我怎么着?接着挨骂呗。而且,他现在就剩下一个肺了,我总得让着他点儿吧,万一哪股气儿没捋顺再被我气晕过去,那该多过意不去。”
“对了!”穆瑾像是想起什么来,扑棱一下,还溅了冉云素身上几滴水,“他出院的时候没有什么后遗症吧?”
冉云素摇摇头,“我不清楚啊,回头你自己近距离检查一下他不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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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休结束,穆瑾一大早去上班。
刚拐进骨外的走廊,就看见前面缓缓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被什么一扎,视线居然模糊起来。
“秦……秦教授——”穆瑾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对方居然毫无反应,直接推开门拐进自己的办公室里。
穆瑾一路小跑追上去,轻轻敲门,还是没反应。
门虚掩着,她缓缓推开一条缝隙,看见秦烈峥正立在窗前浇花。穆瑾心里一怔,小声嘀咕着,“对声音没反应,他该不是过量使用抗生素致聋了吧。”
面前的门板忽然移开,一张熟悉的英俊脸孔大尺寸呈现在面前,“你是在说我吗?以为我听不到你说我坏话?”
“听得到干嘛不理人!”穆瑾转身往回走,脚步却磨蹭着,期待的被他叫住迟迟没有到来,心里酸得委屈,“干嘛刚恢复就来上班啊,铁打的吗?还真是缺心少肺!”
她往医生办公室拐过去,胳膊被用力一扯,整个人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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