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云素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意思,烈风这个大活人玩起了失踪,从医院逃跑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那你们……报警了吗?他不是病人吗,怎么会随便走掉?”冉云素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也试着联络他,如果有消息再通知您。”
“好的,谢谢,我这边也一样。”
电话挂断,冉云素拨了秦烈风的手机,居然是通的。她刚想开口问对方在哪儿,没想到一接通他就先发制人地开口了。
“素素,过来泰和宫,现在!”
“泰和宫?!喂——”那边已经挂断了,再拨过去,没人接听。
泰和宫是古时候遗留至今的一座皇家寺庙,传说去那里烧香许愿十分灵验,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有许多人去进香火。可这大晚上的,泰和宫应该早就关门了,让她去那里做什么?
可这是找到烈风的唯一线索,冉云素还是快速地换好衣服出门去了。
泰和宫在鲸市西郊,打车过去又是一百大几,司机用费解的眼神看着她,“姑娘,你确定是来这儿吗?”
冉云素点点头,司机无奈地摇摇头掉头开走了。
她刚来鲸市的时候,曾经跟着冉薇来过一次,如今已经十余年过去了,她对泰和宫的印象十分模糊,只记得是一座傍山而建的古代宫殿模样,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如今看来,特别之处还真的很特别。通往宫殿正门的路,是九十九级台阶,有点儿高耸入云的感觉,冉云素站在下面仰望,只觉得自己十分渺小。
她手机响,是烈风。
“素素,上来!”
天啊,又是爬楼梯,她最近是犯了太岁吗?
冉云素咬咬牙,心想十九层楼她也爬过了的,九十九级台阶大概也就七八层楼的样子,还不至于就难倒她。
爬到一半的时候,她站在缓步台上,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烈风坐在最高处冲她摆手。冉云素坚持着继续往上走,最后的几级几乎手脚并用,终于一屁股坐到了烈风的旁边。
她喘着粗气问他,“你不是在鲈市受了伤进了医院吗?怎么突然跑回鲸市来了?”她伸手轻轻在他的颈托上碰了一下,“还疼吗?”
“你不来看我,我就只好跑回来看你。”他那条被牵引带固定在胸前的左臂垂在胸前,又戴着颈托,样子有点好笑又有点可怜,“真的很缺乏运动啊,这么点点高就喘成这样。”
“一个病人是不允许乱跑的,何况你还是不辞而别,你的助理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我想起你上学的时候体育课的样子,测试八百米,你跑得死去活来,差一点就到终点了,还被一颗足球给砸到头,结果测试没及格,半边脸还肿了挺高。”他说着就抬手用手背擦过她左侧脸颊。
冉云素触电似的一躲,顿时窘得低下头,她觉得似乎他这一碰,自己的脸就又要肿起来似的。“还不是因为你,如果那颗足球不是被你抬手拦了一下,说不定根本砸不到我!”她被他带到十年前的回忆里。
“真没良心啊,我是怕球砸到你才伸手拦的!”
“所以你是神助攻啊,不然还砸不了那么准。”
“我开了五个多小时的车回来,是想找你来这里看星星的。”烈风的语气突然柔和许多,他将右臂枕在脑后,仰头躺在石阶上,“这里离天空好像很近,可惜今晚阴天。”
是啊,冉云素抬头看着天空,乌云密布,一颗星星都没有,“你躺在地上会着凉的,快起来吧。等会儿你打算去哪里?我送你回家。”
“你送我?还是我送你?为什么我借你的车都不开。”烈风一打挺从地上坐起来,动作轻盈,一看就知道腰腹力量超级好。
“你怎么知道我没开?”
“我手机上有行车定位的,一个月了,它只在地图上爬了那么短短的一小截,我猜你是把它从路边弄到车库里了是吧?”
“我不会开车,没驾照的。”
“你是现代人吗?不会开车——”
“法律有规定现代人必须会开车吗?不会开不许喘气吗?”
烈风看她认真生气的模样,不忍心继续逗她,“你好像很冷,走吧,我带你回去。”
她站起身的时候,用力拉了一下烈风的手。
“你的脚,还没完全好吗?”
“差不多了,如果不是总被喊来爬楼梯的话。”冉云素很认真地下台阶,她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隐藏好自己的秘密不被对方发现,累一点疼一点都没关系的,只要他以为她还是当年的她就好。
“这辆车,不是欧阳城的吗?”冉云素指着那辆宝蓝色的宾利,车牌上那一连串的7让人过目难忘。她突然想起来什么,烈风和欧阳城,这两个人据传是娱乐圈男神中的挚友,帖吧里还热炒过他俩的cp,让一群腐女们群情激昂了好些天,“你们……很熟?”
烈风有点尴尬,“还算……认识,我们一起拍过电影。”
“还算认识这种程度,他就把车借给你跑路吗?”冉云素的脑海里已经将某些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只是还不甚清晰,“烈风,你坦白告诉我,是你让欧阳城来买我的画吗?”
“当然不是!”烈风有些不耐烦地扯掉了胳膊上的牵引带,很嫌弃地往后排座一丢,“如果我想帮助你,会直接写一张支票给你,犯不着把弯儿拐到一个sè_láng那里去!”
也是,她不再说话,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烈风打开音响,里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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