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白短裙的女佣走去。
一路走去,东方本来以为这种后现代建筑的风格会一直延续下去,可没有想到的是,越往里走,建筑的风格竟然变成了苏州园林式的精致玲珑,古色古香。
女佣停在了一扇绘着水墨画的纸门面前,随即转头向东方微微一欠身:“先生就在里面,请您自己进去吧。”
然后,女佣也离开了,只剩下东方一个人。
东方犹豫了一下,踌躇着伸出手,慢慢地拉开了门,跨步进去。
里面的装修也是古典派的,不管是从质地柔软的随风浮动的帷幔,还是画着万马奔腾的屏风,抑或是木质精雕的地板,都让整个环境看起来让人觉得心神宁静。
可是,这一切,都不足以抚慰东方此刻波动而起的心。
隔着层层帷幔,东方听见了水声,他慢慢地掀开帷幔走进去。
他一步一步,即带着恨意向冲进去杀人,又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最后,东方走到了一个水池子面前。那是个驻着三步台阶的水池着,略高于地面。旁边筑着四个龙头,有温热的水从里面涓涓流出,就到清澈见底的池子里。
然而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在池子里洗澡的那个人。
东方讽刺地笑笑:“你还真是比古代的帝王还会享受,难怪好好的青丘不呆,你要跑到人间来。”
费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空气中雾气氤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若隐若现,唯独看清的,就是他眼睛里流转着魅惑的光:“你不是也一样吗?
☆、仁义
浴池旁还放着红酒和果点,而里面的水清澈见底,费蒙赤/裸健壮的身躯整个浸泡在里面。他的身子微微一动,池水就会微微荡漾,他健壮的身躯在荡漾的波纹下若隐若现。
此刻他栗色的头发也都是湿的,全部梳到了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目光炯炯有神,紧紧地盯着东方的脸。
东方别过了脸,不去看他:“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废话的,我就想问你,引罗草是不是你给程家的人的?”
费蒙一边悠闲拨弄着浴池里的水,一边说道:“引罗草?不是早就被你那帮自以为是的青丘族人给毁了吗?现在还来找我干嘛?”
东方语气中的温度骤降:“你算是青丘山的老妖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哪里有引罗草的,那么那个人就一定是你。”
费蒙笑了几声,然后游到了东方的面前,双手搭在白玉石砌成的浴池边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笑:“你说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有什么难事就忍不住发脾气,你应该多学学我,看我多有耐心。”
东方蹲下身子,一把钳住费蒙的脖颈,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少废话,因为你那个破玩意儿我们青丘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族人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要你好看。”
费蒙被东方钳住了喉咙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原本还如沐春风般的脸瞬间像是飘起了雪花,整个人四周的温度骤降。
即使是被东方遏制住了喉咙,费蒙也没有挣扎的打算,而是用同样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东方:“你大可以在这里打得我魂飞魄散,反正我也没打算放手。不过你最好考虑清楚,我要是死了,你也走不出这里。”
两个人四目相对,原本带着水蒸气的空气中像是能迸射出火花。
费蒙脸上的表情慢慢地柔和了下来,随后缓缓地靠近东方的脸。东方一下子还差点没从他柔和的眼神中走出来,一直等到他凑到自己的眼前,他才惊觉两个人都快贴在一起了,迅速推开了他。
费蒙整个人都没进了水池里,但是他并没有生气,从水池里钻出来之后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然后爽朗地大笑。
东方看着他的模样也只能轻叹几声。其实绝大多数的人的性格都会有既定的框架,他们很少会做越出框架内的事,对待事物的表现形式也是这样。
可是费蒙却不同,你永远都猜不到他下一秒是否会生气,就算是你对他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只要和他的胃口,就算是你砍他一刀,他都不会生气。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已经修炼太久了吗?
费蒙原本就是雾妖,传说中的他是跟青丘一同出现的,那么长久的时光了,让人猜不到心思也是正常的。
就在东方出神之际,费蒙已经全身赤/裸地站在了浴池边沿。
东方有些不自然地慌乱挪开眼睛。费蒙捕捉到了他这个神情之后像是看到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东方背过身去,安静地等待费蒙穿好衣服。
费蒙只是随便地披上了一件浴袍,洁白的浴袍更衬得他肌肤洁白如玉,那一双雾气氤氲的眼睛里,就像是装满了青丘的山川湖泊。
费蒙一边走着一边拿着一条洁白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吧,一会儿会有客人要来,跟我一起去见见吧。”
说着,费蒙自顾自地朝外面走去。
东方虽然不知道费蒙究竟想要搞什么鬼,但是想来他总是不会伤自己,只不过,他口中所说的客人是谁呢?
费蒙家的客厅,东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坐了,可是他却诧异地发现,他这一次来和上一次来的时候的装潢完全变了个样。现在他坐着的沙发、用着的茶具、顶上的吊灯、脚下的毛毯,全部都是新的。
现在距离他上次来这里,也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呀,可是这一切竟然全部都大变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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