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又是一人举步到魏太师跟前敬酒。
柳行素几乎要被烧穿了喉管,她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坐上席便瞪了眼太子,酒意上头,她是什么都管不住了,她酒品不好她自己知道,喝醉了万一做出不雅之事,那便不太妙了,她的神志还有八分清醒,四下望了望,待这酒祝完了,她便起身告辞。
她用手撑着小叶紫檀的木几,指甲刮出了两指白痕。
白慕熙摇了摇折扇,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柳大人不胜酒力?”
柳行素又瞪了他一眼。
都敢瞪太子了,应当是真的上了头。
这在情理之中,“柳大人可能不知,今日孤带来的木樨清露,是窖藏了三年的最烈的一坛,不光柳大人不胜酒力,在场有十多年的酒虫,好像也坐不住了。”
太子殿下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自傲,唯独那双清幽的眼眸,明粲地漾起一缕波涛,清贵俊冷,柳行素摇摇晃晃地要起身,却又不能了,这酒后劲大,起初喝下肚,只是酒味热辣,要呛得人喉咙着火,眼睛冒水,后来它会一点点令人头晕,然后是,酒醉得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地仰靠在案几上。
青翠如珠帘的柳丝在微风的怂恿下曳入亭台之中,暧昧地戳了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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