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回答,心里简直呵呵哒:婶婶们身子弱,那陈大姐你自己很强壮么?一米六的个子,连八十斤都不到吧?刚才担柴回来时候两腿抖得跟筛子似的你以为我在窗边没看见啊!三婶秦氏看着是瘦弱了点,但是二婶吴菊花哪里算得上身子弱了?!人家一个胳膊都粗过你大腿了好不好~
“那……阿娘织布是要给小雨和弟弟买吃的么?今天我们都没吃饱过呢。”
照今天一天的伙食来看,她和小牛的瘦弱都是被饿出来的!谷雨只希望这陈玉兰大姐能听懂她话里头的暗示,卖了布能给她和小牛开个小灶啥的,不然她和小牛营养跟不上,能否健康长大还是个问题咧~
万万没想到,陈玉兰很老实地给她来了一句:“这布是你阿婆让织的,阿娘怎么能擅自拿去换吃的呢?”
“…………”
她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把张谷雨心中那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小树苗瞬间给劈得灰飞烟灭!
看着女儿一脸呆呆的样子,陈玉兰赶紧地在谷雨头上摸了一把,急忙问道:“小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头又疼了?”
自从女儿醒来之后,陈玉兰总感觉女儿有心事的样子,该不会这孩子怕自己担心,脑袋旧伤发作还强忍着不说?
“我没事,我不疼,就是肚子还有点饿……”谷雨哀怨地望了望织布机上快要完成的那匹布,有些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那你把布织好给阿婆,她会给你多少钱啊?”
陈玉兰这回总算是听出点味儿来,她搂住女儿一本正经地说道:“小雨,你这小丫头想啥呢!咱们和阿婆是一家人,怎么可以这样计较呢?小孩子家要从小学好,不能钻到铜钱孔里去!”
“是是是,阿娘说的对。”
谷雨无奈地敷衍了她几下,心里却吐槽道:陈玉兰你个傻大姐,你不和人家计较,人家看你好欺负,不仅可劲儿压榨你,还要饿死你的俩孩子呢!
“……阿娘知道你和小牛吃不饱,大伙儿不都一样嘛!这样吧,以后阿娘砍柴的时候顺便找点野果子给你俩吃好不好?”
“好吧……”
张谷雨有气无力地说道:“阿娘,你也别太劳累了,要早点睡啊!”反正这布你织个半死金氏也不会给你半毛钱的,唉~
陈玉兰哪里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只当是女儿知道疼她了,当即感动不行,抱着谷雨使劲亲了几下。
躺回被窝,谷雨背对着陈玉兰的方向,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位实心眼的傻大姐怎么就这么憨厚呢!看来想要改造她的包子属性,是个大大的工程啊……
堂屋内的小油灯上,豆大的火苗上散出一团小小的淡黄色光晕。
吴菊花带着三个儿子席地而坐,正与婆婆金氏嘀嘀咕咕地说着话。
“……咱们都是怀胎十月生的孩子,偏偏这小牛却是陈玉兰怀了十二个月才生的!怀胎十二个月呀……这在咱们方圆十里还真是听都没人听过!阿娘你是不知道……村里的人早就对咱张家议论纷纷,都说那小牛是个……是个……”
金氏虎着脸道:“是个啥?!菊花你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都说小牛是个野种哇!!!”吴菊花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说是陈玉兰她……她……”
“还说陈玉兰什么?!你倒是快说呀!”
吴菊花见自己已经成功地引起了金氏对这个问题的关注,心里大大偷乐了一番!转而面带难色,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气似的靠近金氏,用袖子掩着面神秘兮兮地说道:“都说是陈玉兰偷人生出来!!!”
“呸!一群乱嚼舌根的东西!”
金氏气得一巴掌拍在小桌几上,面色阴沉道:“……敢在我张家偷人,她倒是敢有这个胆子!”
吴菊花被吓了一跳,三角眼转了一转,赶紧抓着金氏的手说道:“哎呀阿娘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啦!我也说呢,像大嫂这么正经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嘛!……更何况,当年征兵时,朝廷给咱家免了十年赋税,还划了十亩良田!大哥现在没了,十亩田可都是大嫂的了!她守着那田就有吃有喝的,还能改嫁,哪里犯得着偷人嘛!”
“放他娘的屁!!!”
金氏闻言,顿时怒得龇牙欲裂:“那十亩良田可是拿我儿子的命换来的!分明是我张家的田产!她陈玉兰若是敢打这十亩田的主意,可得先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是个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哎呦!阿娘您别气!我这也是外头听来的!”
吴菊花谄媚地抚了抚金氏的背,安慰她道:“都是外头人在乱说,您可千万别当真!这家还是您做主不是~您要是不肯,她陈玉兰能占咱张家半点便宜?”
这几句话金氏听着心里很受用,嘴上却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说道:“唉,这张家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且不说别的,就说你那不成器的小叔子来和,今年眼看着十五了,昨晚刘媒婆来家里说亲,我们几个老的张罗了半天,他竟然一句没相中就给推了!啧啧,那家的姑娘长得多好呀,大脸大屁股的,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死小子挑三拣四,愣是不要!”
“哟,瞧您说的,咱家四叔不是随您嘛,长得俊,自然是挑的~我看着咱村里好几个大姑娘都想着他呢!”
被吴菊花拐着弯儿奉承,金氏总算有了些笑容,婆媳俩接着又东家常西家短,絮絮叨叨地唠嗑了小半个时辰的八卦才“散会”。
临走的时候,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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