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
“干娘为何这个时辰前来,林子里风大,有事尽管飞鸽传书,亲自前来,干娘当心身子才是!”
“我战雪天不怕地不怕,何时怕过病痛?”
此女子正是赫赫有名的明圣教教主战雪。
因孕期修炼奇门武术身体受到反噬,战雪身体极寒,无论春夏秋冬皆是身披大氅,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尽管如此,也常常旧疾复发,受尽病痛折磨。
“起来吧。”战雪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年轻,也极为冰冷,“你到中原已有数日,事情为何还是没有进展?”
“回干娘的话,是因为……南朝皇宫戒备森严,孩儿始终无法得手,便与陆太傅做了一笔交易,干娘只需等待两个月,两月之后,陆太傅定会履行承诺,将东西送到干娘手中!”
“陆迁?”战雪垂眸,透过斗笠垂下的黑纱,依稀可见她雪白的肌肤和轮廓精致的五官,“据我所知,陆迁此人极为狡猾,又与宣太后交情匪浅,怎会轻易将宫廷秘档交给外人。你该不会是被他的外貌所蒙骗,上了他的当吧。”
她曾与陆迁有过一次交易,当年见到他的时候,也很是惊艳此少年的英俊之姿。
“陆太傅让孩儿帮他保护一名女子的安全,直至两月后宫宴结束!陆太傅对此女很是器重,干娘可听说过中原国子监内那名女生徒?孩儿此番要保护的人便是她了!”
“国子监的女学生,知烟?”战雪手下的情报网密集,天下奇闻尽收其中,又怎会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近段时间,就连那位南朝大将李将军的儿子李禹,他也花重金向圣教打探过此女的身世。
孤女,好厉害的孤女,前尘往事竟被人捂得严严实实,连她手下都查不出来。
“果真什么事都瞒不过干娘的眼睛,正是此女。”
“但愿陆迁言而有信。”战雪说完,转头眺望尚书府方向。
那里有她爱过的男人,有放不下的过往情-事,但她再也不愿靠近,不愿再见他。
那个曾经有恩于她的男子。
“听说那女子认了坤哥做义父?”
“不错!”
“你也与她相熟了,可有法子得到她身上的凤血石?”
“干娘的意思是……”狼女与知烟相处数日,对这个妹妹十分疼爱,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让她对知烟下手,她当真是做不出来,“可是陆太傅已经答应,只要两个月就会帮我们拿到宫廷秘档,干娘为何还要那块凤血石?”
“本座自有打算,你听命便是。”战雪冷淡依旧,撂下一句,闪身消失在林间。
“是!”
无论是宫廷秘档还是凤血石,都与她和坤哥的亲生女儿有关。
所以她必须两样都得到,无论花费多少人力财力,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那是他们唯一的女儿。
她恨他,更爱他……
战雪摘下斗笠,露出惊人貌美的一张脸。
她仰望着高耸的建筑物,多年以前,她也曾在那里养伤数月,受尽宠爱。
当年她身受重伤,坤哥将奄奄一息的她救回府中,请来江南神医赛华佗,赛华佗铤而走险,决定用罂粟烟为她治病。
那烟十分霸道,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痛苦,她不必再忍受每日钻心刺骨的痛楚,药效虽好,却也能让人痴迷成瘾。
从此她便迷上了这烟的味道,待她身体康复,坤哥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帮她戒除都没有成功。
为了让她彻底放下这种反噬身体的烟,坤哥以身试毒,与她一同克服。
成功戒除罂粟烟后,坤哥从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变成了骨瘦如柴不修边幅的邋遢样,被同僚亲友嘲笑,他却丝毫不在乎。
不久后又在战场上受了刀伤,卧床养病数月,康复以后,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霍然成了个臃肿大叔,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离开他之前,她留下一封书信,落款没有留自己的名字,而是一句“都知烟有毒,偏以身试毒”的感激之词。
*
尚书府
陆迁大摇大摆地走进大院,熟门熟路来到知烟的闺房。
“宝贝儿,大帅来看你啦!”
知烟听见陆迁的声音,提着裙摆小跑出来。
陆迁上去就是一个熊抱,本来想玩一波举高高,发现不太好下手。
“长肉了,可以啊。”陆迁搂着知烟进屋。
尚书府伺候的下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陆太傅竟与小姐如此亲昵,夫妻之间也未见过这样亲密无间的……
他还进了小姐的闺房……
要不要告诉老爷夫人呢……
下人们面面相觑,“你去说……”
“你去……”
还是算了,他可是当朝太傅,老爷知道也不敢训斥当朝太傅没有规矩吧?更何况,小姐未入府之前曾是陆太傅的侍寝婢女,虽然没人敢提,大家心知肚明,小姐已经不清白了。
陆迁走累了,往床上一躺,拍了拍身边空位,“过来,让大帅好好看看你。”
知烟听话地走过去。
陆迁问过知烟的学习情况,感叹那个不爱读书的谢意也跟着升了,抱着知烟乱夸一通。
直到她脸红得不敢抬头,陆迁才惊觉自己情不自禁的流氓行为……是不对的。
轻抚着她嫩滑的小脸,一本满足。
看来谢光坤把她照顾得不错。
知烟跪坐在床榻边,趴在陆迁身边吃吃地笑。
陆迁刮了刮她的鼻子,低头轻声问:“傻笑什么?”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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