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嫁给什么人!”
姜彻怒喝:“她吃是我的,住的也是我的。你还有脸提你给她找的亲事!侄女儿都和我说了,那个宋大娘和你狼狈为奸,你竟为了堵她的口,把自己的亲侄女往虎口里送!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罗氏吗!”
罗姨娘被吼得心魂俱散。这么多年,她所依赖的不过是姜彻对自己的眷恋,而这份眷恋,都是她苦心用自己善解人意,温柔贤淑赢来的。
年轻时因为是姜彻最得宠的妾室,原又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她难免骄横了些,孙氏进门后,她失了宠,才渐渐磨平了棱角,用自己的体贴柔媚生生把姜彻从孙氏身边拽了回来。
她经营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毁丫头身上!
“老爷,不是这样的,妾身是冤枉的。是沈令茹这个贱丫头,她不想嫁给宋大娘的儿子,所以编了这些谎话来污蔑妾身。”罗姨娘已经不能准确地把握哭的准头,她此刻哭得一点不美,眼泪鼻涕抹了姜彻一裤子。
“二小姐,妾身知道您一向不喜欢我,但问什么要和沈令茹串通一气来陷害我呢。”罗姨娘大口喘着气,“二小姐,您这样会遭报应的,您死去的母亲在底下也会不得安宁的!”
承钰一直冷眼看着垂死挣扎的罗姨娘,听到她提起母亲,怒意横生,上去揪住罗姨娘就是一个嘴巴子。
“我母亲不是你配说的!你还安安生生地活着,你还继续享受我父亲的疼爱,你还继续想着法儿地欺压我,才让我母亲不得安生。”承钰说完,反手又是一记狠辣的耳光。
姜彻看着倒是惊了惊,他没想到yòu_nǚ对这位姨娘竟藏着如此深的仇恨。但承钰只是个十岁的稚童,能让她恨得这么透骨的,也只能说明罗姨娘是真的黑心肝。
“我冤枉啊,老爷。”罗姨娘被打得两边脸肿起老高,不停喃喃。承钰厌恶道:“你冤枉吗?我就把证据找来!”
“父亲,厨房里下药的厨娘已经让我命人关起来了,现在就带来由您审问?”
姜彻点点头,有些疲倦,忽然听见门外穿来孩子的哭声,原来是罗姨娘的丫鬟见势不妙,自作主张把葳哥儿抱了来,姜韵闻声也擅自出门找来。
葳哥儿一进来便奔向罗姨娘,搂着罗姨娘的脖子嚎啕大哭,泪眼汪汪地看着姜彻,“爹爹,爹爹不打娘,唔唔……”
稚子无辜,姜彻心里一阵难过,更加怨恨罗姨娘给孩子做了一个坏榜样。
“奶母呢!把哥儿抱下去!”姜彻吼道。
“父亲,这是怎么了?母亲为什么要跪着呀?”姜韵还在屋里用玫瑰花瓣的热水泡手,丫鬟就跑进屋里来说罗姨娘被姜承钰打了。
“母亲。”姜韵看着罗姨娘肿得老高的两边面颊,眼泪哗啦啦地滚落下来,埋在她童年的那种生存危机,突然毫无防备地涌上心头。
“母亲?她可不配做你的母亲!你该叫她姨娘!你的母亲,早在三年前就被她害死了!”姜彻指着罗姨娘痛骂道。
“父亲您在说什么呀,以往韵儿在您面前叫母亲,您也没有这么说啊。今天是怎么了?”姜韵有些失措,觉得很多事情,明明在手里抓得牢牢的,怎么一忽儿说溜就溜走了。
“母亲,您的脸是姜承钰打的吗?”
“韵姐儿,你回房去,这里没你的事。是母亲犯了错,你父亲会原谅我的。明天就好了,你快回去。”罗姨娘一手搂住儿子,一手拉着女儿。
姜韵放开罗姨娘的手,一个箭步窜到姜承钰面前,扬手便打了下去。
承钰还没反应过来,见姜韵气势汹汹地打了过来,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发现平彤挡在自己前面,替自己挨了那个嘴巴子。
“平彤!”姜韵这个巴掌用尽全力,在平彤的脸上赫然留下五个指印。
“姜韵!你是长姐,怎么可以打妹妹!”姜彻对这个女儿突然失望透顶,如此看来她和她母亲怕是一个品格。
承钰不想争辩,她赶忙带着平彤找冷水敷脸。这边厨娘被小结带人押了过来,厨娘跪在地上,和罗姨娘对视了一眼,又看见老爷在,立刻吓得缩成一团,不敢吭声。
“你说,罗姨娘有没有叫你在平日的饭菜里下毒?”姜彻厉声问道。
厨娘吓得身子一颤,又看了看罗姨娘,此时罗姨娘早不是平日里在府里威风的脂粉英雄,厨娘看罗姨娘被打得面目红肿,钗横发乱,落魄狼狈,知道她已经失了势,立马把姜彻拜了几拜,老实交待了一切。
“你撒谎!”姜韵冲过来,抓着厨娘的衣领摇晃,“你撒谎!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娘!”
“父亲,绝对不是这样的,父亲!”姜韵哭得泪眼模糊,姜彻在她泪水朦胧的眼中化成了一座高山,从前庇护他的高山,现在要压垮她的高山。
“好了,韵姐儿,带着你弟弟回屋去。这里的事就不用你管了。”姜彻语意冷淡,丫鬟拖不动大小姐和少爷,还是小结带来的几个粗壮婆子动手,把姜韵和葳哥儿抬了出去。罗姨娘知道大势已去,哭得肝胆俱裂,也挽回不了姜彻的心,反而安静了下来,听凭姜彻发落。
那边回话说杜姨娘喝了药,不再腹痛,孩子也保住了,姜彻稍微放下心来。他虽然恨极了罗氏,但想到罗姨娘腹中还有一个孩子,而罗姨娘的的确确为自己生养儿女,操劳持家十几年,思忖半晌,他决定禁足罗姨娘,等她一产下孩子,便把她送去尼姑庵里。这样的人,断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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