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还是一团混乱。
在现场没有确认的情况下,地勤处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摸手机,准备叫救护车,这时,他们才发现,地面上的信号已经全断了。
杨宁看起来有点狼狈,然而这个总是让人觉得温吞的年轻人却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爆炸过后,他第一时间爬了起来,推开一个挡路的人,在总机前手动输入了一连串的指令,检查剩下的线路。
结果显然并不乐观。
傅落不知他听不听得见,反正她自己的听力是完全没有恢复,只好用最大的音量冲着杨宁嚷嚷:“长官!地勤处的防护网一旦遇到以外,半小时之内还有第二层备用设备!”
杨宁看着她的狼狈模样,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递给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她把血迹擦干净。
“来不及。”
傅落只看见杨宁摇了摇头,完全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然而随即,杨宁似乎是猛地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推傅落:“跟我走。”
傅落只能通过肢体动作弄明白了杨大校的意思,连忙跟上。
直到他们一阵风似的冲出地勤处,傅落才在疼痛里渐渐恢复了听力。
她开始思考起来,他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方才那个爆炸又是什么攻击?
杨宁带人开了十辆军车,一路横冲直撞地往西走,傅落却不想问他,尽管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听命于杨宁,但方才发生的种种,让她心里对这个一直印象颇佳的年轻长官产生了深深的芥蒂。
她开始尝试着在脑子里勾勒出一副北京太空军区地图,忽然,傅落脑子里灵光一闪,悄悄从兜里摸出了便捷式的阅读器,缩小到巴掌大,按时间展开,翻到了上一次抵抗侵略战争中的一个小小地空配合的游击案例。
在这个案例附录里有一张示意图,叶文林用其他颜色的笔标出了一个地方,傅落还记得——她觉得大概自己身上的养分都提供给ròu_tǐ了,脑子能分到的部分不多,所以总是觉得自己不够聪明,只好格外勤奋,钻研起什么东西来不说是废寝忘食,也会全神贯注,所有看过的东西,她都会有印象。
叶文林狗爬一样的字写的注释跳进了她的视野。
“‘游龙’信号站和别的信号站最大的不同,在于它并不是‘地对空’的,而是‘空对空’,线路中途正好擦过地球表面,简而言之,它并不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信号站,而是搭了个‘便车’。这个‘便车’在敌军大举扫荡地球,人类通讯中断的时候,无异于一根救命稻草,是当年那场游击战能够取得胜利的核心秘密。战后,‘游龙’信号站被扩建成了现在的京西二十三号信号站,供军民两用。”
所以杨大校放弃了地勤处,他现在的目标是京西二十三号信号站!
“带好这个。”就在这时,杨宁突然把一把随身激光刀和一把新型轻便手枪丢进了她怀里。
傅落一愣,等等,一个军民两用的信号站而已,为什么要武装?
这个恐怖分子又想干什么!
杨宁扫了她一眼,沉声说:“方才我接到消息,敌人通过某种方法,第一波攻击越过空中堡垒的几层防护,直接作用在地球防护网上,导致了方才地勤处的自爆。”
傅落悚然一惊。
杨宁:“现在通讯几乎全线瘫痪,敌方攻击手段不明,防御系统启动无效,在这种外来的重压下,我军内部不同的利益团体非要你死我活,争取的每一分钟都至关重要,你知道怎么做是对的吗?”
杨宁本来没有必要和她解释这些,然而事发突然,他平时得用的嫡系几乎都在太空前线,他本人由于正在地面休假,身边只剩下杨将军留给他的一个排的警卫员,说是措手不及也不为过的。
杨将军命令他作为主战派地面指挥员之一,尽快夺取地面主控权,他却没有可用的人手。
方才经过的地勤处更是没有一个指望得上,唯有这个傅落,虽说只是个刚毕业的傻学生,但好歹接受过正规军的精英教育,个人素质过得去,在这种情况下,也只好司马当成活马医了。
二十三号信号站距离地勤处只有八十公里,杨宁他们把车开成了一片残影。
“大校。”副驾驶上的战士忽然回过头来,“九点钟方向有人。”
那位战士在眼皮上划了一下,调出高倍望远镜,认出了车牌:“大校,是京西太空发射基地的人,正对我们发信号,要求我们停车检查。”
杨宁眼都不眨:“冲过去。”
傅落有种自己上了贼船,正跟着他们造反的错觉。
“他们拉了空中电网,再次要求我们停车接受检查。”
杨宁眉头一皱:“装备近距离爆破系统。”
只听车里一个机械的女声响起:“命令确认。”
傅落险些没坐稳。
等等,这不是普通的军车吗?
为什么驾驶舱有近地机甲的系统?
近距离爆破又是怎么回事!
机甲是最早人类设想太空单兵作战的一种武器,先后开发出了九种形态,然而后来很快发现这是一种鸡肋,因为“太空单兵”无异于让人赤膊上阵,发生概率就和地球热兵器时代“上刺刀”的概率差不多。
只有在近地人口密集较大的地方才能发挥出较大的杀伤力。
综上所述,近地机甲基本就是一种地面造反利器。
这也是它后来被禁止私人所有的原因。
而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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