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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顷,船上随行大夫便到舱里,一番搭脉诊治后只说是操劳过度,加之近日秋凉突至引发风寒,而祁望素来身体好,鲜少生病,此次病来便如山倒,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需小心照顾。
霍锦骁连道“是”,将大夫送出舱去,由他去抓药煎煮,她则回到祁望身边。
祁望迷迷糊糊躺着,依稀听到身边来来去去的脚步声,他却抽不出力气睁眼,身上酸涩难当,脑中浸水似的沉,身上发寒。有人似乎守在他身边,他额上的湿帕换了一次又一次,那人还托起他的头,每隔一会便用湿帕擦他后颈,她的手很温柔,偶尔触及他颈间肌肤时便是让人惬意的凉意,与他身上的热度恰好相反。
如此折腾了一会,煎好的药送过来,厨房也送了新的吃食来。大夫开的药共两种,先送来的是退热的药,每隔一个时辰喂服一次,直到热退,用的是荆芥、防风等药煎成。
霍锦骁试好药温,转头过来扶起祁望。
“祁爷,喝药了。”
祁望听到细细的叫唤声,人已被她搀起,靠在了迎枕上,他勉强将眼睛扯开条缝,看到霍锦骁坐在身边,端着药,眉目低垂,神色恬静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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