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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乎那些贺礼……
御前福利很好的……好吗……
于是确认可以在宫中留下后,沐容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告了一天假,拽着龄兮十雨一起把各宫送来的东西挨个送回去——拖着帮手是一方面,更是存了心要观察着十雨一些。不是她多疑,实在是……十雨是瑞王送来的人啊!!!
打赌输了送来的什么的……谁知道是真的一时兴起送个美人儿入宫,还是借机在皇帝身边放个眼线?毕竟本来大家都觉得十雨是进宫来当嫔妃的……
不能不多存个心眼……
长叹一声“宫斗不是我的菜”,但这菜再不合口味也得接着吃,就当是……就当是磨练意志了。进了皇宫这个大熔炉,是不是不想在这方面成精也早晚得成精啊?!
游走于各条宫道、穿梭于各个宫室,沐容越来越觉得……咦?好像有点像送快递的?
甚至想直接恶趣味地跟迎过来的宫人说“开门,顺丰”了。
龄兮和十雨一路怨念至极地跟着她,东西太多,即便是三个人一起,也要不停地折回房去拿,一次决计拿不完。不仅如此,泰半宫嫔是不乐意把东西收回去的,觉得丢人。
沐容其实也知道这一点……
她也就是做做样子……
不过没被“回收”的贺礼也都自有去处,都是挺好的东西,扔了浪费,搁着用不完,沐容便拿去“关爱失宠嫔妃”了。
学习文俞的精神,他那话说得对,位高权重的攀不上,失宠的这些人兴许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若有一天混得不济了,好歹还能有人念着从前的好反过来帮衬一把。
在她到处“退货”和“送礼”的时候,贺兰世渊正心情复杂地在成舒殿发愣。
手里拿着一只镯子,温润饱满,蓝光淡淡,罕见的月长石。
本来是要贺她新婚之喜的……
然后她不嫁了……
她必定不开心,他也乐不起来,琢磨着怎么开解她。
“冯敬德。”皇帝一唤,“沐容现在什么位份?”
“回避下,正五品典言。”冯敬德躬身回道,皇帝点头:“晋她做司言吧,直接记上一笔、等她回来告诉她便是了。”
他就不再亲口说了,省得她又谢恩谢得那么规矩。
于是沐容在听闻了此事后很明白地淡定接受了。翌日去御前当值,也没有刻意提这事。
贺兰世渊不住地瞥她,想看她现在心情如何,看了半天得出的答案是……一切如常?
平复得这么快?不要紧吗?
他还做好了全面准备打算逗她开心来着,结果她看着比他还正常?
要不是看过从她房里搜出的那本册子,贺兰世渊真的要信了……
“咳。”他轻咳了一声,招手让沐容走近些,又指了指旁边的席子,“坐。”
“诺。”沐容福了福身,依言落座,皇帝悠悠道:“你若心情不好,别在心里憋着。”
沐容一怔,立刻答道:“没有……”
皇帝支着额头,喝着茶也没看她,淡淡念出一句:“‘不是不知道伤心,是习惯用开心掩盖伤心’,对吧?”
……?!
沐容僵了半天,陛下您……您够了……
偷看她日记就算了,还这么当着她的面背出来是怎么回事……
她其实真的是一神经大条的姑娘啊,那种悲春伤秋的细腻心思只在夜深人静无人扰的时候才有啊……
八零末九零初的很多孩纸都是这样的啊……
于是沐容嘴角抽搐着:“那……那奴婢在宫里大哭大闹也……不合适……不是?”
高高的宫墙本来就容易引人遐想好吗,她今儿个大哭大闹明天弄出闹鬼传闻了怎么整啊?再传成什么失宠幽魂深宫索命她以后怎么混呐?
再说……陛下您知道紫禁城的鬼影吗?知道怎么回事吗?据说那是墙体含的某种化学物质会吸收影响,在特地天气再放出来……她要是这么大哭大闹被“拍”下来了,过个几百几千年被后人一看一定会被大骂“这个神经病”——这才叫遗臭万年了好吗?
沐容脑洞开得跟埃曼塔尔干奶酪似的,这厢皇帝点了点头,悠哉哉地给了她一句:“嗯,晚上再说吧。”
……什么叫‘晚上再说吧’?!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有歧义呢?!太容易想歪了好吗!!!
晚上,沐容十分紧张、千分不解、万分忐忑地随着皇帝上了马车,看这货淡定无比的样子,沐容有一种自己被人贩子骗了的错觉。
卖到山沟里当媳妇?
别闹……
马车一直驶出了锦都,在一个地形看上去很奇葩的地方停了下来。这地方四周都是平平坦坦的,惟有这一处是个山包,看着有点像……特大号的坟头。
沐容呆滞仰头看:陛下,大晚上的,您带我扫墓来?
我怕在宫里哭闹被当成怨鬼您就带我来见真的了?!
沐容傻愣中,皇帝淡定地迈着步子就走过去了:“来看。”
看……看毛?鬼火吗?
心里发怵地跟了过去,才看到那山底下居然有个门,且还有一群飞鱼服哥们儿守着。
……所以这是皇家坟头?
门打开,皇帝带着沐容走进去。走了十几步,眼前豁然开朗。
沐容心中惊呼了一句:我勒个去?!
这是个什么神奇的地方?
这居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圈山”,中间是一大片空地,修出了水榭楼台,水榭上的宫灯已提前点好,光线暖暖的。中间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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