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完全听不进去):感到害怕.j】
云砚心里念叨着到底是为什么要把他调过去,坐进办公室不到10分钟,耿直的要命的要命地当着简学鸣的面把内心的困惑问出来了……
得到的回答是:“缺人呗。路过人事看见有合适的就要过来了。”
云砚:“哦,这、这样啊……”
后来又旁敲侧击打听了一下那个“云砚”的去向,果然简学鸣只以为他是离职罢了。想来只需要贺闻远交代一声这个人今后不来了,也没人会多嘴。
上班第一天就频频开小差,坐云砚对面的简学鸣对他十分不满,敲着桌子皱眉道:“哎,你,记住我刚说的了么。”
“哦。”
云砚蔫蔫答了,过了下脑子,蓦地反应过来刚才简学鸣说什么——
他问他接不接受这个岗位经常需要出差,他点头。简学鸣又说,这个月10号你和兰兰去h市出差,他点头。
赶紧摇头。“等等,等等,”云砚说,“10号不是周日吗。”
简学鸣从一堆文件里抬头瞄他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我,我那天有事。”云砚措辞着,“可以换个人吗。”他看向办公室里另一个男同事。
简学鸣重重把文件拍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公司安排。要么服从,要么走人。”说完也不管云砚什么反应,起身就忙别的去了。
孙兰兰秉着呼吸给云砚发了个私聊:你不要命啦!!我提醒过你鸣哥脾气超差的,惹谁别惹他!
云砚接住她投来的“自求多福”的眼神,叹息了一声。
简学鸣脾气差这一点,云砚比孙兰兰更清楚。
可偏偏是那天。
思忖了一下午,最终云砚还是不得不求助贺闻谦。打了电话给他,大致讲了一下周日有事无法出差的情况,希望贺闻谦能帮忙从中斡旋,调换一下人选。
云砚求得心中有愧,贺闻谦倒是二话不说一口答应,只是听到日期时情绪不明地笑了一下,问:“怎么,10号的事,是我想的那件么?”
云砚打马虎眼想糊弄过去,贺闻谦却不知为何无比洞悉,道:“别骗人了。我提醒你,这事儿我哥弄的高调,但请帖发的也只是少数人,到时候外围50米就有一圈保镖看场,你这种闲杂人等可进不去。”
云砚沉默了一瞬。
“不过呢,”贺闻谦紧跟着笑道:“我可以带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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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号那天居然是个罕见的y-in天。
像贺家那种特别传统又讲究的家庭,贺闻远在这种特别重视的日子里,不说黄历了,连天气预报都不查一下吗?
不过,对于看热闹的人来说,再好不过。
贺闻远办婚礼的地点选在他自己的一处私产,位于郊区的小别墅。云砚在那里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最喜欢的就是从二楼书房的左起第一扇窗往外望,能望见后院藩篱爬满藤蔓,几只大肥兔子滚来窜去。
不知道现在饿死没有。
贺闻远可做不来善事,哪怕只是简单交代佣人一句,记得帮小砚喂兔子。
二楼书房非常大,里面甚至还放了一架钢琴,是云砚缠着贺闻远让他把琴从琴房搬过来的,因为这里光线好。
好吧,其实原话是“在这个屋子弹琴的你圣洁的像天使,会让我移不开目光”。
啧,恋爱脑真的矫情地掉j-i皮疙瘩,偶像剧都没有这么恶俗的台词了。而且,现在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现在他就要去参加那个人和他的白月光的婚礼了。
贺闻谦派了车来接云砚,云砚一下楼就看见穿着制服的司机靠在车门边抽烟,像是等候多时,一见他下来就熄了烟,做了个请的手势。
重生本该代表着抛弃过去,重新来过。至少第一天晚上他还是这么想的。可控制不住的,一天比一天更容易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
看见风,看见落叶,看见任何本来无关的事物,都能最终联想到跟那个人有关的一切。
就像行驶在机动车道时,云砚看着右边骑单车的人群就想起了,他大二那年拉着贺闻远周末骑行游城。
路上碰见一对情侣一手握车把,一手牵着对方,慢悠悠的骑着。他气鼓鼓打着铃儿从两人中间穿过去了,硬是让两人松了手。
贺闻远就在后面吃吃地笑,很快追到他身侧,说:“人小情侣招你惹你了?”
云砚认真目视前方:“哼,不注意交通安全。”
贺闻远笑得很是开心。拐进郊区以后贺闻远莫名放慢了速度,突然开腔:“这个路段很安全。”
云砚:“嗯?”
贺闻远:“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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