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几句。”
楚夫人哭天抹泪,楚渝这挨打的倒是没什么,除了微微憔悴,就是趴床上养伤了。见楚越进来,抬下头又趴了回去。楚越近前,坐在床畔悄声问他,“你怎么露馅了?”
楚渝道,“赵家如今不过百户门第,我是想悄悄的给赵大叔升一升品级,不想给父亲察觉,诈了我出来。”天下竟有这样的亲爹,楚渝想一想先时老爹的狡猾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捡的。
“那可怎么办?”楚越还怪替兄长担心的。
“能怎么办,熬着罢了。”楚渝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还惦记着赵长卿,“也不知道卿妹妹怎么样了?”
她竟有个情种哥哥。楚越叹口气,“她半点不知你这心思,能怎么样?估计连你现在为他吃的苦头都不知道。”
楚渝跟着叹口气,“估计也快知道了。”
亲疏有别,楚越很是心疼兄长受罚,道,“长卿有你这样为她着想,也是她的福分了。”
“你跟他来往这七八年,却不了解她的为人。”楚渝道,“我心里有数,你去劝劝娘亲就是。”
楚越道,“我要跟娘怎么说?”楚越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楚渝同赵长卿之事,能帮的,她还是会帮的。
楚渝道,“你就说,不如你去劝劝长卿,到赵家把咱家的事同长卿说一说。”
“这还不得吓着她。”
“吓一吓也吓不死,你只管去就是。”
楚越见楚渝无甚大碍,精神亦好,坐了一时便出去了,按楚渝说的同母亲道,“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大哥素来有主意,并非言语可轻动的。倒不如我去赵家探探口风,看长卿怎么说吧?不是我偏着外人,我这又不是头一天认识长卿,她年纪小,远不到说亲的年纪,兴许母亲误会了也不一定。”
如今楚夫人一听到赵长卿的名字便心下蹿火,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若赵家小狐狸没那意思,你哥能这么死心塌地?你去跟她说,最多做个二房,正室休想!”为这么个狐狸精,儿子已挨了两顿打。男人都是贱骨头,一个女人,得不到的时候千好万好,待睡过觉,亦不过寻常脂粉罢了!说不定没三两日就抛脑后了!
“我看长卿并不是攀慕富贵的人,我去跟她说,她又不是不明白事理,叫她来劝一劝哥哥。过两年卿妹妹到了年纪,她家里也不能不给她定亲,两下就拆开了。”
“这样最好!”还是女儿贴心!
赵长卿很意外楚越来她家,笑着请楚越到自己屋里说话,待听到楚越说楚渝对她有意的事,赵长卿惊的脸色都变了,手里的茶盅掉地上摔个粉碎,连声道,“这怎么可能?我听楚哥哥说他不成亲是因为暂时要谋功名,才好娶高门淑女。姐姐家是何等门第,如何看得上我?”
楚越叹口气,“你寻常何等伶俐之人,也想一想,我哥为何给你搭桥牵线的拜在欧阳师父的门下。要知道,我少时亦喜欢习武,欧阳师父都只收了我哥一个。他这样为你谋划,无非就是想抬举你的出身。他总是寻由子与你见面,自然是对你有意。”
“这怎么成?门不当户不对的。”赵长卿涨红了脸道,“凭楚哥哥的条件,什么样的大家闺秀娶不来?姐姐回去好生劝劝他,切莫犯傻,我心里只当他是个兄长,并没有其他意思。”
原来赵长卿竟真的分毫不觉,楚越叹道,“因这事,他给我爹爹打了个动不得,我劝他,他也得听呢。你若便宜,不如随我去家里劝他一劝才好。”
赵长卿六神无主,“我,我,我总得跟我爹娘说一声。”
“这也不急,反正他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不如明天我来接你。”
赵长卿呆呆的应了。
楚越走后许久,赵长卿都是魂飞魄散的模样。楚越回家对母亲道,“我一说,险把长卿吓晕,她直说以前都听说我哥是要好生挣前程娶大家闺秀,还说门不当户不对,十分不妥。我看她,对我哥没半点那个意思。”
楚夫人冷笑,“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算她明白!那丫头什么时候来?”
楚越道,“总要明天的。”
晚上楚夫人将事情同楚将军说了,楚将军好歹说句公道话,“是那孽障为人不正,与人家闺女能有什么关系?”
楚夫人不喜听这话,道,“我养大的儿子,我能不知他的品性?他并不是那般不懂礼的人,如今正经连个通房都没有,若不是被私情蜜意勾引,怎会有这等傻念头?还是早些把儿子的亲事定下来的好,也不必远寻,大哥家的三丫头就知根知底。”
楚将军余怒未消,咬牙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先叫他放明白些,不然贸然娶了来倒耽搁人家闺女。”楚将军这个年纪,这等地位,世上该见识的也见识了十之八九。他气的倒不是楚渝对赵长卿生情,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楚将军也是打这个岁数过来的,楚渝看上一二女子,简直是再正常不过。若他没有男女之情意,楚将军才觉着奇怪。哪怕楚渝相中的是百户之女,在楚将军心里,亦非什么天大的事。
哪怕楚渝昏了头,要娶赵氏女为妻,楚将军也自有手段叫楚渝纳了赵氏女做妾室,到时名分已定,生米煮成熟饭,楚渝得了赵氏女的人,不怕赵家不愿。介时另给儿子聘一名门淑女,妻妾双全,也是儿子的艳福。
真正令楚将军最为火大的是楚渝的心机,这小子几年前就不动声色的早埋伏好了,先是悄不声的糊弄他升了赵勇的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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