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的奶奶就是领导的老妈。
鄢慈往后缩,心里崩溃地大喊,嘴上却屁都不敢放。
“方老师,你坐过去行吗?我自己来吧。”她瑟瑟地看着他,瞳孔在黑夜里依然明亮有神,像只柔软的小动物。
方煜放下手里的药,嘴角若隐若无狡猾笑着:“那你自己来。”
鄢慈紧张地问:“你要走了吗?”
还没有通电,她自己待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心里多少还是害怕。
“关你什么事?”方煜不表态,翘着腿手臂摊在沙发背上,朝她努嘴,“抹呀。”
霸道的言语和态度,好像这不是鄢慈的屋子而是他的一样。
鄢慈拧开红花油的瓶盖,倒了一点在掌心。
她面对方煜背冲窗户,手伸进后背的衣服里,轻轻在伤处揉着。
方煜闻着空气里刺鼻的药油味道,鼻子小狗似的动了动。
鄢慈涂了大概半分钟,胳膊开始发酸,她抽出手,盖上瓶盖:“好了,我涂完了。”
方煜看不下去了,起身走过来直接把人按倒在沙发上。
鄢慈:“!!!!!!!”
她脸朝上挣扎着,像条刚从水里捞上来、肚皮翻上不停蹦跶的活鱼:“啊啊啊方老师!你干什么!”
方煜躬身站在旁边,有力的手压住她的肩胛骨,从她的角度看,好像下一秒就要压上来一样。
他傲气的眉眼、锋利的脸颊线条在黑暗里带着一股淡淡的侵略感,鄢慈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吐沫:“你别……别乱来。”
还没等她来的及好好消化这暧昧到火星的姿势,她先看到方煜英俊的眉毛挑了挑,然后“啧”的一声,抓着她的肩膀把人整个脸朝下翻面。
这下变成了一条趴着的咸鱼。
“乱来你个头,想得倒美。”
“……”
方煜膝盖半屈跪在沙发上,不触碰到她的身体,和她大腿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
他把药油重新打开,倒上满满一泓,嘴上吩咐:“衣服撩上去。”
究竟是什么心理能把这种让人害羞到爆炸的话用这么命令而半点不旖旎的口气说出来啊?
方煜这变态的属性真的屹立不倒,万年不动摇。
方煜看她不动,威胁:“听不见?是想方老师亲自动手?”
鄢慈踌躇了一下,白嫩的小手缓缓揪住衣服底边,向上撩了撩。
方煜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咽口水,喉结微微滚动:“啧,你是不是想多了?方老师真想潜你不需要找这种蹩脚的理由。”
“哦?”鄢慈软软地问,“那方老师会找什么不蹩脚的理由呢?”
方煜把手里的药油搓开,落到她后腰光洁的皮肤上,慢慢左右揉弄:“如果想潜你,我会直接说。”
“说什么?”鄢慈傻乎乎问。
方煜手下动作微微加大了力道,静了片刻,只听他道:“鄢慈,我想潜你。”
鄢慈没再说话,房间一时安静下来。
他的手很热也很大,可以盖住她半个腰身。他的手也很规矩,只在她伤处游走,半点没有越界。
鄢慈咬牙把脸埋在沙发上,觉得方煜大手滑过的地方带起一阵凸起鸡皮疙瘩般的颤栗。
鄢慈跳舞出身,身材很好,腰肢白而纤细,皮肤柔软带着绵绵的弹性。
方煜嗓子淡淡发干,出言打破尴尬:“就说这个,懂吗?方老师不是拐弯抹角的人。”
鄢慈总也没动静,方煜以为自己刚才那句话惹她生气了,又问:“你在想什么?”
“想程程。”鄢慈偏过头,脸顶着沙发布,“她好奇怪,我现在都不知道她是真喜欢我,还是装的了。说她是装的,我觉得不太像。”
方煜手下动作继续,安静地听她说。
“今天她冲过来那一瞬间,我觉得她眼里有些感情不像是演出来的。我做演员这些年,虽然演技一般,但这种东西还是能看得出来。”
鄢慈发呆:“她今天说的话我想了很久。她没妨碍别人,只是想当演员而已,我凭什么讨厌她呢?我觉得以前,我对她有点坏。”
方煜:“你对她叫坏?我对你那叫什么,十恶不赦?”
鄢慈侧头看他:“你不坏呀。”
方煜愣了愣。
鄢慈这种人,这种脾性,你骂她欺负她,她都不记仇。像只绵软的小奶狗。对她好上一点,她就能通通忘了以前那些不好。方煜一个星期没理她,再回来和她说话,她连气都不生,像是这一切没发生过似的。
而身份倒置,如果她对别人有半点不好,心里却会难过很久。
她此刻的纠结全都来源于自己可能错怪了程允舒的事情上。
如果程允舒是真心实意喜欢她,那她前段时间漠视她的事情在她心里估计会砸下一个深深的坑,她会一直自责,很久都不能复原。
方煜问:“你想怎么办?”
鄢慈叹了口气:“如果我说以后我想对她好一点,你会觉得我圣母吗?”
“你的粉丝,你说了算。”
方煜揉得手心发烫,看了眼时间,七分钟。
他把鄢慈的衣服放下,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通电了,房间的灯光重新亮起来。
方煜洗完手出来,鄢慈已经不再纠结这件事了,她脸上是轻松活泼的表情,显然心里有了打算。
“我想好了。”她笑了笑,“宁肯放过一千个骗子,也不能错杀一个好人。她如果喜欢我,那我这样真的很过分。”
“如果她还在骗你呢?”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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