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来也可以是制衡,俗了点‘不得罪人’。不过作为储君,却是有这层意思。
“此乃其一。”白辰懒懒的声音,和刚才严肃的时候大不相同。
“殿下作为储君,这些是足够了,若是身为帝王,用此可平衡朝臣。”
齐博文轻笑一声,不以为然。
“权术?臣子间,无非是文武之斗,党派之争,君臣间无非是权利究竟应在谁手中,制衡也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莫非这人有什么高见?许呦梗着脖子听下文,忽的齐博文打开窗子,看见院子里许呦傻愣愣的站着,自己也愣了。
“想听就进来,在外面吹风舒服?”齐博文先开口的。
许呦左看了一眼,右看了一眼确定说的是她,好像确实是她,怎么办?偷听被抓包了。
“我的意思是,只要于国家有利,于百姓有利,我不介意得罪那些人。”齐博文微眯的凤眸中蕴含着无数的情绪。
许呦很是乖巧与无奈,她怎么最近变笨了?被人发现也不知道辩驳,唉!
“那你认为呢?”白辰用扇子敲打着脑袋,斜着眼睛问许呦。
“这世上的道理哪有什么对错之分?在其位,谋其职,只要是自己认为合适,实行下去,达到预期,不就是可以了吗?”她说话一直是斯斯文文,不紧不慢,既让人舒服,又不会有压迫感。
白辰微微的僵住,他从未考虑过这些,不过,这也是一种行中庸之道的例子吧?
“没想到老师也有语塞一天。”齐博文整个人站在窗子旁,晨曦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温暖又明亮,浅浅一笑,犹如上等的白玉,美人啊。
“这倒是不要紧,殿下来这里相信也会学到很多的。”白辰自大自傲,看不起身份低微的人,这是他的毛病,但是他心胸宽广,学识渊博,这是他的优点。
由于许晖的缘故,他对许呦存在着极大的偏见,一厢情愿的认为读书人说的是正确的,这些日子即使对许呦的态度缓和,可仍旧是心存戒心,那天的桃花村之行,许家人的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也许事情另有蹊跷呢?
“这就难办了。”许呦拄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造纸作坊那边缺个看管的人,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一直盯着那边吧?那次不是说好他要去的吗?可是他又要教导你,还真是难办啊。”
“你以为我会不敢去吗?告诉你,错了,不过作为相应的条件,你要负责太子殿下的功课,能办到吗?”白辰把脸凑近许呦,明明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给太子上课!不要说是齐博文,就连许呦自己都被吓到了。
“四书五经?”许呦抽了抽嘴角,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白辰点了点头,看向齐博文。
齐博文了然的一笑“孤的功课,自己也可以自学,况孤许久未与许崇将军学习兵法,也有些生疏了,老师到那里定要好好工作,莫要辜负了孤的一片用心。”
许呦立刻扭头看着脸色铁青的白辰。
“好,小丫头,你记住了哈!”白辰使劲的拿扇子扇风,天气正好却满头大汗。
去往桃花村的路上,白辰和许呦坐在马车里闲聊。
“你那日做的黄糖,需要多少人,太子都把黑蛟支出去给你找人了。”就是闲着没事和她聊一聊,这小姑娘除了工作外,不会谈及其他的,着急了会引经据典的骂人,跟她不熟的时候常常会见她后悔。
“要是有纸,在镇里招工就可以,这不是没有纸吗?”她死活都不承认是她故意下套让他们钻进去的。
“是啊,那么多的合约,那么多的竹简多浪费呀。”白辰虽然年纪比他们都大,为人却还是少年的心性,用手比划了下那么多,袖子都扑在许呦的脸上了。
那天许呦左扯右扯的,最后来着这么句话,让他们所有人都闭嘴了,不仅闭嘴了,还心甘情愿的为她找人,不过这些人的主人却是属于太子殿下,这丫头是成精了吧?
许呦轻蔑的瞥了一眼白辰“读书人都像你一样整日里一惊一乍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不成?”
“嗨!你你你,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滚~你不清楚那个字念汝吗!汝子,像你这样的人和小人难养,哪来的这么多歧视女性的胡言乱语?”这真的时许呦来这里第一次带脏字骂人“母系氏族没有被父系氏族取代,你们还能这么得意吗!”
说罢,都不想在和他一个车里待着,直接下车走人。
这孩子是吃错药了吧?
到了造纸作坊的时候许呦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比他早到了许多,站在门口,笑呵呵的等着白辰。
村子外不远的地方建了个房子,桃花村的人都很好奇,结果却看见门外有将士把守,只能在外围观望,见到白辰后,许多年轻的小姐都要尖叫了。
“啊啊啊,那个公子太好看了,你看看我这套曲裾深衣是不是很好看?”许梅看见白辰后理所当然的忽略了许呦。
“听哥说,这个好像是太子的老师。”许桃在家也没什么事,村子外传言有个房子,里面有很多的工人,也就和姐姐妹妹们来看看热闹。
“嗯,那他叫什么名字呀?”周霜霜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连主簿知县都见过,怎么能在此时丢脸?像个农家女子一般大呼小叫?
许呦完全忽视这些人的闲言碎语,因为她发现自己有件大事给忘了,赶紧教完技术,让白辰盯着,赶紧回家办她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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