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冒犯了郡主,但是纯属无意,还望郡主给在下一个机会,好让在下戴罪立功,陪个不是。”
善袖微微勾起嘴角,笑道:“好,爽快!既然这样,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她眼中闪过一抹恨意,脸上寒气升腾:“事成之后,把拾彩那个贱人交给我处置。”
沈清沉略一沉吟,心中升起一抹不快:“你要对她做什么?”
“这就不用你管了,只要你把她交给我,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见他仍是犹疑未决,善袖又道:“怎么,舍不得?”
沈清沉淡淡一笑道:“怎么会。”
“那就这么说定了!”善袖把兵符往桌案上重重一放,施礼昂然辞出客厅,却不曾想沈清沉又追了出来。
“郡主请留步”,他远远喊道,“十五月圆那天,在下摆宴莲动画舫,不知郡主可肯赏光,让在下再正式的跟您陪个不是。”
善袖回首笑了笑:“求之不得。”
上次出去野餐了之后的几天里,陆玠似乎都十分的忙碌,早出晚归,拾彩都已经好几天没有见着他了。
以前他总像影子一样跟在自己身后,嫌烦,而今突然消失了,却又觉得百般不自在。
她懒洋洋的坐在院落里自造的秋千上,百无聊赖的踢着脚边的石头,想了想跑去账房找连眉。
连眉也很忙,一把算盘放在桌子上,两手左右开弓。拾彩觉得这个场景莫名的熟悉,脑子里努力回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在连眉的身边悄悄坐下,一直等到她算完了账,才支支吾吾的开口问道:“眉姐姐,西厌妹妹这两日去哪啦?怎么都见不着他?”
连眉笑道:“没什么,估计是在忙生意上的事吧。怎么,想他了?”
拾彩立刻摆手摇头:“才不是。”
连眉笑着心道,瞧你这小怨妇的样儿,不是才怪。
二人正说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热切的呼喊。
“阿彩!”
连眉朝门外的方向努了努嘴,抿嘴笑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喏,这不回来了?”
拾彩顿时红了脸,转身向门前看去。只见陆玠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可是嘴角却咧着,一把抱住她问道:“想我没?”
她不好意思的看看连眉,连眉朝她扮了个鬼脸,自觉的退了出去,还十分贴心的关上了门。
拾彩脸上微烫,使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爬山虎一般的他从身上扒拉下来,没好气的说:“西厌妹妹,你都十九岁啦,怎么还这么幼稚!”
陆玠笑嘻嘻的说道:“你都叫我妹妹了,我自然是比你小,妹妹跟姐姐撒娇,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拾彩白了他两眼,问他吃没吃过晚饭。陆玠摇头,她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去为他熬粥,鼻子却忽然机敏的一动。
怎么他的身上有一股……胭脂味?
她狐疑的打量着陆玠的脸,黑眼圈很重,脸色也差,明显的没有睡好,衣服好像也没有换过。
陆玠见她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阿彩,你不是要去为我准备晚饭吗,怎么不走了?我都快饿死了。”
拾彩怔愣的看了他几秒,面无表情的转身大踏步的往外跑去。
“那就饿死好了。”
“……”
陆玠莫名其妙的看着恨不得脚底抹油的她,委屈的摸了摸肚子道:“可是……我真的很饿啊。”
拾彩捂住耳朵,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间,被褥蒙头,生着闷气。
她也不知因为什么,一想到他身上的胭脂味儿,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全是他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场景。
失眠了半夜,寅时还未到,她便偷偷摸摸的起了床。悄悄的洗漱完毕之后,就躲在房门内侧贴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过多时,庭院里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后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慢慢的推开一点门缝,月光下瞧得分明,不是陆玠又是谁!
等陆玠关上门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她才轻声轻气的从屋子里跑出来,从后门跟了出去。
陆玠走的很慢,左绕又绕,似乎在消磨时间,从满天月色一直走到太阳当头还没有走到,最后干脆坐在一家茶坊吃起了茶。
拾彩抬头望了望至少路过了五六遍的万姿楼,恨的牙痒痒。
敢情这货是发现了自己,故意在这绕圈子呢吧?
她躲在暗处,揉了揉早已发酸的胳膊,赌气的心想,我还就不信了,今日非要现场抓你的奸!
终于在将近午时的时候,万姿楼对面缓缓驶来一架装饰精美马车,接着从马车上下来一位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来人个子矮矮的,带着所有商人都共有的特征,白白胖胖的,油光满面,眯缝着的小眼睛里透着一股工于算计的精明。
再看陆玠,一身玄紫,衣料是上好的冰绸,气质翩翩,笑容颇有点fēng_liú少年的佻达。往人群中一站,想不让人多看两眼都难。
拾彩感叹,同样都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两个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道:看来的确是错怪他了,那方才他也应该不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才绕圈子的,而是真的在消磨时间。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要出来这么早?约定时间前半个时辰走不就好了嘛。
正心思流转间,忽然觉得背后被人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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