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又不听使唤,支了半天有点软,正慢慢地直起身,外头有人回来了。
沈继和华三多拎了东西进来,一见屋里这两人,沈继笑了:“我们马上就走,你们继续。”
华三多有点郁闷,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希希,我们给你买晚饭回来了。”
忍不住又添一句:“颜,你要不要一起吃?”
颜色再待不下去,脚底抹油溜了。
她一走,沈继立马坐到霍正希对面盘问他:“你怎么回事儿?”
“生病啊。”
“不是说这个,刚刚那个颜色来了?”
“对啊,你不是看到了吗。”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邻居。”
“就这么简单?”
霍正希抽张纸擦了擦鼻子:“还能有多复杂。”
沈继的目光落在桌上几道菜上:“又是煮粥又是做菜的,这小姑娘对你意图很明显啊。你不考虑考虑?”
“你们中午还一起吃饭了,你是不是也要考虑考虑。”
“我那是为了你,要不是我告诉她你病了,你这会儿能喝上粥。哎,我话没说完啊。”
霍正希往房间走,走过华三多身边时,拿了他手里买的晚餐,又小声说了句:“沈继找你有话说。”
华三多立马高兴地迎了过去:“小继继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恶心得沈继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过了几天,霍正希病好了,在学校餐厅撞见颜色。当时她正排队等微波炉热饭,霍正希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打了声招呼,颜色激动得立马跟着他跑了,把热饭的事情丢在了脑后。
她一路跟着霍正希到了某家快餐店的柜台前。霍正希看她一眼:“你饭热好了?”
“还没。”
“那你过来干嘛?”
颜色笑得很甜:“跟你一起吃午饭啊。”
难得有机会在学校一起吃饭,颜色才不会放过他。她没话找话,问对方吃什么:“披萨吗,我觉得他家的色拉挺好吃的,你试过吗?”
霍正希没搭她话茬,用熟练的英语点完餐后,拿了号码到一边等着。
颜色好奇凑过去看了他的收据:“你披萨和色拉都点啦,吃得完吗?他家量挺大的。”
“色拉是给你点的。”
“你这是请我吃饭吗?”
“嗯。”
“你人太好了吧。”
如果有眼镜的话,霍正希这会儿肯定会装模作样推一推。
他低下头去,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点笑意。
“难得请你一顿也没什么,毕竟你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过得比较紧巴巴。”
“嗯,什么意思?”
“我上次看病的账单,医院寄到家里来了。”
颜色想了两秒才明白,他说的是上次她把他鼻子打伤,去医院看病的事儿。当时她就很豪气地要给他付医药费。结果人家既不刷卡也不收现金,直接就让他们回去了。
过了这么久,账单才寄来。这个国家的医疗系统真是人性化啊。
没想到很快颜色就被啪啪打脸。
她随口问霍正希:“一共多少钱?”
“我没细看,大概一千多吧。看诊、治疗、用药,应该差不多。”
颜色还在那里傻呼呼地计算:“现在汇率五多一点吧,一千多,那就是两百多澳币。哎哟,这里看病自费还挺贵的。”
霍正希笑出声来:“一千多是澳币,不是人民币。”
“什么?”
颜色这一声吼,把给他们服务的快餐店小哥给吓着了。对方拿着他们的色拉和披萨过来,小心翼翼招呼了一声:“不好意思,你们的……”
“谢谢。”
霍正希接过东西,冲对方道了谢后,把颜色带离开了现场。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颜色手抖脚也抖,不死心地追问:“你没骗我吧?”
“我没那么无聊。”
“怎么会这么贵,居然要一千块!”
“不是一千,具体应该是一千五百多。零头我给你抹了。”
颜□□哭无泪,把手伸进包里摸钱包:“我、我现在没这么多钱,先给你个零头可以吗?”
一千五百刀,换算成人民币得近八千块。谁能想到,霍正希一个鼻子居然这么贵。国内整容垫鼻子也不比这贵多少了吧。
这个国家的医疗系统都是强盗吗!
颜色很郁闷:“不是说这里的人看病都免费的嘛。”
“本地人是,留学生没有(全民医保卡),公立医院也要自费。”
他这收费不算贵,如果过夜的话,光一晚的床位费就得两千多。颜色会抹脖子自杀吧。
霍正希不知道,颜色现在就很想死。这八千块的负债,她要去哪里攒。她在那里算她打工的工资。
“一小时才十二块钱,老板黑心死了,都不到最低工资。我现在一周也就上二十个小时,一分不用还得六七礼拜才能还清。我砸下去,怎么这么贵啊。”
看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霍正希有点不忍心,就没再逗她。
“医疗保险会付一部分的,你别太担心。”
颜色趴在桌上,脑袋搁两只手背上。她微微抬头,跟只过于肥胖的懒猫似的,喃喃问道:“真的吗,你有买保险?”
“你难道没买吗?”
颜色眨眨眼睛,想起来了。是啊,留学生都要买医疗保险,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她立马来了精神:“那能保多少,是不是能全……”
“全保就不用想了,能退回来一半就算不错了。”
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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