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对纪母笑笑,接着又跟静琬说道:“你上次送我的那些洗颜米分还有么?你纪伯母也要。”
“有的,不过在云中。”静琬说道:“我把方子写下来,纪伯母可以照着方子自己做,不难的。”
“哟,那可真是太好了,”纪母笑道,脸上带着一种长辈看晚辈的慈爱,道:“这孩子长得好,又会做菜,还会做这些精巧稀奇的玩意儿,谁娶了她可就有福了。”
纪母身份的妇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么,要不是我儿子早成家了,我非得让他把这孩子娶回去不可。”
静琬抱着坐在她腿上的阿萌小姑娘喂她吃点心,听了这话头也不抬依旧维持着一号表情。
这种话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虽然她不知道这里坐着的这些人究竟是何家庭背景,但她知道上官家在华夏国的地位,能与上官家打交道的估计也不是什么简单背景。
婚姻讲究门当户对,这个道理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都是一样的,那人不过是看在上官家的面子上才这般说,若自己真要嫁给她儿子,她恐怕反对都来不及。
她只是一介无权无势甚至没有身份来历的孤女,若不是遇上好心的上官一家指不定在哪里苦苦挣扎求生,现在这样便很好了,她并不奢求那种相知相恋一生一世的婚姻,可若不是和相恋一生的恋人一起,又何必走入婚姻。
“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工作体面,年岁也和静琬相当,要不介绍两人认识一下?”纪母状若无意的和苏文嘉提起来。
坐在旁边玩手机的纪学广听到后立刻抬头,蹙眉道:“妈,您没事乱给别人做媒作甚,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您就介绍啊。”
纪母瞪了儿子一眼,“静琬都还没有说话,你着什么急。”说着,又问静琬:“要不先见见,不合适也不勉强,伯母认识的青年才俊多着呢。”
苏文嘉心中有些不满,哪有这样逼着别人去相亲的,转头安抚静琬道:“没关系,不想去便不去。”
静琬淡淡的看了一眼纪母,正准备说话,她怀里的阿萌小姑娘翻身抱住她的腰,脆生生的说道:“琬琬阿姨是四舅舅的女朋友,我要帮四舅舅保护琬琬阿姨不被坏人抢走。”
小孩子的童言童语最是让人开怀,在座的大人都不禁笑出来,苏文嘉逗她:“谁告诉你,琬琬阿姨是四舅舅的女朋友呀?”
“是曾爷爷和小爷爷。”阿萌小姑娘举手答道。
纪学广几步跨过去蹲在阿萌小朋友跟前,说道:“你曾爷爷和小爷爷骗你的,你四舅舅没有女朋友。”
阿萌小朋友眨眨眼,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指着纪学广大声道:“你才骗人,我不管,琬琬阿姨就是四舅舅的女朋友。”说完,抱着静琬的脖子不撒手。
纪母嫌丢人的把自家儿子给拉倒一旁,“跟个小孩子较什么真。”
纪学广在心里咆哮:当然要较真啊,有句话叫谎言说一千遍就成了真理,要是阿琬挺多了那什么那什么,真就成了那谁谁的女朋友,那时我上哪儿哭去。
静琬拍拍怀里的小姑娘,被她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不过有一个萦绕在心里好久的疑问让她下了好大的决心,问道:“苏姨,阿萌的四舅舅是谁?”
听了她的问题,在座的人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搞了半天原来还是小朋友的一厢情愿,当事人都不明白绯闻对象是谁。
苏文嘉勉强忍住笑,说道:“阿萌的四舅舅是阿律呀,阿律在他们这一辈排行老四,阿萌的妈妈是他三姐。”
静琬静静的看着阿萌小姑娘的头顶,半晌,木着脸移开视线。
熊孩子不要随便毁我清誉啊啊啊啊,女子的名节很重要的!
阿萌小姑娘并不了解她的纠结,从她怀里抬起头,用担忧的语气问她:“琬琬阿姨,你不会被人抢走对不对?”
纪学广逗她:“你干嘛这么担心琬琬阿姨被抢走?”
“因为琬琬阿姨被抢走就没人做好吃的点心给阿萌吃了,”阿萌小姑娘用一种忧国忧民的语气说道:“她就会给别人家的小朋友做点心,阿萌会伤心的。”
大人们笑得一阵欢乐,纪学广捏着阿萌的小脸,“你个小机灵鬼,和你四舅舅一样是个吃货。”
静琬无语的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人小鬼大的么?
见时间差不多该走了,静琬问保姆要来纸笔将洗颜的玉容方写了几份下来给纪母和几位妇人,苏女士那里都是她自己做好送过去,倒不用另外抄给她。
这张方子是德妃从里找来让她做的,用黑牵牛四两,白芷、甘松、川芎、藿香、蒿本各五钱,零陵香、天花米分各一两,细辛、檀香各五钱,胶珠二钱五分,猪牙皂角二两,楮石二两,茅香五钱,一同研成细末,每日早晚用来洗脸,可以细白皮肤、使脸上有光泽。
当初上官盈打电话来问她要治米分刺的丸子,她便一并将研好的洗颜米分一同给她寄过去,还送了一些给苏文嘉表示一下心意。
没想到苏文嘉用了之后在她的朋友圈里大力推荐,来向静琬要方子的人是络绎不绝。
将方子给了几位妇人之后,静琬去了老爷子的书房和他打声招呼就要离开,纪学广也跟着去老爷子书房,他还得去给静琬当司机呢。
“学广,”纪母叫住儿子,“我待会儿有事要办,你送我过去。”
纪学广惊讶挑眉,“妈,您不是开车过来的?”
纪母没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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