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妈妈又不是母老虎,你这样背对着妈妈,妈妈怎么能够看清楚你到底是如何敷药,以后怎么能给你张叔换药呢?”岳美玲紧挨着林天宝,吐气如兰道。
成熟美妇人吐出的丝丝热气,袭击在林天宝脖子上,升起一股股痒痒感,好似一根根羽毛搔弄着他心湖,激荡起一涟漪。
林天宝侧过头,瞪了一眼卖弄风骚的岳母大人,然后蹲下,用药棉汲取石板上发红的水渍,对满脸不解张建业解释道:“张叔你可别小看这些从你身上汲出来的水渍,他们都具有轻微毒性,属于火毒一类,对人体敏感皮肤、脆弱筋骨有很强的侵蚀和伤害,如果不处理的话,能够毒死刚出生不久的小鸡。”
张建业面色一愕,又转惊为喜,感叹起来:“小宝,你过去数年一直捣药,张叔以为你仅仅熟悉药性、药理,才放心大胆的让你给张叔敷药,没有想到你医术也不弱于你爷爷了。”
学习林家医术,必须首先研究毒术,对各种毒药有深刻认识,才能促进医术更进一步,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这个观点,在上林村早已不是秘密,张建业也清楚这一点,相信林天宝没有欺骗他。
“小宝,幸好今日我自作主张,硬要你张叔过来,否则,依他的到赤脚医院治疗,虽能治好也会留下七分毒,每逢春草发芽、阴雨天气你张叔肯定会腿痛。”岳美玲话语中充满了侥幸,可双眸中却闪过了一丝失望。
“岳母大人,你可真聪明,揣测得八九不离十。”林天宝称赞一声,仰望着天空漂浮云朵越聚越多,道:“张叔,你暂时不要离开,在太阳下晒几个小时,让暖日促进下药草药理,帮你退一退砖窑上湿气、热气给你积下的病根吧。”
得到林天宝称赞,岳美玲给了他一个娇艳的媚眼,可却气鼓鼓的盯着丈夫,怒道:“砖窑上有他徒弟们照看,妈妈我让他呆在砖窑外,可他总是不听,要每时每刻的守着他那几个破窑子。”
岳美玲话语充满了幽怨,恼怒,也有丝丝无奈。对岳丈生理有了深刻了解,林天宝当然猜测到了他大部分时间呆在窑子上的主因——躲避如狼似虎、索求无度的岳母大人啊!
呵呵——
张建业一阵傻笑,心下又暖又酸,无脸见人的双眼,唯有仰望天空,突地拍打椅子,惊喊道:“看这个天气,如春以来的第一场春雨下午就会降落了。”
“恶心东西,市气象台早就预报了,西山大部分地区,傍晚会降雨。”岳美玲气愤骂道,心下一阵委屈,嫁个如此丈夫,当年真是瞎了眼。
林天宝不管一对不和谐的岳母岳丈,一直眺望西山四面。此时,他也拍手道:“西山那面雾蒙蒙一大片,已经在下雨了。”
“小宝,张叔……”张建业话语出口,就被岳美玲打断了:“你个没用东西,几个窑子上堆泥搬机器这样的重活,别拉扯上我的小宝。”
看着面色发苦的岳丈大人,林天宝恍然大悟他的要求:“张叔,你早晨没有预防下雨,碾好的泥土可能给水浸湿。
林天宝伸手准备扶起张建业,可却被岳美玲阻挡了。此刻,岳美玲一脸怒色,狠瞪了丈夫一眼,对林天宝道:“小宝,别带你张叔上砖窑,反正你张叔几个徒弟负责砖窑上的事情,因此,一旦砖窑上机械、泥土出了大纰漏,就将他们这个月近万工资全部扣除。”
“你这什么道理呢?”张建业气得满脸通红,难得反驳一贯霸道的妻子:“文革、兴红几个徒弟为人老实,干活勤勤恳恳,你怎么狠心要扣他们每月才几百元的工资呢?”
岳美玲嗤笑一声,恨声道:“张建业,你好心,拜师学艺的一群小东西,你每月都给他们开一千元的工资,窑子最近几年的砖瓦利润全部都让你分给了你那些弟子了,富了别人,却穷了自己家里。看看你那群徒弟,有那个不是赖在砖窑上不走,干着轻轻松松的活儿,还能够顺便照顾了家里,每年又有上万的年收入。这样一群徒弟,你不感觉丢脸,我做师娘却感觉丢人。”
“他们也只不过是帮忙,哪有……”张建业的话还没说完,岳美玲就再次发飙,青葱玉指指着他,责问道:“张建业,你扪心自问下,你这十年来除了收割稻谷出出力,还有什么时候呆在家里,给家里做过什么活儿?可你那群徒弟呢?他们个个如猴子一样精明,每天早晚将家里活儿干完才到你砖窑上,只有你这样没用的东西才会任由他们折腾,早出早归,如一个个大爷似的。”
岳美玲说到最后,泪水情不自禁的溢出了眼眶,为丈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潮热、寒湿的砖窑上弄得满身是病而悲痛了起来。
“哎……”妻子真心诚意的关怀,张建业再次切身体会到了,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伸手拉住站到他身旁的妻子小手。
近年隔阂越来越深的一对夫妻,手牵手,情意蜜蜜,似乎回到了当年才结婚的岁月。林天宝惊颤发现,对于她们的和好,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反有丝丝莫名酸意。
摇摇头,将心中那个魔鬼驱走,林天宝扶住张建业的腰部,道:“张叔,这场雨最多半个小时就会到来了,我们还是赶快上砖窑,将泥土、机械都遮掩上吧?”
“打个电话,让文革他们弄下就好了。”张建业虽然思绪清晰,可在女婿面前和妻子亲热,一张老脸挂不住,红得如下蛋母鸡,松开的枯瘦大手一时间也不知放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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