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套上。盛蒲夏早已忘了前一秒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脑袋沉得很,倒头就睡,任由他摆弄穿衣服。
他脸牛仔裤都没给她脱就把她塞回了被子里,转身去了客厅阳台吹风。
星光朦胧,月色浮现,深更半夜弄堂里的人家都已熄了灯,秋风拂过透着丝丝的凉意。席灏背靠着栏杆,双肘随意的撑在上面,修长清冽的双眸微敛,流转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六七年前蒲夏初中毕业,老爷子备了一桌菜,一大一小都醉得稀巴烂。当时他们之间的分割线就在于未成年与成年,初中刚毕业的黄毛丫头和即将大三的男人。
那时候蒲夏留着短发,穿着稚嫩的t恤衫,圆圆的脸蛋十分可爱,醉酒以后更是米分嫩得像只小桃子,散发少女独有的香气和清酒的淡淡味道。
席灏安置好了爷爷,又横抱着蒲夏往楼上走。他在上海读大学,也就半个月回来一次,这丫头在他的房间住了两年完全把这里进行了大改造,墙上到处贴着飞轮海和网球王子的海报,床头柜上的爱心贴纸和大头贴,书桌上言情小说杂七杂八的堆着,就连窗帘也换了颜色,地上偶尔还会有发霉的话梅核。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她喝醉,大概是因为太高兴了吧,努力半年终于考上了高中。也是他第一次见她发酒疯和撒娇。
她没有像韩剧女主角一样窝在他怀里安静的享受,而是拳打脚踢的要从他怀里跳下来,还站不稳东倒西歪的,大喝一声a字抽球,随即冷笑一声又说道:你还差得远呢。
不到一秒画风突变,蒲夏摇晃着身子骨头里轻飘飘的,她扑倒他面前双手揪着他的t恤衣领,一拉扯露出了深陷的锁骨,她依旧拉扯,他胸口露出一片肌肤。
只听嘶拉一声,t恤被她扯了开来。
盛蒲夏却笑呵呵的说:“席哥,抱抱。”
席灏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他...这是被非礼了?还是被勾引了?
她整个身子缠了上来软糯的声音似猫叫:“席哥,抱抱......”
他拥住她,隔着不远就是床,盛夏炎热,外头的知了蝉鸣声此起彼伏,他克制了这么多年的情感在这一瞬间似乎就要爆发出来。
这丫头从未对她这么缠人过,和他讲话总是带着点闪躲,又装得很老练,看上去一点都不尴尬其实十分尴尬。
席灏松了一只手,反手关了身后面墙上的电灯开关,整个屋子一瞬间陷入了黑暗,只有小客厅里微弱的灯光从门框里投射进来。
他右手抚着她的脸颊,在额头上烙下深深一吻,薄唇带着些许微凉,随着肌肤的摩擦越发滚烫,他吻了她的额头,鼻子,眼睛,脸颊,沉静的双眸落在她的唇瓣上,丝毫不犹豫的贴合了上去,没有深入,没有疯狂,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这一吻后来却让他回忆了无数次。初吻,她的,他的。
席灏想起那一幕嘴角微扬,可转念一想他似乎有些小人。每次都是在她醉酒之后吻她。
盛蒲夏喝醉以后有个特点,醒来以后不会记得一丁点事情,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纯洁到连初吻都还在的人。
次日清晨,她顶着欲要炸裂的脑袋惊慌失措的尖叫了一声,席灏正在热牛奶,对她的叫声毫不意外。
因为后来他回去脱了她的裤子,并且没有给她换上睡裤,转身离去的时候又觉得这样不妥,又折回去把她上身的睡衣脱了,然后细心的盖好了被子。
盛蒲夏卷着被子,不敢相信的又朝里面望了一眼。等等,昨晚她和白曦在喝酒来着......怎么喝成了这个鬼样子!
她怎么回来的?这衣服又怎么会被脱掉...她不会失身了吧......
她屏住意念好好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很好,并没有h小说里所有的酸痛乏力痛到撕裂的感觉。
席灏站在门口看着她有趣的样子,墨瞳里笑意泛滥,“醒了?头痛吗,我泡了蜂蜜水,也准备了早餐,起床吧。”他离去还带上了门。
盛蒲夏木纳的点头,又看了眼自己三点式的内衣,轰的一下脸就红了。她是不是傻啊,除了席哥还有谁在这房间里,不是他脱得难道还是她自己脱的?
餐桌前,她咬了几口面包余光时不时瞥向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他喝了口牛奶,看起了报纸,声线淡淡:“衣服你自己脱的,我只是帮你盖了被子。”
她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我的嘴巴怎么肿了?刚刚刷牙吓我一跳。”
席灏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细边眼睛,额前的碎发随意散落,透明的镜片下深邃的眼眸泛着盈盈的光泽。他想起昨晚后半夜自己无法控制的冲动,吻她,吻了一次又一次。
他淡然的看了她的唇一眼慢悠悠的说道:“昨天你小龙虾吃太多,又太辣,嘴巴就肿了。”
蒲夏有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那小龙虾香香麻麻的,吃到后面好像整个人都没有知觉了,像是跌进了辣椒缸里。
“昨晚你和我说要演戏?恭喜你,好好做。”他说。
蒲夏歪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她有说吗?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找我一个小助理演女二,制片人和导演说是看了我那天演丫鬟的那场戏,觉得我十分有前途。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觉得这就是实力。哈哈哈。席哥,你知道吗,我演的那个电影还是我最喜欢的作者改编的小说哦,真是太lucky了!”
席灏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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