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我妻子已经怀孕,那个被送去孤儿的婴儿,不是她与别人所生,而正是我唯一的女儿。 ”
说到这里的时候,钟静言已经满脸是泪。明明是一个俗套的豪门公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可是,不是当事人,又怎能体会其中疼痛?
“所以,你的妻子,名字叫沈枫?”
“是的。”
“所以,其实我是你女儿?”
……是的。
雷致远一瞬不瞬地看着女儿。飞机在高空平稳飞行,头等舱里非常安静,空乘人员早被他身边的人安排不能打扰。
“你就一次也没有去孤儿院看过我吗?”
“不,在去国外之前,我去了一次孤儿院。当时,院长抱着一个小婴儿到我面前,我记得她长得白白胖胖的,可是,没有半分像我妻子,或是像我,我怀着一线希望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的确与我没有血缘关系。”
孤儿院里的回忆潮水样涌上心头,钟静言沉默了,她知道,一定是听说雷氏继承人过来领养小孩,工作人员将那里长得最好的孩子冒充她推销了出去。而她,那个时候,干枯瘦小,营养不良,工作人员即使明知道雷氏找的人是她,又怎么会将她领出去呢?
“我原以为是妈妈不要我,原来,她只是个可怜的人……”那时的妈妈,是怀着怎样的希望和不甘被疾病折磨去逝。
“她是我雷致远的太太,却没有好好享受过一天……好在,她留下了你,我还有机会将一切弥补给你……言言,你愿意接受我这个父亲吗?”雷致远展臂,轻轻握住钟静言放在身侧的小手。
钟静言没有挣脱。
雷致远没必要骗她,而她,更没有必要拒绝这份迟到的、真诚的父爱。
在英国的三个多月一晃而逝。
雷致远一直留在钟静言身边,日日陪伴爱女。
他单独在学府附近置了一座红砖别墅,尽管钟静言夏天t恤仔裤冬天羽绒衣便足够,并且他们并不确定在这间别墅会住多久,但房子里的衣柜内全是钟静言号码的各类衣服,名店店员每二周会送一次新装,同时配套的有各种上层社会流行的鞋、包、首饰。
他为她买下一辆红色小跑,但钟静言很少有机会开出去,父女二人,感情恢复得很快,倒是常常牵着手在小镇上散步。
似乎男人的爱,都会体现在不停为心爱的女人花钱上面。仿佛花的钱越多,爱便宣泄得越多,他们心里也会越舒坦。
以致于,季少杰的钱几乎已经没有用武之地,常常向她抱怨。
有时候,钟静言坐在火炉边吃桃子和法国麦包,会问,“雷先森,您的生意真的不需要您也可以吗?”
雷致远坐在旁边的躺椅上喝朗姆酒,对着一堆马匹资料仔细挑选,“我不想给女儿太大的压力,所以,我准备结束大部分的生意,要知道,雷氏现在赚的钱,你已经几辈子都很难花完。”
钟静言耸耸肩,她对太多的钱并没有概念,钱够用就好,对她来说,拥有花不完的爱才更重要。
“所以您现在宁愿对着马匹资料浪费时间,也不愿看财务报表?”
“哦,财务报表当然也要看,不过通常在你去学校之后。你在家,我当然要陪着你,我在北部为你买下一座城堡,那里的草地上,正好可以养几匹纯血小马……””
“城堡?”钟静言将手指上的桃汁吮去,瞪大眼,原来她的父亲这么有钱。
“当然!我的女儿,你并不逊色任何一位公主,完全配得上一座漂亮的城堡……。”
这段时间,钟静言过得愉快而充实,顺利结束学业,拿到梦寐以求的英国著名学府一等学位。唯一美中不足,是因为工作太忙,期间季少杰仅来看望过她一次,更多的时候,他们只能通过电话一解相思。
在关于她毕业之后的去向问题上,季家、钟家、雷致远,几乎所有人都希望她继续深造,——她呆在单纯简单的环境里就好,只钟静言自己却执意踏入社会,她更愿意体会多彩的人生。
那天,钟静言正和沙丽一起坐在泰晤士河畔的酒吧,手里握着一杯黑啤,看剑桥和牛津的同学赛艇。
隐隐腹痛突如其来,开始的时候只是像来大姨妈时那样钝钝的痛,她觉得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喝了冰啤酒,胃部受了刺激,仍旧撑着和沙丽说笑。
丽沙终于忍不住惊讶地问她,“言言,你的脸怎么发白了?”
她才觉得全身冰凉,肚子一抽一抽的,实在痛的有些厉害了。
手机响起,她以为是季少杰,接起来时带着委屈的娇音,“叔叔!”
“钟静言你还要脸不要了?以为指使你老公弄死我儿子,你的那些丑事就会从世界上消失了吗?”
这把声音,虽然事隔多年,才又一次在电话中听到,但她怎么可能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终于更新了,大人们久等啦!
留下来的,都是宠无下限的真爱。感谢所有等文的大人们!
嗯嗯,下一章,耳机争取快点放出!不管耳机在路上,在梦中,都爱着乃们!↖(^w^)↗
话说,言言怀孕了,可是,国内又出妖蛾子,这孩子能留住吗?不要大意地告诉耳机乃们的心中所想吧……
☆、宠无下限第77章
“……我哥哥出了什么事?”阴天,泰晤士河畔的风很大。钟静言捂着小腹,冷汗顺着额头涔涔而下。
沙丽在一边看得发急,一直打手势,让她先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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