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先走了。”
语毕,她拎起包离开。走到门口时,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屋子里的男人没有挽留她。
负气似的,她再次抬脚时加快了速度,很快消失在空荡荡的大宅子里,头也没回一下。
周森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一楼大客厅,这里寂静、阴暗,与曾经的样子没有什么不同,却与罗零一住进来之后的样子明显不同了。
这样大的差别,让他向来自信的理智与隐忍濒临崩溃。
“......看上去还不错。”
这会儿的陈兵过得可比周森好多了,亮堂堂的房子,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系着围裙的美人站在一侧,亲切地为他效劳。
陈兵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其实早就馋了。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这几天因为公司的事一直神经紧绷,心情烦躁,看谁都不顺眼,大家也对他敬而远之。别说吃饭了,连喝水都很少,唯一不断的就是烟。这会儿他的嗓子又干又痒,难受极了。
“冰糖雪梨,润喉的,喝点嗓子会更舒服。”罗零一把手里的小盅端给他。
陈兵装模作样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过去。
一口喝下去,有点凉,嗓子的痒和干涩感瞬间得到缓解,陈兵紧蹙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
“先熬好的,放凉一点效果更好。喝完还有,夜里你嗓子不舒服了,也可以盛一碗喝。”
罗零一一边给他盛米饭一边说话,眼睛没看他,不见得对他多关注,可很奇怪地,他心里就是觉得特别舒服,精神都放松了下来。米饭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米粒色泽明亮,只看一眼,便让人很有食欲。
“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陈兵轻哼了一声,说道。
罗零一低着头说:“从记事起,我就经常自己做饭,独自出来念书之后就更没人做饭给我吃了,所以还算精通。”
他是知道她的经历的,之前陈军绑了她到工厂的事他也听说了。据说那件事之后小白还被周森打了一顿。现在想想,那小子挨打不冤,吃里爬外不说,这妞儿也的确......还不错。
陈兵也不端着了,接过饭碗,拿起筷子吃饭。他这会儿忽然感觉很饿,连吃了两碗米饭才算有饱腹感,但碍于面子,不宜在不熟的女人面前吃太多,还要保持风度,所以他在吃完第二碗后就放下了筷子。
“吃饱了?”罗零一一直坐在旁边,单手撑头看着他吃,有点犯困。这会儿看他吃完了,她就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要收拾。陈兵看着她那样子,想起她从西双版纳回来后舟车劳顿,还发生了那么多事,的确会很累,心里莫名地就有点不得劲。
真是神经病!
陈兵脸有点黑,罗零一惊醒,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回去睡觉吧!”他不耐烦地催促,“这些事用不着你做,又不是没保姆!”
说罢,他便独自去了一楼的书房。
罗零一忍不住大胆地猜测: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晚上不和她一起睡?
罗零一快速回了房间,将门锁住,其实这不过只是心理安慰罢了,陈兵是这里的主人,他要想进来,找把钥匙就可以了。
她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会有什么结果,又何必再烦恼,走一步算一步吧。
稍稍放松-一些后,罗零一开始观察这个房间。这应该是陈兵的卧室,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罗零一靠在门上听了听,附近没有人声。她直起身,开始在屋里轻手轻脚地翻翻找找,将书柜上的每一本书都拿下来翻开又放回去,仔细摸索着书架和家具上的缝隙,却一无所获。
看看挂钟,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看样子陈兵是真的不会来,只是,她也毫无发现,挺让人沮丧的。
罗零一把视线移到电脑上,发现线都连接着。她迟疑了一下,打开了电脑。
随着屏幕慢慢亮起来,开机程序从1到100后画面转为黑色,两个人影倒映在屏幕上……
等等!两个人影?
罗零一瞬间回头,周森正狼狈地站在她后面,还在喘息着,估计是刚到。
犹记得在西双版纳时,周森翻窗户进到她的房间,那时侯她还在心里念叨他真厉害。可这会儿,她只能感慨一句:胆子可真大!
“你怎么来了?”
罗零一跑到窗户边朝下看,底下没人。刚才明明有很多人守在那儿,这会儿都去哪儿了?
“别看了,监控线路被我搞坏了,他们去收拾了。”周森坐到床边,面无表情。
罗零一噎了一下,半晌才转回身到他身边坐下,头疼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样太危险了!趁他们还没回来,你赶快走!”
周森看向她,目光犀利而冷静。他声音沙哑地说:“我知道很危险,我马上就会走,你不用急着赶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周森扣住她的后脑勺,十分突然地吻上了她的唇。他的牙齿咬着她的唇瓣,力道很轻,不但不疼,反而有一种酥麻感。他将她紧紧地压向自己的胸膛,心跳声震得他耳朵几乎失聪,也震得罗零一浑身发软,好像没有筋骨一样瘫在了他的怀中。
热切的吻带着复杂的感情,她闭上眼沉溺其中。他的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她生涩地回应着他,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来到她的胸口,她敏感地低吟了一声,他勉强停下所有的动作,闭着眼睛与她鼻尖贴着鼻尖,急促地喘息着。
“没有其他方法联系你,我必须亲自来一趟,否则我不放心。”他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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