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按着额角,淡淡道:“我没说自己比你高贵多少,也请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是个独立的人,不是谁的玩物。”
罗零一这样的话反而让那个女人感觉很难堪,她拉着何胖子的手臂撒娇,要何胖子给她做主。何胖子正要说什么,他身边的小弟拉住他指了指门口。
何胖子看向门口,瞧见周森,酒立马醒了他笑眯了眼说:“哟,森哥回来了?我还以为您得好半天才能回来呢!”
何胖子身边的女人瞧见周森,有些畏惧地往他身后躲了躲。周森慢条斯理地走进来,双手揣兜,往罗零一身边一站。他低头打量了一下她,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皱起了眉。
“喝酒了?”他问,语调不甚愉悦。
罗零一点头:“喝了几杯,有点头疼。”
“谁让你喝的?”周森似不经意地问,眼尾上挑,余光阴沉地扫过何胖子。
罗零一没有说话,抬手指着何胖子。何胖子赶紧解释说:“我就是高兴嘛,和嫂子喝几杯。嫂子不胜酒力,有点头晕,要不,咱们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结束?”周森笑着说,“没那么容易!”他按住罗零一的肩膀,让她坐下,随后走到何胖子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意味深长道,“何胖子,你如今是越发长进了,有段日子没收拾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何胖子憨笑着说:“森哥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喝多了,有点冲动,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周森睨着他身后那个女人,指着她说:“往哪儿躲呢?怕什么,刚才不是挺厉害吗?”
那女人吓得浑身哆嗦,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哀求道:“森哥,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周森露出遗憾的表情,半蹲着说“自己什么身份自己还不清楚吗?别谁都敢比!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他点着她的头,“你是男人的玩物,但她不是!”他一字一顿,语调其实挺温和,可越是这样,那女人就越是害怕,“罗零一跟你不一样,她是我太太!”
那女人惊呆了,现场的其他人也十分惊讶,似乎都没料到周森会将这么一个“风尘女子”视为自己的妻子。
周森直起身,望向罗零一,温柔地问:“好点了吗?”
罗零一点点头,站起来说:“我们回家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周森答应下来,揽着她的肩膀说:“那我们就回家。”
他们转身离开,方才挑衅的女人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谁知走到门口时,周森又转回了头,和蔼可亲地说:“对了,别忘了处理好这件事,下次来,我不希望再瞧见这个女人。”
他说罢转身就走,似乎根本不在意这句话会给一个女人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上了车,罗零一问他:“她会怎么样?”
周森发动车子,注视着前方说:“不会怎么样。”
“嗯?”罗零一不解。
“其实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何胖子虽然花,但也算重情,应该会给她笔钱打发她走。”
听了这话,罗零一松了口气:“这的确是件好事,她也算是因祸得福。”
周森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她可不一定会这么想。”
罗零一拧起眉。
“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这样懂得什么叫分寸。”
贪婪,是所有人的原罪,不论男女。习惯了撒个娇、卖个俏、往床上一躺就赚钱,恢复正常生活后反而会适应不了的,就好像毒瘾一样,一发作起来,就六亲不认、黑白不分。
他的话刚说完,一辆宾利慕尚便追上了他们的车,在驾驶座那边,与他们的车缓缓地并排行驶。
周森打开车窗,那边副驾驶的车窗也开着,里面是林碧玉的脸。
罗零一瞧见后,不自觉地收紧了手。
“阿森,今天我很高兴,下次见面再把你的外套还你哦!”林碧玉挥了挥手里的西装外套,“钱包里的钱归我啦!”她得意地笑着,完全不像那个年纪、那个地位的女人该有的笑容,甚至还带着些刚谈恋爱时的小女孩的气息,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对周森是不是起了什么心思。
周森的回答也很温和,他弯着眸子,十分大方地道:“你开心就好。”
林碧玉笑出声来,宾利车很快开离了这里。周森慢慢关上车窗,脸上的笑容已经荡然无存。
罗零一一直很安静,这会儿才轻声说:“钱包里的证件怎么办?”
周森反问道:“你觉得干这一行的会在钱包里放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吗?”
的确,好像没见过几个不法分子会随身携带身份证的,这不是方便了被公安查吗?
你的外套为什么在她那儿......这些话,罗零一到底还是没有立场和勇气问出口。
罗零一没再开口说什么,周森也不开广播、不放音乐,车子的密封性又好,于是车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气氛压抑得让人心悸。
回了家里,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两人回了卧室,关上门,周森从后面抱住她,贴在她耳边问:“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吗?”
罗零一僵住,摇头:“没有。”
周森拖长音调,似笑非笑道:“哦……那就是吃醋了。”
罗零一瞬间仰头与他对视着,他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明显的笑意,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怀念。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可罗零一还是会忍不住想:他是在透过自己,看那个他亏欠的女人吗?
罗零一到底没有办法承认自己是真的吃醋,她甚至都不太能看得懂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是真的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还是一种担心失去他后继续风雨飘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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