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怜惜着她身子弱,昨晚折腾了这么久,不能再碰她了。梁飞凡轻轻的制住她,哑着嗓子威胁带警告,“好了!小心我再收拾你几遍!”
顾烟果然安静下来,吊着他的脖子埋在他胸口乖巧的伏着,梁飞凡欣慰的摸摸她的头发亲了亲,一个乖字还没说出口,脸上的笑容就扭曲了,她尖尖的牙齿重重的一口咬在他胸前的小红点上,痛的梁飞凡倒抽凉气,“小东西!”顾烟咬完了迅速推开他往后躲,他一把抓过去抓了个空,她嘻嘻的笑着跳下床跑进了浴室。
吃完早午饭梁飞凡要回公司,衣帽间里顾烟也在准备换衣服,他边扣着衬衫扣子边看似不经意的问,“要出去?”
“唔。”顾烟踮着脚从衣橱上层扯一条羊毛的披肩,梁飞凡放下手里的袖扣过去帮她拿下来,环着她在怀里,“去见刚才和你通话的那个人?”她洗完澡吹头发的时候,那个陌生的号码又打了进来,是他拿了手机递给她。
“什么那个人那个人——方亦城呀。”顾烟最是鄙视他这样含蓄的试探。
梁飞凡当然知道那个号码是谁的,方亦城派人去pub救了顾烟那回,他在顾烟睡着后按着通话记录给方亦城回过一次电话,那常常的一串数字他看了一眼就已经记得。
“他找你什么事?”
“不知道呀,他就说见一面。”顾烟把披肩随手塞回去,又拖了一身套装出来。
梁飞凡似乎是按耐的吸了一口气,“烟儿……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去,是不是很小心眼?”
“是!”顾烟干脆的回答,转身往左边去鞋架上挑鞋子,他抱着她不肯撒手,两个人纠纠缠缠的叠着往前走。
她选衣服鞋子的习惯很是不好,拿下一样看看不喜欢就随手一扔,等她心满意足着装完毕,衣帽间里就像被扫荡过一样。每天归置她的衣物就要两个佣人花掉小半天的时间。搬出去自己住之后,每天都把衣橱弄的乱七八糟的,没人理第二天就在一团乱里找衣服。后来和顾明珠住在一起,不知道被骂了多少回才稍稍收敛。
梁飞凡看着她东挑西选,就算是知道她每天出门都是这样,还是觉得不舒服——去见方亦城用得着特意打扮吗?
可是为了方亦城吵了那么多次,每次冷静下来,他认真的反思都意识到,问题的所在是自己对她的不信任,说到底他没有安全感,一想到当年那对天作之合的少男少女笑着对望的画面,他就恨不得用绳子把顾烟绑在身边,哪里都不放她去,除了他谁也不许靠近。
可总不能真的绑着她,都要结婚了,这点互相的信任都没有他也真的要汗颜了。况且在对待方亦城的问题上,顾烟的立场一直算得上是坚定的。
顾烟终于挑齐了衣物鞋子,通通扔在床上,她回身去抱皱着眉头深思的别扭男人,“小心眼,想好了没有啊?我和方亦城约在城东零七会所,那里的冰激凌很好吃的,要不要我带你一起去?”
她哄骗的口气听的梁她拥的更紧,“不去,你老公我忙着赚钱给你买更多冰激凌。”下午确实有事,况且,他也应该学着给她自由。
“呀!今天大醋桶罢工了!”顾烟瞪圆了眼,似真似假的惊呼。
梁飞凡没有随她一起笑闹,把她圈在怀里,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认真的看着她,“我知道我以前限制你太多,我一定慢慢的改,慢慢的学会真正的包容你。或许我一时不能适应,或许我有时还是会霸道惹你不高兴……所以不管什么事,你都要和我说,把你的想法告诉我,我们总有办法找出最合适的距离来相处的,是不是?毕竟,我们还有那么漫长的一辈子要一起过。”他深情而温柔,发自肺腑的诚恳。顾烟鼻头酸酸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轻轻的恩了一声,背过去换衣服不看他。梁飞凡也不说话,帮她拉拉链整衣角,搂她在怀里低头吻她的长发和脸颊。午后的风肃杀里带着暖阳的清香味从微闭的窗帘里溜进来,一室的静默,美好如岁月磨砺过的爱情,适合,合适。
……
方亦城还是温文尔雅的样子,顾烟到的时候他已经在包厢等着了,品着茶看着窗外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
“给你点了一盅冰糖雪蛤,看看还要吃些什么?”他帮顾烟把椅子推好,递过来餐牌。顾烟刚刚吃过,摇了摇头没有要什么。
“找我什么事呀?要送我结婚礼物?”顾烟心情好的很,笑眯眯的开玩笑。
方亦城倒茶的手微微一抖,又快速的恢复常态,眉眼温和的笑了笑,“定了几时婚礼?”
“下个月十五号。”
方亦城盯着杯子里茶叶上下缓缓舒卷,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他倒是真有心思。”十一月十五日,是顾烟的生日。
“除了红包之外,还想要什么礼物?”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梁飞凡给不了她的,索性就问她自己想要什么,她说,他上天入地去找就是了。
顾烟笑骂,“方亦城你有没有诚意啊,礼物么当然是要你选了给我一个惊喜的呀。”
“呵呵,”他笑了,“好,一定给你个惊喜。婚礼准备都是梁飞凡在忙吗?我看顾叔好像很悠闲,每天就和我父亲喝茶下棋。”方亦城喝了一口茶,微低的头在窗棂的影里看不清表情。
“哪里呀,梁飞凡这几个月都忙死了,说是要挪时间来度蜜月,只能在工作之外稍微抽出点时间来把把关而已。婚礼的布置安排都是李微然和纪南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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