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了,臀部下方接触到的变化,真有点吓人。
于是,就这么红着脸,继续抹抹抹……
底妆成型,姜窕转头去拿眉笔:“你眉毛本身就很浓了,今天主要就勾下形状,台上打光强,这样上镜更干净俊朗。”
这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解说啊,傅廷川颔首:“随你怎么化。”
姜窕嗔他:“给你化个王八脸,你也随我怎么化?”
“嗯。”他还真应下了。
忽地,傅廷川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取走姜窕手里的眉笔,问她:“你今天化妆了吗?”
“你看呢。”她把脸完全转向他。
傅廷川捏住她下巴,仔细看,片刻:“不知道。”
愚蠢的直男!姜窕掀眼:“没化,今天要赶飞机,我做了护肤和防晒就出来了。”
傅廷川评价:“跟你平常没什么差别。”
“是么?那我素颜还挺好看啊。”姜窕自得。
傅廷川抬高眉笔,试探性问:“要不,我帮你描个眉毛?”
姜窕立马闪远:“别别别,千万别!”
“我学过一段时间美术。”
“我还是……不可以!让别人给我画眉毛,不如给我一刀!”
“真的?”傅廷川眯眼,面上溢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姜窕鼓嘴,又呼气:“你说个给我画的理由,”转念又怨愤:“还是别闹了!快把眉笔给我!不要影响我们专业化妆师的工作!”
“可以给你理由,但边给你画眉毛,边说。”傅廷川也提了个要求,就是不把眉笔还给他。
“你以为我就这一根眉笔吗?”姜窕打算回身去拿备用的,但被男人死死箍在原处。
就一只手,怎么也那么大力气。
不愿再拖延时间,姜窕心一横,摆出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惨烈神态:“那你画吧。”
“好,”这才乖嘛,傅廷川展眉笑了,捏紧眉笔,凑到女人眼上:“汉代有个人,叫张敞,官居高职,京兆尹,知道么,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长。”
“嗯……”能感知到微凉的笔尖唰唰擦在自己眉间,姜窕心随之发抖。
傅廷川沿着女人本身的眉形描绘着,动作很轻:“他呢,喜欢在家给太太画眉毛,有其他当官的,跟皇帝弹劾他,说他太轻浮,没威严。皇帝去问他,这位张敞就说,我听闻闺中乐子,还有比画眉更轻昵的,你只需要问我国事,我给太太画眉,与你何干?”
姜窕被这个故事吸引,忐忑的心,平息了不少。
“皇帝很欣赏他,却没再重用他,”傅廷川提笔,对比两边的眉毛:“可在我看来,一个男人,肯放下大丈夫做官架子,不理会小人杂言碎语,心疼妻子,为她画眉,才是用情至真至深。”
这么说着,傅廷川搁笔,慢慢扳转姜窕肩膀,让她正视原本背对的妆镜。
也是此时,姜窕完全看清了镜子里的自己。
两条眉毛深浅得当,形态合适,一点也没自己预想的浮夸。
在她们专业化妆师看来,这不是多高深的技艺,却也让她整张面庞,都精神饱满了许多。
“怎么样?”傅廷川覆在她耳后问。
姜窕弯弯眼,嘴硬:“还不错咯。”
“以后还信我么?”他追问。
“信——当然信——”她回过头,在他唇角轻快地吻了一下。
压个唇印,权当作保。她今后都信他,君当作磐石,我当做蒲苇。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女子能让一个男子给她描眉,也说明那个女子也非常信任那个男子,愿意把自己的容貌全交给他。
总之,张敞画眉这个故事——是古代的实力秀恩爱……
第43章
当晚,傅廷川亮相飞鹰奖颁奖典礼现场。
因为提名奖项与那部收视率奇高的抗日谍战片相关,所以他今天特意梳了和剧里所饰演的男主人公相同的发型,大背头。
倘若再戴上金丝边眼镜,很容易又让人回到那段烽火硝烟,隐秘诡谲的剧情之中。
傅廷川到场后,信步走上红毯,他没带女伴,独自登台也照样得体瞩目。
他挥手致意,两旁粉丝的尖叫不绝于耳,近乎破音。
男人一如既往的白衬衣,黑西装。整个人看上去一丝不苟,干净挺拔。
只是,这身行头,不同以往的古板庄重,此番的西裤略短,近乎于九分裤,露出小段脚踝,以及黑色的系带牛津鞋,都为其平添几分年轻气息。
外加临近圣诞,造型方面放弃了百搭的领带和口袋巾,换成了胸针,还是满钻雪人的款式。
别在左领,非常c和应景。
耀白的闪光灯延绵不断,姜窕,徐彻,以及工作室的特约摄影师在场边移动。
他们跟紧傅廷川步伐,边举着相机狂拍,一道进入会场。
傅廷川的座位比较靠前,而他们这些随行工作人员,则被安排在最后面。
所以,哪怕心情再激动,再想蹿到前边去仔细观看,也只能暂时忍着。
等开幕途中,姜窕两手交握,作祈祷状,不停地前后轻晃。
徐彻无意瞄见她手都在抖,说:“姜妹妹,怎么紧张成这样?好像被提名的是你一样。”
“你不懂,”姜窕坐端正,“就是很紧张。”
“果然还是我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才能淡定如斯啊,”徐彻感慨着,拂了下额发:“拿没拿奖,又有何干系,是非成败转头空……”
姜窕斜视:“真的?不拿奖也没事?”
徐彻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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