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拉着落笑走回房间,双手把门一关,遥看着院子的树木。樱花已经悄然凋谢,石榴花却开得红火,鲜艳欲滴的花色,映的整个院子都暖暖
的。只是不知道,破镜的两个人,该如何重圆。
薄濯在院子里跪到午夜,束奶奶也一直呆在房间里。两个人,既不说话,也不吵架。
浅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是夏天,再怎么说,夜里凉,何况是坚硬的硬石地面。薄濯年纪又大,万一一直这么跪着,出什么意外,两个老
人家不是更折腾嘛!
落笑已经洗洗,睡下了。浅夏到厨房,煮了两碗面,端了一碗给薄濯,“院长,先起来吧!地上凉,您年纪也不小了,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束奶奶只是一时想不开,等她想开了一切就好了。”
薄濯依然面不改色,跪了许久,除了双脚有些麻木,其他还好,“小夏,你先去睡吧,别管我了。”
“要跪,您也吃饱喝足再跪。”浅夏不由分说的去拽薄濯,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伸手,捂住薄濯的嘴巴,往地上一推,凄厉的尖叫声响起,“院长,院长,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院长,你别吓我呀!”
“咯吱”木门被打开,束奶奶一脸焦急的跑了出来。眼睛里,溺满了担忧啊!
薄濯也是个腹黑的主,听到房间门打开的时候,识相的闭上了眼睛。浅夏演的更是卖力,“院长,你怎么能不声不响的走了呢,育幼院上千号
孤儿还指着你去管理呢,你说,你要是没了,束奶奶该多伤心啊!”
155.-第一百五十四章:破镜重圆
午夜的天空,黑的純粹,透明。天边的冷月如钩,慢慢的西沉。怒放的石榴花,在午夜随风败落,静静的跌落,又被一阵风卷起,在空中飘飘荡荡,沉浮不定。
“薄濯。”束奶奶扑到他身上,动了半天的嘴唇只憋出这样两个字。浅夏看着急在心里,天知道,地上这个老顽童是在装死啊,夜里地上又那么凉,真要是寒体入侵,可不是闹着玩的。
“薄濯,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谁准你躺在地上的。”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束奶奶急了,对着他又是打,又是挠的,“薄濯,你不要离开我啊,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就是想看着你好好的回来。你知道吗,我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儿子给你生了个孙子。我们还没有一家团圆,你怎么能就这样去了呢?”
束奶奶哭的很伤心,就像是薄濯真的死了一般。
浅夏是看的哭笑不得,真是不带这样玩的。束奶奶要是知道薄濯这样作弄她,他就死定了。只是他在这样躺下去,也是死路一条,浅夏只好在一旁很善意的提醒道,“束奶奶,要不要送医院,这样躺在地上也不是办法,地上凉啊!”
束烟这才反应过来,忙点头说道,“丫头,快打电话叫急救车。”
随后又扑到薄濯的身上痛哭流涕,激动的摇晃着薄濯的“遗体”,煽情的说道,“薄濯,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答应过我的,你要带我出国去玩,去日本看樱花,去马尔代夫游泳,去威尼斯划船,去法国看花海……你答应我的事都还没做,你不准就这么走了。我答应你,等你好起来,我就嫁给你,我们满世界旅游,去度蜜月好不好?”
“好。”薄濯倏地睁开双眼,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我就知道,你还是很舍不得我的。”
“去死,你居然耍我,你太过分了。”束奶奶立马站了起来,站到一半的时候,腰部发出咔嚓声,很不幸悲催的扭了腰。束奶奶痛苦的扶着门,伸出还能动弹的那只脚,狠狠了踹了他两脚,凶光毕露的瞪着他。
伸出手,叫了浅夏一声,“丫头,扶我回房休息。”
浅夏马上过去扶住束奶奶,她往日娴静优雅的样子,早已经被折磨的七零八落。也是要是任谁遇上这样的倒霉事,不气的发疯才怪,有人更甚,直接扫地出门了。
介于事情的特殊性,浅夏还是忍不住小声的劝说,“束奶奶,您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等他回来嘛,这么凶,小心又跑了。”
“就许他失踪那么多年,还不许我端端架子啊!女人要是不矜持,往往掉价。这么做我心里有数。”束奶奶小心和浅夏嘀咕完,换了大声说道,“等会帮我关门的时候,顺便把那个臭老头给我撵出去。”
薄濯默默的爬了起来,一阵心酸。
浅夏把束奶奶扶回房间,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束奶奶看她要走,忙说,“丫头,去书房帮我拿药酒来给我揉揉腰。”
浅夏去书房拿了药酒,交到一脸惆怅的薄濯手上,顺便把桌上的面条也塞在他手里,“女人是需要哄的,这么多年等你等下来了,你总得给她台阶下。拿药酒给她揉揉腰,也让她给你揉揉膝盖,揉着揉着,就好了。”
浅夏从他暧昧的眨眨眼,薄濯一脸的感激,布满皱纹的脸颊红扑扑,甚是可爱。
回头,浅夏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一脸幻灭的落笑,忙问,“你一孕妇,大半夜不睡觉你出来瞎溜达什么啊?”
“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吵醒的,醒来一看,我的天,这一出出演的,跟唱戏似的。”落笑无法相信,优雅竟然只是闲暇是无聊的装点工具。今天这场面,算是让她彻底幻灭了。
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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