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当初一时冲动,让你曝光在大众眼皮子底下,现在我一看到那些新闻下面的质疑攻击的言论就恨得咬牙切齿,又自责地
恨不得以头抢地……”
“我说余若若,你这人是不是事儿妈啊,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这跟你没关系,又没人怪你。那些言论你直接屏蔽才是最明智的。”颜培月享受着余若若晚上亲手熬的鲫鱼汤,眯着眼无甚在意。
“可是我会心疼,心疼别人不理解你……”开始了哀兵政策。
颜培月依旧没啥表示。
余若若晚上睡之前又去了网站,看着每一天多出几条质疑,每一天多出几条谩骂,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躺在床上怎么都合不上眼。
颜培月发觉了枕边人的心神不宁,将她拢进怀里:“别瞎操心了,这些不就跟你之前娱乐圈那点事差不多吗,风头过去了就没事了。”
“可是……”余若若觉得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宁愿这些不明真相的网名怀疑的是她,谩骂的对象是她。而不是,他真正实至名归的颜培月。
颜培月本身也没拿这事当一回事,以为那也是一阵风的事儿。可是慢慢的,他发现余若若变得有些焦躁了起来,每天唉声叹气,哪怕是跟他在床上做运动的时候看着他眼睛里都不自主带着一份担忧。而且这件事也没他以前想的那么简单了,好事的网友已经挖出了不少边角料,为他这个最年轻的上校历史加油添醋了一番。
其中还隐隐涉及到,他曾经做过的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情。
第四十八章 ...
那时候颜培月二十七岁,热血是沸腾而咆哮的温度。总有着一股子冲劲儿,能够勇往直前,从来都不回头看。在一起反恐枪战中身负重伤几乎要失去整只手臂的时候,都没想过退却。
然而大伤刚愈时接到了调令,那时候,他是愤懑而绝望的。他所在的特种部队直属于集团军司令部管辖,横冲直撞到司令面前却被轻而易举挡了回来,并且对方抚慰性砸回了一颗枣。
到底因为颜秉正和老爷子的关系,这个调令是明降暗升的。
只是颜培月半点没有兴奋的意思,军区的生活跟特种大队的是天壤之别,这样身份的骤变就像是让他十分不习惯,且强烈不满。
这里面的猫腻他自然是一清二楚,虽然颜老爷子对国家向来一片丹心照汗青,但上了年纪之后难免追求安稳,追求子孙绕膝之欢。护犊子的心里慢慢占了上风,虽然颜秉正开始是极力反对的,他一向支持自家的孩子能够在部队里艰苦的环境下多加锻炼锻炼的。可是在医院看到自家最疼的宝贝儿子全身是血,满身是伤的时候,恻隐之心也作祟了,禁不住老爷子的唏嘘和媳妇儿的垂泪攻击,这个调令,就顺理成章了。
他以蚍蜉撼大树的坚韧申请了无数次皆被撤回之后终于死心。
明着反抗显然是垂死挣扎的,颜培月深知自家树大根深,上面的个个办事也都是看脸色的,想要再回队里也只是妄想了。
军区里天天开会偶尔训练的日子过得绝望之际,一个深水炸弹就在这时候爆了出来。
原来眼看着正经八百的颜家老爷子也有过荒唐的时候,对着人忠义两全,背着人却人面兽心。这时候颜培月对颜老爷子的不满已经累积到了巅峰时期,新旧帐在一起,老人在他眼里,早已经功不抵过了。
其实这个新闻在颜家已经是秘而不宣的旧文了,人人选择视而未见。唯有颜培月之前一直只埋首于战斗,长期离家,所以现在才知晓。可全家也就他是能折腾的主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颜培月哪里允许他们颜家倍受尊崇的长辈竟然有这样见不得人的污点历史?!
正准备找上老爷子质问的时候就恰好见到了这一幕。
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侧影翩翩,气质跟他堂弟如出一辙,只是侧脸更显得棱角分明。颜家老爷子欣慰地笑着,摸着少年的脑袋,满是亲昵:“已经长这么大了啊?在台湾这些年没少吃苦头吧?妈妈呢?怎么也没说过来看看我这老爷子啊?”
颜培月见惯了老爷子这样的态度,那是对他仅有的亲昵,而如今,对着一个野种,竟然也满脸欣慰。
……
不出一个星期,这所有的前尘因果都已知晓,颜培月望着桌上一沓资料冷笑。邪恶的念头在脑海里渐渐显出雏形。
再不出一个月的时间,他被急召回家。老爷子在书房里发脾气,上了年纪其实感情总是沉静的,不会为等闲之事轻易撩起情绪。贺思婕鲜少见到公公这么火大,十分担忧地拉着他:“出啥事了?你告诉妈,妈帮你去说说情。看老爷子这架势,非得拆了你不可啊!”
颜秉正也是满脸戾气,拉着贺思婕:“这个畜生,打死了图个省心!”
贺思婕早已泪意涟涟:“儿啊,别倔着了,去道个歉服个软。他的火气也是一时的,千万别犟着脖子对着干,对你百害无一利……”
气倒他便是颜培月的终极目标,他象征性敲了敲门,轻飘飘的语气里还夹杂着显而易闻的讽刺:“爷爷,这是怎么了?谁胆大包天的竟然敢惹了咱家只手遮天的大将军啊?!”
一本康熙大字典像是张着翅膀一般,急速飞了过来,他堪堪侧个身,只觉得剑气一样的风从脸边擦过:“哟,这是要动武呢?得嘞,我就跟这站着,手边上的漆雕彩瓷,您哪个顺手用哪个,回头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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